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你剛才說的那些話里,我也聽出來了,你對我們家沒半點兒,也確實不想做趙家的人。”
陳淑儀低低地哼笑一聲:“那既然如此,今天就徹底做個了斷吧。”
周妙怔了怔,心中已經猜出了接下來要說的話。
“一百萬。我們給你和你.媽一百萬,算是你三歲到十八歲的養費,然后從你拿錢的那一刻開始,你就再也跟我們趙家毫無關系。”陳淑儀的聲音蒼老而宏亮,干脆而絕,似乎早就不想再見到了似的。
“媽?”趙家遠眸子里滿是震驚,“你的意思是……”
陳淑儀:“讓你們斷絕父關系。”
雖然已有心理準備,但親耳聽到這句話,周妙還是中一滯,有種被人當垃圾丟掉的屈辱。
知道周妙被包養的事不實后,趙家遠心里就沒再厭棄這個兒了,反倒覺得從小沒有爸爸保護,才會那麼容易被人欺負。
一時間父泛濫,他還生出了想要把接回趙家的沖。可現在,他.媽竟然要他不再認這個兒……
“媽……”
趙家遠想幫周妙求,但沒想到,周妙卻和他同時開了口:“可以。不過,你可能不太懂法律。”
笑了笑,傳道授業道:“親生父母子之間簽訂的解除親子關系協議,是沒有任何法律效力的,不過,財產關系可以斷絕,如財產、繼承、債務等,親生父母子之間可以通過協議等方式,區分好我們之間你是你的我是我的。”
“我想,是斷絕財產關系,應該也足夠了吧。”
胡藍一聽這話,一雙眼立刻亮了起來。趙家遠是二婚,自然考慮過將來的財產分割問題,這要是周妙協議放棄繼承權,那以后趙家的財產就都是自己孩子的,那遠達分公司還找不著自己的哥哥來運營,就是無所謂的事了。
一臉期待,胡藍看向旁邊的陳淑儀。
陳淑儀還沉浸在被周妙罵法盲的憤怒中,臉沉,一聲不吭。
周妙轉,向門口的管家:“能幫我拿份紙筆嗎?”
上輩子跟蹤報道了一個老藝人的財產分割案,天天研究法律,都快把研究法學院的了,不過,倒也沒白研究,現在這不就用上了。
管家得了陳淑儀的批準,去書房給周妙拿紙和筆。
趙敏昊突然又活過來,他興致地從沙發上坐起,問周妙:“一百萬就夠?這可連輛好點兒的跑車都買不了啊。”
周妙彎了彎:“一百萬,夠打發乞丐的了。所以,你就別買車了,還是去外面打發乞丐吧。”
聞言,陳淑儀眉峰微微挑,目中滿是不可思議道:“你不要這一百萬?”
周妙云淡風輕:“不缺這點兒錢。”
“不缺?”陳淑儀好笑地打量起那廉價的裝扮。
這時,管家從書房里出來,將幾張A4紙和筆雙手奉上:“給,周小姐。”
周妙道謝,接過來,然后環視偌大的客廳,走向歐式超長餐桌前,筆不停更地寫了兩份斷絕財產關系的協議書。
“你這孩子,還真寫?”趙家遠被自己的媽媽和兒給震驚了,回了好一陣兒的神,這才開口阻攔。
好像聽不見他的話,周妙在兩份已經寫完的協議上簽字,然后由管家遞給陳淑儀。
陳淑儀小心謹慎,發了照片發給了遠達貿易的法律顧問,很快,法律顧問就回復了。
【沒有問題,可以簽。】
安了心,陳淑儀把筆塞進了趙家遠的手里。
趙家遠為難,他握著筆的手都還是抖了。
“簽。都已經簽了,難道你還不如一個二十歲出頭的黃丫頭果斷?”
被最怕的母親惡狠狠地瞪著,趙家遠心如麻。
陳淑儀又催:“簽。”
趙家遠轉頭,看了眼一副“請你趕快,我著急回家”表的周妙,眉頭一皺,終于落筆。
******
趙家對面。
肖翊坐在三樓飄窗上喝著咖啡。
中度烘焙的圣海倫娜,口細膩,酸味和,香氣略帶柑橘的果香,溶在口中有一種獨特的香甜,迷人又奇妙。
奇妙得就像他剛才隔著紗簾,親眼看著周妙走進了自己鄰居的家。
原來,對面那戶人家就是口中的富豪爸爸富豪啊。
覺得有趣,他角彎了彎,從飄窗上起來,了個懶腰。
肢舒展,帶了沒系扣子的白襯衫,.勁腰出真容,如刀刻一般的八塊腹配上人的人魚線,充分證明了什麼穿顯瘦有。
這時,對面別墅的大門打開,一普通大學生裝扮的周妙從里面走了出來。
清秀的面龐正對他家,他可以清清楚楚得看到臉上的荒唐、可笑、憤怒。
“站住!”
婦人的呵斥聲從屋傳出,接著一老一的闊太太從屋里追出。
胡藍攙扶著陳淑儀,狐假虎威地教訓周妙:“你.媽是怎麼教你的?長輩還沒說完話呢,你走什麼?”
周妙本不想理會們,可趙家大院的鐵門關著,不知道應該怎麼打開,于是只好在門口停住。
陳淑儀上了年紀又缺乏運,從屋門到院門這麼點兒的距離,就已經走得微:“只不過是讓你拿回去給周如簽個字,至于反應這麼大嗎?”
周妙好笑地盯著這個法盲老太太:“怕我媽回來爭奪繼承權嗎?”
無奈地深吸一口,強迫自己耐心地給兩個小學文化的婦普法道:“法定繼承又稱為無囑繼承,是指由法律直接規定繼承人的范圍、繼承順序、產分配原則的一種繼承方式。所謂法定繼承人是指依照法律規定,有權繼承被繼承人產的被繼承人親屬。其范圍,據我國繼承法的規定,包括被繼承人的配偶、子、父母、兄弟姐妹、祖父母和外祖父母。”
“所謂配偶是指被繼承人死亡時與其保持婚姻關系的人,即被繼承人的妻子或丈夫。而我媽媽,早就已經跟趙先生沒有了婚姻關系,所以,你們兩個本就不需要擔心我媽會來爭奪趙先生的財產。”
“再說了,你們不會以防萬一,早一點立下囑嗎?”
這話是就事論事,完全沒有故意找茬的意思,但說者無心聽者有意,陳淑儀的火氣一下子就竄了上來。
“你這是在詛咒你爸?”怒目而視,好像周妙敢點頭,就敢扇耳一樣。
周妙無奈:“你剛才不是讓我們斷絕父關系了嗎,我現在哪來的爸?”
“……”陳淑儀被噎住,松弛的角搐幾下,什麼都說不出來了。
有了表現的機會,胡藍趕維護婆婆,也顧不上貴婦形象了,直接對著周妙破口大罵:“既然你這個野丫頭已經和我們趙家沒關系了,那馬上給我滾,滾出我們趙家!”
趙家和肖翊家就隔著一條六米寬的雙車道,窗戶又開著,所以站在紗簾后一直圍觀的肖翊,將這尖銳的逐客令聽得一清二楚。
眼含興味,他睨了眼放在飄窗上的手機。
當周妙在管家的幫助下打開趙家鐵門,正要從里面走出來時,口袋里的手機響了。
見是肖翊打來的,沒有遲疑,立刻接通。
“來我家,你不是要給我免費占卜嗎?”
電話里,他的語氣著一興,周妙不知道他因為重新振作而這樣,還是因為什麼別的原因。
不過,既然他已經開了口,那作為罪人的,當然是沒有理由拒絕的。
“好,不過你家在哪里?”
肖翊彎,一字一頓地宣布道:“你富豪爸爸富豪家的……對、面。”
才出趙家大門,周妙聽了這話,一愣。
“院門碼是80972166,房門碼也是這個。你自己開。”
“額……好吧。”
周妙掛斷電話,在心里一遍一遍重復著他剛才說的碼,在陳淑儀和胡藍炙熱、犀利、詫異的目注視下,徑直朝著馬路對面的那棟別墅走了過去。
然后淡定地輸院門碼,房門碼。
開門,進門,關門,自然得就像回自己家一樣。
“……”
不可思議的婆媳兩人瞠目結舌,互看一眼,久久都沒能平靜下來。
在大溪地別墅區住了兩年,們從來都沒見過對面鄰居的廬山真面目,只知道他材超級棒,喜歡全副武裝地出門騎行。
后來,趙敏昊看人家那輛公路自行車眼饞,鬧著讓陳淑儀給他買,于是陳淑儀就找人打聽了下,結果被那幾十萬一輛的價格給嚇呆了。
從那時起,便又對這個神的鄰居多了一個了解,那就是有錢,非常非常的有錢。
******
周妙關好肖翊家的房門,轉,瞬間被里面的簡潔高冷裝修給驚住了。
四面白墻,除了電視屏幕,其他的家幾乎都是白,像是走進了一片純白的雪地。
而且,他的家還很空,除了最基本的家,其他的雜一樣沒有。
當然,除了樓梯后面,玻璃房中的那輛白邁赫。
周妙好奇,小心翼翼地走近,想看看那輛車到底是真車還是模型。
這時,樓上的肖翊懶散地從樓梯上走了下來,上的白襯衫已經系了扣子,但也只是敷衍地系了口往下的兩枚。
站在樓梯下面抬頭看他,周妙的目剛好在氣流掀起的角下,看到他那線條清晰的八塊腹。
條件反地吞了口口水,面頰泛起紅暈,目游移,不知該看哪里才好。
作者有話要說:
周妙:看了他的鎖骨,想啃…………………………………麻辣鴨鎖骨……
肖翊:┑( ̄Д  ̄)┍等我在鎖骨上涂點麻辣醬……
秦牧穿了,帶著二戰軍火庫穿了!什麼?揚州被圍,陷落在即?老子有衝鋒槍!八旗騎兵滿萬不可敵?老子有重機槍!毅勇巴圖魯頭鐵?看我狙擊槍招待你!孔有德紅夷大炮厲害?看老子山炮野炮榴彈炮轟死你!倭寇趁火打劫?老子鐵甲艦登陸!看秦牧殺建奴,平流寇,滅貪官,掃倭寇,重整山河,再現華夏神威!畢竟老子有軍火庫金大腿,要當球長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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