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長出了口氣,眼尾淚痣在燭下平添幾分艷麗華:“但我如今既心悅于你,必會好好護你周全。”
沈遲意心頭微跳,仿佛被他那顆妖冶奪人的淚痣灼傷,忍不住別開頭。
他強行把腦袋板正,迫看向自己:“外祖母和薛素,我明日就會打發他們回去。”
沈遲意嗯了聲,有點不知道說什麼好。
衛諺又遲疑了下,帶了點別扭地挽留:“所以…你留下吧。”
沈遲意也躊躇了下,緩緩點頭:“好。”也不知為何,總覺著兩人的距離拉近了些。
衛諺神一松,角微勾,簡直是筆墨難繪的漂亮。他聲線低沉華麗,帶著說不出的人味道:“我有時候覺得…你和原來簡直不像一個人。”
沈遲意心跳快了幾拍:“家里遭逢大變,我若還跟以前一樣才不正常。”
衛諺若有所思地看著,沈遲意目游移,想要轉移話題,忽然瞧見衛諺胳膊上包扎的白布上,忙問道:“世子傷了?”
提到這個,衛諺神淡了幾分,歪了歪頭:“這仗是打定了。”
他又掃了沈遲意一眼:“我不日就要出征。”
沈遲意道:“那我在此祝賀世子凱旋。”
衛諺蹙了下眉,有些不快地加重語氣:“我過幾日就要,你有什麼想要的東西,我可以幫你捎帶回來。”
沈遲意無語…打仗能捎什麼東西?腦袋?胳膊?大?
腦子繞了一圈,約琢磨到點衛諺的腦回路,試探著道:“打仗能捎帶什麼?倒是我該為世子求一道平安符,世子隨帶著,務必平安歸來才好。”
衛諺心愿得,角微翹:“既然你有這份心意,那我就勉為其難地收下好了。”
自打沈遲意從沈姑母里得知衛諺可能要去打仗,就已經為衛諺準備了一道平安符,不管對衛諺有沒有旁的心思,都不希他戰場上出事,何況只有他平安,沈遲意才好保全自。
沈遲意從屜里翻出平安符,本來打算遞給他,聽見這話又給氣笑了,轉要把平安符塞回去:“我看世子還是別勉為其難了,我不給就是了,這本來也不算你的。”
衛諺哪里會讓收回,也沒瞧見他是如何作的,輕松就把沈遲意雙手桎梏在背后,讓彈不得。
他一手輕易錮著雙手,一手把玩著手里的玉質平安符,只覺著手溫涼,顯然開始搗鼓平安符已經有段日子了。
衛諺有些得意,不瞧了一眼,沈遲意正背對著他使勁掙扎,因為太過用力,瑩潤耳朵都染上了一抹緋。
他間有些干,鬼使神差地湊過去,在耳重重親了口:“那可不,我瞧上的東西,那就是我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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