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蘭辛辛聽到了劉睿的話,握了手裏的繡球。
有他這句話就夠了,以後也會收了自己的心,好好的和他過日子的。
劉睿說這話的聲音並不小,周圍也有人聽到了劉睿的這句話。
他們聽到以後,一個個都笑了起來,起哄著道,“三皇子,你這臉皮也太厚了,當著我們這麽多人的麵說這種話,是刺激我們沒媳婦,還是炫耀自己親了呢?你這樣,就不怕三皇子妃害啊?”
“切,滾一邊去。”劉睿朝著那個起哄的人就笑罵道。
“好了,好了,都別鬧了。”又一個哈哈大笑道,“這吉時都到了,我們啊,就算要鬧,也等他拜完堂了親之後,再和他鬧,否則啊,隻怕他撕了我們的心都有了。”
“哈哈哈,是啊,是啊,拜堂親最重要。”
納蘭辛辛在紅蓋頭下,聽著外麵這些人的話,這時候才有了些許親的喜悅和張,外麵起哄的這些人,都是三哥的朋友嗎?看起來,都開朗的,以後和三哥去闖江湖,應該是不會悶了。
想到這裏,納蘭辛辛不由得想到了莫老五。
也不知道五叔在哪裏,要是五叔知道要親了,肯定會來的吧。
隻可惜,不知道五叔在哪裏。
好在,今天也沒有憾了,該到場的,能到場的,全都到場了。
唯一的一個就是……
納蘭辛辛想到納蘭君若,不由得閉上了眼睛,不想了,不能再想了,也沒什麽好想的。
“吉時已到,新郎新娘拜天地嘞!”
婆瞧了瞧天,看著時辰到了,就衝著在場的賓客,大聲的宣布了起來。
劉睿也帶著納蘭辛辛站到了拜堂親的位置。
平王和平王妃坐在一旁,朱雀國的皇帝雖然沒有親自來,但也是派了人來的,再加上前來觀禮的數百人的陣仗,這場婚禮,還是有派頭,有麵子的。
平王和平王妃看著站在自己下麵的劉睿和納蘭辛辛,都有些慨。
這是他們最重視,最疼惜的小輩,他們能親,他們由衷的高興。
而就在納蘭辛辛準備和劉睿已經準備拜堂親之際,一個人,正瘋了似的,往這邊趕。
他的速度很快,快的猶如一道閃電。
有些人,隻察覺到一陣風從自己的邊刮過,轉過,卻什麽都沒有瞧見。
辛兒,不要嫁,不要嫁給他!
“一拜天地!”
婆見一切都準備就緒了,當著眾人的麵,就喊了起來。
劉睿向了納蘭辛辛,和納蘭辛辛一同回過了,朝門口天地的方向,轉了過去。
然後,兩個人一同,對著天和地,拜了下去。
所有人的臉上,都帶著笑容。
無論是前來觀禮的賓客,還是納蘭辛辛這邊的人。
白老爺子此時和雲塵月站在一塊,看到納蘭辛辛和劉睿拜了天和地,他又高興又難過,拉著雲塵月的手就抱怨道,“大徒兒,你瞧瞧,你是怎麽照顧你的小師妹的?都怪你,都怪你沒有把你小師妹藏好。你看看,老頭子我剛知道寶貝徒兒還活著,就被人給拱了。”
雲塵月,“”嗬嗬,師傅,你以為我想嗎?
天知道,為何倆人就在他那裏見了一麵,立馬就勾搭上了,還立馬就準備親了。
他以前怎麽就沒看出來劉睿那麽有吸引力呢?要不是小師妹喜歡,他絕對把劉睿痛扁一頓,讓他好好看清楚,他的小師妹不是誰都可以覬覦的,這樣,才能解他的心頭之恨。
但現在,說什麽都沒用了,他的小師妹,已經決定要嫁了,而且現在還正在和劉睿拜堂親。
怎麽辦?
突然好想把劉睿拖出去砍了。
雲塵月隻要想到自己的小師妹,被劉睿這頭豬給拱了,他就無法保持微笑。
“師傅,你要是覺得把小師妹嫁給他,太便宜他了,我們可以……”
雲塵月低頭,著剛拜完天和地,站起的納蘭辛辛和劉睿,在白老爺子的耳邊說了兩句。
白老爺子聽了雲塵月的話,沉默了片刻,對雲塵月道,“可以是可以,但是不要做的太過分了,那畢竟是你小師妹的夫君,我的徒婿了。”
“這是自然的。”
在雲塵月和白老爺子想著,不能便宜了劉睿的時候,婆再次喊道,“二拜高堂!”
劉睿著納蘭辛辛,和納蘭辛辛一同轉過了子,向了坐在主位上的平王和平王妃。
平王和平王妃的臉上也都是笑容。
倆人朝著平王和平王妃,就一同,深深的拜了下去。
而此時,在距離這裏還有一段路的人,還在拚了命的往這邊狂奔而來的人,在看了一眼天,確定了此時的時辰之後,他前後腳不穩的,是沒控製住自己的,就這樣直的摔了出去,摔的都破了皮,手和都撞出了。
辛兒,別嫁給他,別嫁給他!
別嫁給他!
我不準,我不準你嫁給他!我不準!不準!
“三拜……”
“等等!”
就在婆要說出“三拜天地”的時候,外麵突然傳來了一道急促而慌的阻攔的聲音,這聲音一出,所有人都朝著門外了過去。
當在場的人,看清楚那個阻止婚禮進行下去的人的容貌和此時狼狽的模樣之後,皆是吃了一驚。
一時間,所有人都麵麵相覷,竊竊私語了起來。
“那不是君王嗎?怎麽弄的如此狼狽?”
“可不是嗎?今日是三皇子大婚的日子,這君王這是來做什麽呢?”
納蘭辛辛的聽力一直都很好,當聽到周圍的人提到納蘭君若的名字的時候,原本已經心若止水的心,像是被人狠狠砸了一下,猛然跳了起來。
連自己都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屏住了呼吸,連都沒有彈。
劉睿這時候也朝著納蘭君若了過去。
見一向都是高貴矜冷的納蘭君若這般模樣出現,他也是心驚的。
他看了一眼站在自己側,子看著有些僵的納蘭辛辛,他再次向了納蘭君若,有些不解的問道,“皇叔,今日是我和辛兒大婚的日子,您這是……”
納蘭君若沒有回答劉睿的話。
他隻是在眾目睽睽之下,一步步的走到了納蘭辛辛的麵前,這幾天,他一直都在想,一直都在想,他過不了自己的那一關,可是當納蘭辛辛親的這一日到來的時候,比起自己的那一關,他更無法接,納蘭辛辛要嫁給他人的事實。
他知道,這一步踏進去,就是萬丈深淵。
他也知道,他會帶著辛兒一起走這萬劫不複之地。
可是,比起萬劫不複,更可怕的是,他以後再也無法和以前一樣,和辛兒在一起了。
或許,楊之易說的是對的,他辛兒。
他對辛兒的,不是緣上的親,而是實實在在的男之。
他了心,了。
他做不到。
他做不到將辛兒讓給其它男人,無論是讓給誰,他都做不到!
他就這麽走到了納蘭辛辛的麵前,看著穿著大紅嫁,蓋著紅蓋頭,完全看不清模樣的納蘭辛辛,他握了雙手,了,“辛兒,我……”
納蘭君若看不清納蘭辛辛臉上的表,但是納蘭辛辛可以過紅蓋頭,看到些許納蘭君若臉上的神,也能聽到納蘭君若說的每個字。
不知道,他為什麽會在這個時候出現在這裏,也不知道他要說什麽。
隻知道,此時的納蘭君若,是從未見過的狼狽。
“皇叔,您是來喝我和辛兒的喜酒的嗎?我和辛兒現在還在舉行拜堂儀式呢,您要不先……”劉睿覺得這氛圍很是不對勁,他莫名的有點兒心慌。
他試圖讓納蘭君若先到賓客區去。
然而,他的話,卻沒有得到納蘭君若的任何回應。
納蘭君若隻是這麽看著納蘭辛辛。
而下麵賓客的議論聲,也是越來越大,所有人都在看著禮堂上的三個人,所有人都在好奇納蘭君若為何在這個時候跑來,阻止婚禮的進行。
還有人私下議論道,“以前就聽聞這君王和他養的小公主不清不楚的,這該不會是真的吧?否則,這君王好端端的為何來阻止婚禮?”
“你可別說,這可是有違倫常的事。”
“怎麽說了?你難道沒有聽說過,君王曾經圈養了很多年紀很小的孩在宮裏,據說那些孩啊,還都……”對方說著,還低了聲音。
另一個聽了的人,更是瞪大了眼睛,“這……這不會是……真……真的吧?”
這些人的議論,納蘭君若全都聽得見。
這也是一直以來,他明知道自己心意,卻因為害怕讓納蘭辛辛和他一樣,被外人說三道四,而不願意突破這一層關係的原因。
再次聽到這些,納蘭君若原本想抬起去抓納蘭辛辛的手,又收了回來。
他願意萬劫不複。
可是,他真的不舍得讓辛兒陪著他一起,被世人唾棄。
納蘭辛辛看到了納蘭君若還未出,就又收回去了手,也看到了納蘭君若眼中的掙紮,終於,帶著最後一點希冀,著納蘭君若,開了口。
“皇叔,你是來……帶我走的嗎?”
納蘭君若聽到這話,猛的抬起了頭,向了納蘭辛辛。
“皇叔,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麽。”納蘭辛辛看著納蘭君若,一眨不眨的看著他,一字一句的說道,“若是你想清楚了,你今日是來帶我走的,那我就隨你走;要是你今日是來祝福我的,那就請你離開這裏,不要再阻止我婚。”
納蘭君若,“……”
納蘭辛辛說出這句話,幾乎用了全所有的勇氣,眼看著納蘭君若依舊沒有說話,眼裏的那點希冀,漸漸淡去,就在要閉上眼睛,再不去看納蘭君若的時候,納蘭君若突然出手,抓住了納蘭辛辛的手腕。
納蘭辛辛被抓的抬起頭,向了納蘭君若,眼中有詫異也有驚喜。
“皇叔……”
納蘭君若上前一步,一把抱住了納蘭辛辛,在眾人難以置信的注視下,就這麽將納蘭辛辛打橫抱起,就這麽當著眾人的麵,足尖點地,騰空而起的將納蘭辛辛給搶走了。
他抱了懷裏的納蘭辛辛,抱的很很,就好像隻要一鬆開,他就會後悔自己這個決定,後悔因為自己的所作所為,將自己心的人,帶萬劫不複一般。
而納蘭辛辛在回過神之後,也是丟了頭上的紅蓋頭,出手,的摟住了納蘭君若的脖子,將自己的臉,埋進了納蘭君若的懷裏。
不管,不管皇叔是怎麽想的,但他今日既然來了,那他以後,就都別想,別想再丟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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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兩人的影走遠,在場的人都還沒有反應過來。
“大徒弟啊,看來你剛剛想的法子,是用不上了。”白老爺子著胡子,笑著向了雲塵月,“我就知道,納蘭小子,早就覬覦我家的寶貝徒兒了。”
雲塵月也是沒想到,納蘭君若會來搶親。
他不由得看了眼,還站在原地,像是被雷劈了似的劉睿。
雖然早知道小師妹要嫁人,但卻沒想到納蘭君若居然會做出這樣的事來。
或許除了劉睿,他們這些人,無一例外的,都早早的就看出了納蘭君若的狼子野心了,隻是在婚禮當天搶親,這做的也忒不地道了。
平王和平王妃這邊也是麵麵相覷,完全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麽。
這辛兒的皇叔怎麽就把辛兒帶走了呢?
莫不是不滿意睿兒?
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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納蘭辛辛和劉睿的婚禮,以納蘭辛辛被納蘭君若搶親帶走,結局。
在納蘭君若帶走納蘭辛辛之後,各個國家都流傳出了無數個關於那日婚禮真相的傳言,有人說納蘭君若看不上劉睿,後悔讓自己的寶貝侄嫁過去了,也有人說納蘭君若一直覬覦著自家的小侄,搶親之舉乃是禽所為,也有人說……
總之,傳言很多,但是卻沒有人敢確定,哪個才是真的。
因為,從那日起,納蘭君若和納蘭辛辛都消失了。
無論是哪個國家的人,都再也沒有聽說過兩人的下落,也沒人知道他們去了哪裏。
隻是,在若幹年後,有人在街上,瞧見了一個長得和納蘭君若很像的三,四歲的小娃,一本正經,一不茍,穿著一襲白衫,又萌又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