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賀尊示意手下之前,他和李巖就已經中了招,之后看到的皆是幻象。
以顧玙現在的實力,將兩個人拖進去已是極限。喜、怒、哀、樂、悲、恐、驚,本質上是一樣的,但非要比個高低,恐懼的威力無疑最大。
他平日逗弄那些小,無意傷害,施加的都是喜樂,比如見到一只漂亮的雌,或者掉下來一堆可口的蟲子之類。這次以恐懼為引,頭回試了一遭,效果還不錯。
只是時間太短,威勢不夠,不然他們能當場撲街。
據魚骨記載:有大能者,一念可令千萬人陷長夢,一世活在幻境中而不自覺,那才是真正的無邊無界,無始無終。
而此刻,賀、李二人醒來,似乎還留存著那份莫大的恐懼,聽顧玙一喚,竟然哆哆嗦嗦的不敢應對。
“賀先生!”
顧玙接著眾人的時間線,問道:“您今天找我來,是想怎麼樣?”
“我……”
賀尊真想問一句,你特喵的到底是人是妖?可他對上那雙幽淡的眸子,頓時心中一悸,聲道:“不不,我沒想怎麼樣,都是誤會!誤會!”
“對對對!”
李巖也點頭如搗蒜,忙接道:“我們聽說您制香的手藝高超,就專程來拜會,本沒有別的事。”
“真的沒有?”顧玙歪著頭問。
“沒有!沒有!”
“絕對沒有!”
倆人倉惶擺手。
“……”
旁人面面相覷,曾是懵的,一票馬仔更是方的可以,什麼況這是?說好的囂張跋扈,仗勢欺人呢?怎麼一眨眼就慫狗了?
兩個五十多歲的商場大佬,像孩一樣在沙發上,看著稽又詭異。小弟們覺著很憤,可不敢吭聲,只有莫老道捻著胡須,似乎知曉一二。
而顧玙暗暗觀察,這二人確實嚇破了膽子,便道:“兩位特意前來,我榮幸之至,只是今天還有事,實在沒時間……”
“沒關系,沒關系,以后有的是機會!”
“就是,那我們也不打擾了,這就告辭。”
“老姐姐,今天得罪了,改天一定登門賠罪。”
說著,賀尊和李巖站起,順口吐著套話,腳下毫不停,溜溜的就跑出庭院。莫老道見狀,沖顧玙微微點頭,道:“那貧道也告辭了。”
好嘛,一幫人呼啦啦的來,又呼啦啦的走,簡直防不勝防。
“小顧,這……”
老太太坐在廳中,腦袋還有點混沌,今天可謂大起大落,一時竟不知說什麼。
“您放心,沒什麼事兒。”
顧玙安了句,笑道:“您要的香快好了,過幾天我就送過來……行了,我也得走了。”
“哎,小顧!”
“小顧!”
老太太追了兩步,愣是跟不上節奏,只得瞧著他出門。
不知怎地,剛才那一瞬間,總覺得對方有些疏離,不是冷淡的那種,而是像隔了一層薄霧,看不清,不。
不懂賀、李為什麼轉變態度,但曉得一定跟他有關,只覺得這個年輕人愈發神。
…………
“道長!您肯定知道,到底怎麼回事?”
白城的一家豪華酒店中,李巖剛進套房,就連連央求。
他們從曾宅離開,沒有即刻返回,而是到了酒店里——這也是賀家的產業。倆人讓小弟退散,只留下莫老道,就為了探明真相。
老道在顧玙面前跪,在他們這兒又找回點自信,反問:“你們看到了什麼?”
“他,他憑空就消失不見了……然后四面八方冒出來好多蛇!能有千上萬條!”
賀尊比劃著雙手,語氣激烈,還帶著些許恐慌:“他們幾個上全是蛇,就在哪兒一邊打滾一邊慘……”
李巖接道:“然后阿的槍也變了蛇,我們就摔在地上……它們爬到我上,就那麼咬下去,我現在都清清楚楚……”
說到這,倆人同時打住,又記起了那被萬蛇吞噬的痛苦。
“……”
莫老道強自鎮定,心里卻掀起了驚濤駭浪:果然是道法!真真正正的道法!自己一生苦求不得,終究得見,不百集,恍惚失神。
“道長?”
“道長?”
他被喚了幾聲才緩回來,平復了下緒,道:“事到如今也不瞞你們,那位前輩可是世外高人,你們正中了他施展的法。”
“法……”
倆人紅紅火火,三觀被瞬間顛覆。好半響,賀尊才問:“您是說,這世上真有神仙?”
“呵,可不敢稱神仙。”
都到這份上了,他索就一點,解釋道:“我們皆是修道之人,各有傳承,一直存于世間,只是數量極,你們更分辨不出。”
“那位的本事,我是遠遠不及。貧道也奉勸二位,此事最好作罷,不要節外生枝。那位的手段你們想象不到,別為此送了命。”
“還有要記住,千萬不可外傳。若是傳出去,整個道門都會震追查,更別提你們那些世俗權力。到時候,恐怕你們自難保。”
“……”
又一番沉默,李巖道:“您費心了,容我們想想。”
“也好,貧道要暫留幾日,不隨你們返程,就先行告辭了。”
說罷,他甩甩袖子閃了,剩下兩個苦朝天的中老年在思考人生。
伺機報復?
人家說的特明白,你要真手,死都不知道咋死的。想想倆兒子的病,想想黑的蛇群,噫,立馬沒了念頭。
消息?
這個他們就能整明白,在盛天自己是大佬,扔在全國連個屁都不是。那得作多大死,才會去招惹那些巨無霸。
如此一來,貌似就只能認慫了。兒子說廢就廢了,臉說打就打了,啪啪啪都腫了也得忍著!
看著很憋屈,不過嘛……
二位爬滾打這麼多年,能屈能不是蓋的,換個角度一想,那就是近水樓臺啊!那位小神仙,擱旁人能見著麼?
不求多,只要稍微轉變那麼一點印象,就是妥妥的機緣。長生不敢講,但長壽可以的吧?看看莫老道就曉得了……
而對他們來說,還有比這個更的麼?
…………
那些人如何考量,顧玙不清楚,只是有那麼一瞬間,他還真想斬草除來著。可惜實力太弱,也不好善后。
賀、李都是盛天名門,如果同時掛掉,那麻煩就忒大了。
而他平靜下來,又不驚出一冷汗,他討厭這種“俯瞰眾生”的思維模式,卻偏偏在往這個方向靠攏。
顧玙不想變一個高高在上的裝,癡迷、喜、悲憫、堅執、憎惡、憧憬、哀愁、痛苦、掙扎、猶豫……他可不想失去這些,否則還有什麼意思。
下午時分,他從曾家回來,繼續炮制香料。
臨近黃昏,方晴第二天的考試結束,又請他過去吃飯。據小姑娘說,今天的發揮仍然不錯,明天還剩一科文綜,都是死記背的東西,算是強項。
小姑娘也信心滿滿,二高絕對沒問題。
直到了晚上六點,顧玙才從方家出來,剛到大門口,就見一個黑乎乎的人影在院里,湊前一瞧,卻是莫老道。
“你還沒走?”他奇怪。
“……”
老道的表頗為糾結,似咬了咬牙,竟撲通跪倒在地:“前輩,求您指點迷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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