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加了兩場戰役的本江曉,暫時留在了遼東大地,駐守一方。
而駐守的同時,他也開啓了一項新的計劃。
軍團的戰鬥的任務雖然迫,但江曉相信,在自己的雷霆手段之下,海洋陣營能稍稍收斂一陣,起碼華夏的海岸線能夠安穩一陣。
當然,江曉也會再次製造幾個大地·曉,去駐守華夏的南方海岸線,對於這一切的信息上報、接洽、以及鎮守一方的事宜,統統代給餌去辦理了。
而此時,一直留在二尾旁的餌江曉,也找到了他所謂的上級。
本江曉出現在地球上的第一時間,星臨軍就已經把消息傳到了二尾這裡。
也第一時間與禍影之墟中的餌江曉通了氣,卻是沒想到,這次詢問,卻是被留了下來。
的禍影之墟,顯然是安全的場所,兩人說話也不用擔心隔牆有耳。
聽了餌江曉彙報半晌,二尾也終於意識到,他要有大作了。
而且...很可能是影響到全世界的大作!
二尾對於魯東出現的大地·曉,是頗爲好奇的,但此時,卻生生的住了心中的疑問,迅速跟上了江曉的思路,聽著他上報信息。
所有人的目,都還在海陸兩方陣營的戰役中,而江曉,卻是將目放在了霍普金斯的上。
有了底氣的他...準備要與霍普金斯開戰了!
二尾抱著雙臂,背靠著禍影之墟的空氣牆,看著眼前席地而坐的餌江曉,隨著他的話語,不斷的輕輕點頭。
半晌,開口道:“如此來說,你已經備了抓捕他的能力。
不僅如此,你還找到了傷害他的方法。”
“嗯,在返回地球維度前,我用《星武紀》灌了《星武紀》,給我進行了第二次的醍醐灌頂,參了第五頁的。”江曉抿了抿脣,道,“這一切都是有跡可循的。”
說著,江曉豎起了一手指:“《星武紀》的第一頁,是提高星力境界、激發人潛能。
第二頁就是降低星力境界、削弱人潛能。
第三頁相對平衡,削弱星槽與激發星槽的功能並存。
第四頁,是理解星技本質,把任何星技轉換爲純粹的星力,輸出或抵抗。
而第五頁,就是......”
順著江曉的思路,二尾突然開口道:“理解星力的本質,把一切星力轉換爲各種各樣的星技。”
江曉:???
二尾突然覺自己有被冒犯到......
江曉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個智障一樣。
那眼神中,明明白白的寫著兩個詞語:天真!青!
對於這樣的眼神,二尾那狹長的雙眸微微瞇了一下。
江曉乖巧的垂下眼簾,這一刻,突然化爲三尾......
他嘟嘟囔囔的小聲說道:“第五頁也是逆向的,可以碎第四頁的功效,讓一切變回正常的模樣。”
沒有《星武紀》的人,
永遠都在第一層:看山是山,看水是水。
星技都是星技,效果也都是效果。
而擁有《星武紀》的人,在開啓了頁四之後,就來到了第二層:
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
一切的星技與效果,統統理解爲純粹的星力。
而在《星武紀》的第五頁開啓之後,便來到了第三層:
看山依舊是山,看水依舊是水。
在這世界上,星技種類如此龐雜,數不勝數,是有其存在的意義的。
惡意的抹除一切星技效果,將一切追本溯源,歸類爲“一”,是不負責任的表現。
百花齊放,所以這世界才真實,才妙。
《星武紀》·頁五的存在,單單拿出來,幾乎對普通人產生不了什麼效果,卻是唯獨對這“第二層”的人,是一種毀滅的打擊。
那些高傲的,自以爲看星武世界一切的人,終會明白星技存在的道理。
聽到江曉的話語,二尾卻是面凝重,道:“如果第五頁有這樣的功效,那麼霍普金斯不該給你《星武紀》。”
江曉道:“事實上,從最開始,霍普金斯就不該給我《星武紀》。”
“嗯......”二尾認可的點了點頭,“確實。”
江曉道:“曾經的我,不知道他爲什麼給我《星武紀》,爲什麼督促我去鑽研,現在,在我二次化星武之後,我終於知道了。
二次醍醐灌頂之後,我不僅看了第五頁,也看到了半張第六頁,雖然只有半張,但卻能表達很多了。”
二尾:“那是什麼。”
江曉:“一,並不是人構造圖,而是一人類的軀殼。
雖然只有下半截,但可以清晰的看到,那猶如裂大地的皮、塊塊焦土,看起來有一種悲涼的覺。”
說到這裡,江曉輕輕的嘆了口氣,道:“明明是半張圖片而已,但我看的時候,心中總有一莫名其妙的覺。
一種...不可逆的、無法挽回的無力。
也不知道爲什麼,一看到這半張圖,我的心中就有一種無能爲力的愧疚。”
說著,江曉忍不住咧了咧,道:“媽個,真™是莫名其妙,好像我欠誰似的。”
二尾:“語言。”
“哦。”江曉一臉難的說道,“那老傢伙的真正目的,估計是讓我參這後兩頁。
他估計被這種極端的心理困擾了數十年了,馬上又要死了,所以才極力督促我,幫助他參悟星圖吧。
不過,我有一種預,後兩頁好像不是功能的化星武,更像是在講述一個悲傷的故事,這也應該是霍普金斯如此癡狂尋找外面世界的源力。
很明顯能覺到,那不是人構造圖,就是一個生命,一個人。
這半張圖,就像樹笠橋頭站的的子婆,不斷對我勾手,讓我去探尋它存在的奧。
自從我看了這半張圖之後,愧疚與探尋的慾就一直存在,這種滋味簡直糟了,剛纔我見了夏妍,和鬥了鬥,心纔好了一些。”
二尾:“......”
“算了算了,不說了,說回霍普金斯。”江曉使勁兒搖了搖頭,開口道,“像這種人,絕對不會給我第二次抓捕的機會,而且毫無疑問,一旦失敗,會引來他可怕的報復。
這是一個手段殘忍的帝王型人,極端的自私自利,爲了他自己的目標,可以不擇手段。
自從他出現在我面前的那一刻起,就一直戴著僞善的面,威脅我做一切他要求的事,你也知道他威脅我的方式是什麼。
你我都很清楚,一旦他得不到自己想要的一切,一定會付之於行。
這就是一個不穩定的炸彈,年齡是垮他的最後一稻草,我們不知道他在什麼時候會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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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他自以爲接近真相了,還在龍窟探索,一旦他耗費一定的時間和力,得不到自己想要的,那會是真正災難的開始。
我們必須趁現在,把這危機解除,陸地與海洋的戰役已經足夠讓人頭疼了,如果再加上一個什麼都不在乎、什麼都無所謂的他,那可就糟了。
這種人,絕對是那種讓世界給他陪葬的人。唯一讓他保持理智的,就是他現在還有一希,還有一個目標。”
二尾跟上了江曉的思路,也聽出來了,江曉這一顆迫切的、決絕的心!
在江曉的長篇大論中,也深刻地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程度。
哪怕是一個正直、善良的人,在所有的希都破滅了之後,都不一定會變什麼樣子。
更何況是霍普金斯?
霍普金斯在一個念頭之下,可以將追隨他征戰南北的金羽一族殺。
在一個念頭之下,他可以將最親的戰友統統囚起來,剝奪他們的全部人生。
無論霍普金斯怎麼對江曉和悅,一定要看準他的目的!
憑什麼,霍普金斯對一個陌生人如此友好?如此的“拔苗助長”?
他連蓋亞都能囚,那可是他最心的人,江曉又算得上什麼?
霍普金斯是人類的,他已是風燭殘年,但是蓋亞還有漫長的生命,憑什麼被孤獨的囚在那與世隔絕的海嶺世界裡?
霍普金斯不在乎,本不在乎,他就是這個世界的最中心,這世間的一切,都是爲他服務的,他想怎樣就怎樣。
二尾開口道:“那你就迎合他的目標,給他一個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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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現在可以維度傳送了,但是他不行。
你可以欺騙他,帶他去外面的世界看看,卻將他扔進你的某個禍影空間裡,是殺還是囚,你說的算。”
江曉眉頭皺,坐在地上,手指攪在一起,心中很是糾結。
思考半晌,他開口道:“我倒是能帶著他傳送,問題是...他和我一樣,都有著最頂級的分,說也得有9個。
9個分,雖然沒有最高品質的星技,但卻有著《星武紀》星圖,依舊能給這個世界帶來危險。”
聞言,二尾的面有些難堪,卻是轉眼看向了江曉,道:“本死了之後,焦·品質的分、餌類,是否還會存在?”
江曉愣了一下,下意識的雙手支著地面,向後挪了挪屁......
這丫頭,別是要拿我實驗吧?
二尾默默的看著江曉,道:“我已經傷害不了你了。”
“呃......”江曉尷尬的撓了撓頭,道,“還不是你之前欺負弱小,讓別人一輩子都活在你的影裡。”
二尾並不願意承如此重罪,開口道:“我們只認識了五年。”
“哦?”江曉眨了眨眼睛,面有些古怪,“怎麼覺像是認識了一輩子了呢?”
二尾微微張,卻是沒說出什麼話來。
也許吧,對於二人來說,這短短五年,發生了太多太多的事,的確是有些漫長。
如果要寫故事的話,怕是得有400萬字開外......
“那個,正事,說正事!”江曉回過神來,急忙說道。
“既然無法考證,那就兩手準備。”二尾道,“我認爲,霍普金斯的大多數分,此時都應該在龍窟之中,幫他探索這世界上唯一開啓的異次元空間。
畢竟,這麼多年了,他終於找到了蛛馬跡,一定會竭盡全力的。”
“嗯......”江曉點了點頭,認可了二尾的推斷,道,“無論龍窟中是否有霍普金斯的分,我可以確定的是,他的本,一定在龍窟中。”
二尾:“嗯?”
江曉道:“如我剛纔所說,分是無法提高星技品質的。所以,擁有海嶺世界的霍普金斯,一定是本。
龍窟守衛軍也表明了,自從他進去之後,就再也沒有出來過。”
二尾也給江曉提供了一則信息:“自從霍普金斯進龍窟之後,就相當於踏上了一條不歸路。
現在,龍窟的隧道口,24小時都有士兵的鎮守,著口開啓空間門。
霍普金斯已經出不來了,只要他試圖出來,就會被囚在士兵的空間之中。”
江曉卻是說道:“這也是我猶豫不決的原因。
他可能將所有分都投放在龍窟裡麼?
這種人,絕對會給自己留出路的,他怎麼可能預料不到此時的況?
所以,當他想要從龍窟出來的時候,必然會用留在地球上的分,去龍窟中作,以確保本能夠正常出來。”
二尾啞著嗓子,開口道:“那你就去把龍窟搞崩潰,他出來,迫他留存在地球的分出現。
用你的餌,在龍窟基地設下埋伏,用你的第五頁,去碎他分的第四頁,結束這一切。”
江曉微微挑眉,道:“這一切...怕是要同步執行!?”
“嗯。”二尾點頭道,“可以抓捕了他的分之後,再宰了本,看看那些分是否會死亡。”
江曉想了想,道:“嗯...好就是,龍窟崩潰之後,那種級別的災難,也不是《星武紀》·頁四能夠抵擋的。
那些四撕裂的空間裂,與星技無關,是純粹的空間崩潰,能活下來,絕對不是靠實力,而是靠運氣。”
二尾仔細想著計劃方案,沉半晌,道:“我們不能確定,他到底在地球上留了多分,但這樣的計劃,已經算是相對完善的了,遲則生變。
我們在這裡耽誤的每一分、每一秒,霍普金斯都有可能從龍窟裡出來。
一旦他出來,那就是大海撈針,哪怕是你有傷害他、逮捕他的能力,也無法阻止他作。”
“事實上...我也可以和他談判,真的帶他去尋找......”江曉的話音未落,二尾便開口打斷了!
“停。”
江曉擡起頭:“啊?”
二尾蹲了下來,目灼灼的看著江曉:“霍普金斯不是普通人,也不是普通的罪犯。
這種人,我們不能與他談判。
今天,他能爲了達目標,威脅你做這樣的事。明天,他就能拿這一方土地,要求你做任何事。
只要你還在乎,他就能從你這裡,得到他想要的一切。
他的私慾和野心,不是靠你的妥協能滿足的。
一次妥協,就意味著一生妥協,這是一條不歸路。
把風險與危險降到最低,就是我們對這個世界承擔的最大責任。”
看著二尾認真而又嚴肅的模樣,江曉默默的點了點頭。
二尾的聲音沙啞,也很堅定:“走吧,我陪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