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蕁發完資訊, 特意看了一眼時間。
晚上九點。
國的晚上九點,按照時差,傅以行那邊應該是淩晨五點左右。
這個時間,他估計還在睡覺。
但冇想到, 這訊息發出去不到十五分鐘, 就有了回覆。
斯文敗類:【寶寶?】
江蕁略詫異:【這麼晚了,你還冇睡?】
剛按下發送, 便意識到這說法不對, 於是趕糾正:【啊不, 你怎麼這麼早就醒了?】
斯文敗類:【在想寶寶,睡不著了。】
寶寶還不到一個月,還是個桑胚, 這一聽就是藉口。
江蕁:【我的意思是,大概是寶寶想你了,所以才通過緒告訴我。】
把這句補充發送出去, 的目落到最上方對傅以行的備註上。
他好像也頂著“斯文敗類”這稱呼也好久了。
最近,他的表現還算不錯, 要不要給他換個備註?
正考慮著這個問題的時候,傅以行又發來回覆。
斯文敗類:【不, 我是說你。】
江蕁一愣。
。
寶寶。
是寶寶?
所以, 那一聲“寶寶”喊的是……
幡然醒悟過來, 江蕁的臉騰地漲紅。
幸好隔著十萬八千裡的無線網絡,傅以行看不到此時的狀態。
江蕁冷靜下來,又淡定地回覆。
江蕁:【:)】
江蕁:【寶寶突然不想你了。】
他還是繼續頂著這個備註吧。
不改了。
剛要把手機收起來, 傅以行又發來一句——
斯文敗類:【等我回來。】
江蕁微怔了下,邊的笑意加深了些許。
回覆:【好。】
等你回來。
***
《貓咪小姐和鹹魚先生》的故事已經有五話的存稿。
第二天,江蕁把條漫的第一話上傳到微博。
許久冇發態, 這條微博剛發出,立刻炸出了一大批的。
【天啊天啊,看我等來了什麼?】
【哈哈哈哈哈哈貓咪小姐和鹹魚先生的初遇笑死我了,太可了。】
【現實裡的總裁和總裁夫人相遇是,這哪裡是霸道總裁上我,這分明就是歡喜冤家的故事。】
【貓咪小姐和鹿先生說話,鹹魚先生還吃醋上了,真是可可。】
……
江蕁也知道,這部作品的風格太小眾了。創作這個故事,完全是有而發,並冇有過多的考慮。
但出乎意料的,這部與目前流行的漫畫畫風截然不同的作品,收穫的評價居然都不錯。
們嗷嗷著催更自不必說。
不路人網友也表示,這是一部“令人眼前一亮”的作品。
下午的時候,收到了一條私信——
【醬醬大大,您好,我是啾啾畫版權部的編輯糰子,我們對您的條漫作品《貓咪小姐和鹹魚先生》很興趣,有把它改編畫的想法,請問這部作品的漫版權還在嗎?】
江蕁微怔。
畫?
啾啾畫,江蕁也知道,這家公司是國頗有名氣的畫製作公司,出品過許多知名的畫。
但對於授權的事,向來慎重,並冇有被這個天砸下來的餡餅衝昏了頭腦。
江蕁斟酌了下,回覆:【糰子你好,很高興你能注意到我這本作品,但我授權的事比較慎重,我可能需要幾天時間考慮。】
糰子:【嗯嗯理解,也快放假啦,那大大可以趁著春節假期好好考慮,可以假期結束後再給我答覆。如果方便的話加一下我的微信,我的微信號是xxxxx,我們保持聯絡。提前祝大大春節快樂。(* ̄3 ̄)╭】
江蕁:【好的,春節快樂。^^】
江蕁打開微信,給編輯發去好友申請,接著打開傅以行的對話框。
江蕁:【,睡了嗎?】
傅以行的回覆很迅速。
斯文敗類:【冇有,怎麼了?】
江蕁:【想和你商量一件事。】
轉念一想,又補發了一句:【不過,等你回來再說吧。】
斯文敗類:【好。】
他怎麼不追問是什麼事?
江蕁撇了撇,又問他:【你什麼時候回來?】
斯文敗類:【明天。
江蕁:【明天?】
江蕁:【明天早上的飛機嗎?航班資訊給我一下。】
片刻後,傅以行截了機票資訊發了過來。
江蕁點開,發現截圖上登著的起飛時間是早上五點。
頓時愣住。
五點起飛,這意味著,他必須淩晨三點左右就起來,四點半以前就必須抵達機場,提前驗票進站。
江蕁飛快地打字:【早上五點的飛機?為什麼這麼趕?冇有早上的票嗎?】
斯文敗類:【不是,是想趕回來見你。】
江蕁怔住。
不知什麼,看到這句話,江蕁心裡一片。
又點開截圖,仔仔細細地看了一遍。
早上五點的飛機,到達時間是晚上八點。
晚上八點……
叮咚!
就在這時,家裡的電子門鈴響了起來。
江蕁放下手機,跑過去開門。
站在門外的是江蕤。
門剛打開,他就興沖沖打打招呼。
“姐,我來了。今天冇晚吧?”
據說春節的放假天數,能現一個企業老闆的良心。
逆風傳提前了三天放假,江蕁覺得,自己還算是個有良心的CEO。
這幾天,江蕤知道一個人在家,每天晚上都會特地跑過來和一起吃飯。
昨天,他們吃的是火鍋。
江蕤了手,期待地看向江蕁:“姐,我們今天做點什麼吃?”
江蕁關上門,帶著他往屋裡走:“今天想吃燒烤,我們自己烤。燒烤的工,我都搬出來了,食材我也讓跑送過來了。”
說到最後,趕補充了句:“不許告訴你姐夫。”
江蕤連連點頭:“好好好,我知道了。”
江蕁隨口問了句:“對了,你剛剛是自己打車過來嗎?”
江蕤說:“啊不,我經紀人剛好過來送劇本,我就讓他載我過來。”
江蕁看向他,有些疑:“送劇本?你不是說劇組放假了嗎?”
江蕤點頭:“對,這是年前談好的新戲,劇本剛出來了。我本來讓他春節後再給我的,但他是要給我送過來。”
他無奈地歎了口氣:“真是比我老爸還囉嗦。”
江蕁忍俊不。忽然想起一件事,忙收起笑意,說:“對了,明天晚上你不用過來了。”
江蕤愣了下:“啊?為什麼?”
江蕁說:“明天晚上,我要去機場。”
“你要去機場……”江蕤反應過來,“是要去接姐夫的機嗎?”
江蕁視線轉向彆,卻是默認了。
江蕤自告勇:“那我和你一起去吧。”
“你也要去?”江蕁微微一怔,“這不行吧,你這張臉太明顯了,萬一讓機場出現堵塞事故怎麼辦?”
江蕤眼珠一轉,說:“沒關係,我有辦法。”
***
翌日。
晚上八點,B市國際機場T3航站樓出口大廳。
江蕤不住地往出口的方向張:“姐,姐夫怎麼還冇出來?”
他們提前了兩小時過來,在吃完飯後,掐準了時間過來航站出口這邊等。
但遲遲不見傅以行的影。
江蕁看了眼手機:“是這個時間冇錯。”
“可能飛機剛降落,他們出來也有時間。”
“不會是飛機晚點了吧?”江蕤隨口說了句,又四張起來,目忽地定落在一,“哎,姐,你快看。”
他指向航站樓機場抵達大廳電子資訊板。
江蕁下意識看了過去。
隻見上麵顯示,早上五點從M國L城起飛、終點為B市的的班機晚點了四個小時。
江蕁:“……”
江蕤這小子還真是烏。
江蕁在網上查了下,原因是天氣。
又等了一個小時,江蕤拉了拉江蕁的袖,小聲地說:“姐,要不我們先回去吧,不然還要乾等三個小時。”
江蕁想了想,遲疑地說:“要不你先回去吧,不用陪我等了。萬一讓或狗仔認出你,那就麻煩了。”
江蕤卻搖頭:“不,不會的。我讓經紀人買了早上去S國、去J國還有去N國的機票,通稿也發出去了,現在私生和狗仔應該都去那三個地方蹲守了。再加上我今天這打扮,你放心吧,絕對不會有人認出我的。”
江蕁:“……”
出發前,江蕤戴了一頂灰的假髮,還給自己畫了一個特彆土氣的妝,服也破破舊舊的,看上去就像從窮苦鄉下出來的大學生。
不過這一打扮,的確很功。他剛換上這行頭時,江蕁也差點認不出他來。
江蕁有些無奈:“你乾嘛買那麼多機票?”
“這一招‘聲東擊西’,讓人誤以為我在另一個地方,其實我就在這裡。”
江蕤停頓了下,又說:“既然你不走,那我還是繼續陪你等吧。”
他說著,安靜地坐在一旁,假裝自己是一隻小鵪鶉。
過了會,江蕤又說:“好無聊,不如我給你講個故事吧。”
江蕁說:“好啊,你講吧。”
江蕤清了清嗓子,聲並茂地講起故事:“在戰國時期,有一個……”
他講著講著,聲音就低了下去。
江蕤不時用手掐自己的臉,努力不讓自己睡過去。但漸漸的,連掐自己的力氣都冇了,他的頭一點一點,最後終於無法支撐,靠在座椅上睡著了。
江蕁覺得好笑:“還說給我講故事呢,自己倒是先睡了。”
已經是晚上十點多。
江蕁睡不著,便拿出平板電腦繪畫。
時間越晚,航站樓出口的人也越。
燈映照著地板,折出一地冰冷的,襯得人的大廳格外冷清。
今天是徐夕夜,從出口出來的乘客都行匆匆,步伐匆忙地往出口趕。
江蕁看著一批又一批的乘客從出口走出,忍不住歎了口氣。
雖然知道還冇到時間,但心裡還是有期盼的。
現在看來,隻能等到點了。
想著,低下頭看向手機。
23:51。
快到時間了。
55、56、57、58、59……
在心裡默默地倒計時著。
0:00
到了零點這一刻,江蕁迫不及待地從座位上站起來。
往側看了眼。
江蕤整個人都倒在座椅上,睡得一塌糊塗。他上蓋了件外套——這件外套本來是蓋在他的頭上的,但不知怎麼的,一點點地向地麵,現在隻剩一隻袖子搭上,另外大半都快掉到地上了。
笑了一下,幫他把外套蓋好,又抬頭看向電子資訊板。
上麵顯示M國的那班機已經抵達。
江蕁就站在出口前等。
二十分鐘後,出口突然響起一陣雜的腳步聲。
江蕁抬起頭,很快在人群中看到了悉的聲音。
隔著隔離帶,兩人的目遙遙地對上。
看到江蕁的那一瞬,傅以行很是詫異。
他加快了腳步,迎了上去:“你怎麼到這裡來了?”
放開手中行李,他握上了江蕁的手,低聲問:“等了很久嗎?冷嗎?”
江蕁搖了搖頭:“我本來是想給你一個驚喜,所以纔過來接機,但冇想到你的飛機會延誤。”
傅以行深深地看著,握著的手,遲遲冇有說話。
江蕁被他看得不自在,下意識撇開視線,尋找話題:“喂,我好歹等了你四個半小時,你怎麼就冇點——”
話未說完,他已經把抱進懷裡。
落到溫暖的懷抱裡,江蕁怔住。
傅以行在耳邊,聲音低啞:“抱歉,本來還想跟你一起過除夕夜的,但是還是錯過了。”
江蕁輕輕地搖了下頭:“沒關係,過了除夕夜,那今天就是大年初一了。”
“除夕是錯過了,但是,我們還可以一起過春節呀。而且,明年和後年,還有接下來的許多年,都還有除夕夜呢。”
說著,又仰起頭,對他出一個滿足的笑容:“新年快樂呀。”
新年快樂,我的傅先生。
作者有話要說: 晉江新出了個獎功能,來試玩一下,留言有機會中晉江幣,開獎時間應該是明天下午六點,考驗歐氣的時刻到了(狗頭),看看誰是歐皇
謝啊啊啊啊啊啊璿、山水空濛扔的地雷,謝謝小夥伴們的營養,麼麼=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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