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玙和小師姐面后，便從滇省一路向東，腳程不快不慢，半游玩半尋找的探聽凰蹤跡。

這日，二人終于越過滇省，到了桂省地界。

南邊一帶是妖族遷移的重點區域，一路走來，不時能看到專門劃定的妖族城鎮，以及人妖共存的高新試驗區。所謂試驗區，就是夏國派出大量的專家、修士，研究妖類的神通天賦，以提高各項生產水平。

倆人一桂省，首先見到的便是這樣一座城鎮。

人口數萬，城區很小，橫豎兩條主街，反倒在外面有大片的田地。部分天，部分遮棚閉，技人員和妖族穿梭其間，相得竟然不錯。

倆人稍走了一段，見旁邊不遠有幾畝稻田，一位頭發花白的老者穿著膠靴站在水里，另有一只燕子停在他肩膀上。

這燕子半尺長，上羽呈藍，下灰白，翼尖足短，雙目靈，帶著濃重的人化彩。

老者從袋子里出一把灰末，燕子啄了幾口，嚼了嚼又吐出來。混著唾的末像團泥一樣，散發著古怪的味道。

老者卻不以為意，居然拈起一點聞了聞，還了幾下。

“比上次稍淡，說明思路是對的，比例還需調配。”

“吱吱！”

燕子了數聲，似在用神念流，老者竟也聽得懂——赫然是位先天修士。

一人一燕聊了半天，燕子振翅飛走，沒青山之中。顧玙二人這才過來，施禮道：“見過前輩！”

老頭看是生臉，道：“不用多禮，你們從哪兒來啊？”

“晚輩顧小飛，這是我師弟陳越，外出游歷，剛好路過此地。”小師姐道。

聽這倆名字，老頭閃過一疑。

顧小飛當然清楚，山派大弟子，可這陳越……不是被逐出師門了麼？當然他也不是八卦之人，遂笑道：“原來是山派高徒，你們是去粵省尋凰吧？”

“嗯？”

小師姐一愣，問：“凰出世，已經眾人皆知了麼？”

“知道的不，不知道的也多。最近一個禮拜，我起碼瞧見五撥人從這過，都是去找凰的。”

“我們也是道聽途說，不曉得來龍去脈，前輩能否告知一二？”顧玙道。

老頭眼下無事，又比較熱心，就簡單講了一遍。

卻是二十天前，粵省幾家門派的后輩在一座山上論劍比斗。私人質，小規模，到場不過十余人，習慣的切磋流。

紅蓮派的藺哲技高一籌，贏得眾人彩頭，正擺酒歡宴時，突覺一威襲來。據說當時場面混，眾高手屁滾尿流，狼狽至極，見得一只包裹著五彩華的大鳥從天空飛過，轉瞬消失。

那天之后，凰現世的消息便不脛而走。

“……”

小師姐就很郁悶，師父果然是大**子，做個錘子夢啊！！！

“哦，原來如此。”

顧玙卻一聽一過，反而對另一件事更興趣，“前輩，冒昧問一句，剛才那燕子可與農田有關？”

“呃……”

老頭頓了頓，應道：“反正也不算什麼機，我便與你們說說。那只是開啟靈智的金燕，帶著族群在山筑巢。金燕眾所周知，唾能生產燕窩。它的天賦神通不甚厲害，倒是唾有非常明顯的異變，我試著與種植結合，進一步提升靈植產量和質量……你可知現在的稻米畝產有多？”

若是換別人，真不一定能答出來，老顧卻是凰山一代目，親自帶人種過田的。

“市面上最新的一代稻種，應是十年前的靈稻5號，平均畝產可達4千公斤。而且據我所知，近十年來，再無新型稻種問世。”

喲！

老頭滿臉驚奇，山派果然不同凡響，弟子連農事都一清二楚。

“不錯，自袁院士培育靈米以來，品種更迭的非常快。因為那時靈氣發，自然界本就在不斷變化，但從環境穩定之后，種基因也隨之穩固，再想突破創新就難上加難了。

而此番妖族境，又帶了許多新變化，金燕便是其中之一。我被派駐此地，便是研究新型靈米，爭取產量超萬斤。”

“可您不是修士麼，怎麼還搞科研？”小師姐納悶。

“呵呵，時代不同了，不能用老觀念想問題。非修士研究靈，有許多掣肘，現在要既懂科學，又懂修行才行。我三十歲就跟著院士研究水稻，四十二歲修道，花了二十年才先天，如今已是六十二歲了……”老頭笑道。

倆人不肅然起敬。

此人資質平平，中年才開始修行，縱有政府資源幫助，也必付出了不為人知的辛苦。而他所求，卻不為長生，只為田里產更多的稻米，堪稱偉大。

要知道，靈氣復蘇前，夏國每年都要進口大量的糧食。后來全球鬧荒，唯獨我們靠著水稻得以支撐，再后來，且有余力支援周邊。

而現在，全球糧荒的問題又日益凸顯，因為人口在迅速增長，產量卻恒定了很多年。倘若技突破，又是造福萬民。

“……”

顧玙和小師姐神肅然，非常正式的給對方施了個大禮。

“祝前輩得償所愿，愿人間永無餒！”

“呵呵，承小友吉言，有緣再見。”

二人了一番神洗禮，都覺神清氣爽，品德高尚，告別老者后又繼續往城里走。

越往集，妖族就越多，幾乎都沒有化形，歪瓜裂棗，奇葩相貌，仿佛到了沸騰的世界。

人類許是見慣不慣，沒表現出毫的不適應，總呈現出一種詭異的協調。

天還早，前面更是人煙集區，倆人便沒做停留，打算到下一座城鎮歇腳。結果剛要出城區，顧小飛忽覺地面一晃。

“怎麼了？”

“有東西！”

剎時間，行人驚躲避，路面突突突一陣涌，似有什麼東西在里面翻騰。幾個警察也風前來，手持法，嚴陣以待。

“轟轟轟！”

只見那路面起伏波，一直延到倆人跟前。顧玙眨了眨眼，刷的一個閃現，轉到小師姐后，然后就聽：

“哞！”

如山般的大家伙從地底鉆了出來，抖了抖皮，土黃褪去，換了一水亮青。四足壯如柱，骨骼與的線條流暢優，恰到好，雙目清澈平和，呼的噴出一口白氣。

卻是一頭神俊不凡的青牛。

（明天我要更了，更了……啊，起碼要完一天的任務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