俗話說:壯不努力,老大轉錦鯉。
此為至理名言。
不過呢,凡事對某些特殊的群總有例外,有些孩子并非那麼努力,但仍然躺贏在終點線上。比如長生,比如九如,還有這只即將出生的小凰。
雌鳥整整孵了一年多的卵,最近終于有了靜。對此大興趣的小齋得知,立即前來圍觀,于是又帶了親朋好友。
“嗷!”
三墩島,巨大的梧桐樹上,雄鳥極度不安的嘶鳴,時而在低空盤旋,時而在樹梢游走,既擔心自己的妻兒,也擔心飄在天上的那一只只組團吃瓜的無聊大佬。
神鳥驕傲,輕易不愿低頭,當然它也明白,那日九如并非誑語,手就能按死自己的,現場就有三位。
“秋秋,你有沒有凰蠱?好想養只凰啊!”
小堇等的煩躁,掛在龍秋上正跟聊天。
“凰蠱是什麼東西,你想養就養嘛。”
“養不起啊,我一天天就給它找竹米吃了。”
“唔……”
龍秋想了想,道:“我有只擬態蟲你要不要,什麼東西都可以變,凰也可以的。”
“嗯嗯,給我來一只!”那貨神了。
于是龍秋手在自己上一點,指尖泛出青,緩緩落在小堇的掌心——那是一只平平無奇好似獨角仙的靈蟲。
“……”
小堇瞇著眼睛,盯著蟲,神念與其通,喝道:“變!”
砰!
青煙冒起,靈蟲化了小齋的模樣,扎著雙馬尾,穿著水手服。
“哈哈哈……”
轟!
顧玙和小秋齊聲嘆氣,為何要作死呢?為何要作死呢?
張無夢則遠遠躲在一邊,心復雜,了道院快三十年的凰山四巨頭就是這麼些玩意兒?哪兒特麼說理去?!!!
想當年,靈氣剛剛復蘇,幾人從天師府得了一張替符,就高興的不得了。現在隨便出一只蟲,就有擬形之能,這也正表明了修行界的發展。
而當小堇奄奄一息快掛掉的檔口,顧玙及時打斷,“好了,不要鬧了,快出生了。”
眾人一聽,齊齊向梧桐樹上看去。
只見那個圓形鳥巢,忽然涌出一異樣的波,強烈卻不強大,充滿了濃郁的生機和好奇心。跟著,里面傳來雌鳥“足足”的聲,鳥巢也顯出一道道裂痕。
當第一道裂痕張開時,一縷金就迫不及待的跑了出來,接著第二縷,第三縷……整個鳥巢都被金籠罩。
雄鳥突然變得無比,不由降低了高度,目注視下,一只小了數圈的形沖開金,猛的躍上半空。
“唧唧!”
它搖搖晃晃的盤旋著,發出同雄鳥一樣的聲,周纏繞著微弱的五氣,羽漉漉的,飛了幾圈才完全展開。
喙如,頜如燕,而細長的脖頸,尾分叉如魚,背部如。這個如,不是指披著一甲,而是背部向上隆起,形一道優的弧線。
這只鳥本就是雄鳥的復刻版,金燦燦的細羽,層次分明如波浪般開,到了末梢又化作五彩羽,絢麗多姿。
它不似凡鳥般弱小,力極其旺盛,適應了飛行后更是往高游走,此時日上中天,燦爛,那一迎風金羽,真真了向日金。
正此時,鳥巢芒減弱,又出雌鳥的影。它看上去要疲憊很多,停在樹枝上低低鳴。
雄鳥趕飛過去,開始頸廝磨,互訴衷腸。
“唧唧!”
小凰卻不管父母親如何,十分好,很快飛到了眾人旁邊,好奇的歪頭打量。
那個人,不好惹。
那個人,有點詭異。
那個人,噫,弱!
那個男人,平淡無奇……
嗖!
小凰果斷湊到顧玙前,因為他上的氣息最好聞。老顧也意外,順了順對方的,然后就聽:
“嗷!”
雄鳥安完妻子,居然發現孩子跑到了人類那邊,還被其中一個頭,頓時大急。
它瞬間撲上來,張口就要噴出火焰,結果只覺一沉,仿佛被泰山頂。它力想抬起頭,卻被死死制住。
“……”
老實說,顧玙特煩凰的,但孩子是無辜的,道:“你這孩兒天資不錯,你若愿意,可送來昆侖聽道,我不強求。”
“唧唧!”
話音方落,雄鳥便覺力一松。
它毫無敬畏和考量,依舊充滿了不忿,連忙喚回鳥。鳥反倒很喜歡顧玙,時不時回頭觀瞧。
小齋更是懶得理,袖子一掃,將鳥巢里的幾羽收了起來,又摘了十幾顆梧桐子。
雌鳥立時憤怒,扇著翅膀想沖上來,又被劈了回去。
“這神宛如智障,若非歷代人抬舉,連五分鐘都活不過。”
小齋搖搖頭,略失,道:“縱然天生異稟,起點驚人,后天不知修習,參悟玄法,走上大道正途,名頭得再好聽,也不過禽一只!”
這鳥出世的靜被眾人掩蓋,外界并無人知。近兩年雙方也遵守契約,互不干擾,不過瞧凰這,人類想化對方,還需要漫長的時間。
隨后,張無夢也收了些羽和梧桐子,先行告辭。
龍秋正要返回綠石谷,卻被顧玙留下,幾人轉到南海的一塊大礁石上,知道他有事要講。
“前不久我請盧道長推演了一番數,人間無事,基本就這樣平穩發展,短期不會有大變化。”
顧玙看著這三個對自己非常重要的家人,道:“所以我想在昆侖閉關,潛心衍化幻界……”
“那就閉唄,還特意跟我們說干嘛?”小堇道。
“唉,你這樣子我們也搞不懂,沒什麼好法子。”
顧玙一瞅就頭疼,道:“這幾年就盡力保持吧,或許去里面走一遭,能窺得一機緣也說不定。”
“哥哥,你是說……”龍秋明白了。
“不錯,再見之時,便是你我離開之日。”
老顧點點頭,又沖小齋擺擺手,“我對你們是放心的,好了,到時再會。”
說罷,人已消失無蹤。
“我要做些準備,走了。”
“那我也回去了,到時再見。”
嗖嗖!
剎時間,只留下一條咸魚在礁石上滿臉懵。
(寫完約會去了,大家也約會去吧,今天是周末啊!周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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