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奪妻之恨不共戴天。
方一城閉門數日,越發覺得季開開跟自己離婚,是早有預謀。
原先他只想著季氏破產,等季開開在外遭遇夠了冷眼,肯定會哭著求著回來找他復婚的。
不曾想,莫說是那顧宣烈,他一查才知,就是季開開也真不是缺錢的主兒,投資遍地,口碑絕佳的網紅店都有好幾。
雖然沒有則百億的資產,可季開開想要維持鮮亮麗的生活,絕對沒有問題。
方一城越想越上頭,左臉寫著“后”,右臉寫著“悔”,印堂上還有個橫批“早知如此何必當初。”
心都悔疼了!
最近,上流圈里特別熱鬧。
趙太太李太太,但凡是個太太聚在一起,要聊的話題都是——
“噯,你聽說沒?”
“你說的要是顧家和方家的事,那我就算聽說了。”
“那你聽說的是哪個版本?”
“就是顧搶了方總的老婆唄!”
“哪兒有那麼簡單啊!我跟你說,我聽說的是方總搶了顧的朋友,然后顧忍三年,一不做二不休…方總和太太就離婚了。”
“這麼復雜?”
“哇,你不覺得好帶的嗎?你說實話,你嫁給你老公前,有沒有前男友哇?”
“死開!我就是有前男友,也沒有顧那種啊!”
“嘖嘖,可不是嗎?這些男人就是賤,搶著吃才覺得香。你說方總他能善罷甘休嗎?”
“誰知道呢?不是放話出來了,要跟顧宣烈沒完。”
“嘁,的事,他又能怎麼樣呢?人的心要不在他這里,不過是徒留笑柄。”
“誰說不是呢!”
……
劉太還專程因著這事兒,特地約了顧太到云頂喝咖啡。
“顧太,你聽說了沒……”
劉太太言又止。
顧太太知道想問什麼,放下了手里的咖啡杯,“不瞞劉太太說,我看見了熱搜,不過我知道的和你知道的應該一樣多。”
“你不管嗎?”劉太太頗覺不可思議。
“管那些做什麼!”
顧太太故意嘆了口氣,“哎呀,兒孫自有兒孫福。”
“說的也是!”劉太太附和,“可……”
做出了一個很是難堪的表。
上一次的慈善晚宴,被方一城奚落,連帶著對那個季開開實在是沒有好印象。
再者,還覺得是季開開奪走了自己侄的好姻緣。
好話實在是說不出來,想說壞話又顧忌著臉面,齜牙咧,憋的心都是疼的。
顧太卻只做不見,端著咖啡杯,靜靜地看著窗外。
云頂咖啡店就開在山頂,人不多,環境優,靠窗的一邊,一探頭,就能看見懸崖峭壁。
在如此陡峭的地方建造咖啡廳,據說歷時了五年才建好。
老板是一個年輕人,咖啡店的墻壁上還著這家咖啡廳的建造歷史。
好像是說建造的第二年遇上了資金斷層,老板差點支撐不下去的時候,有人投資。
這世間給人最大的善意就是山無絕人之路。
顧太太想起昨晚跟顧宣烈的通話來了。
“兒子,老媽八卦一下,你后悔了嗎?”
“什麼?”
“無論什麼!”
“沒有。”
“那你和…有進展嗎?”
“算…有吧!好多天了,沒再跟我提地下。”
他兒子的語氣囧囧的。
顧太太想到這里,忍俊不。
現在的年輕人談是真有意思。
劉太傻眼了,顧太方才在笑?!
該不會是氣傻了吧!
顧太知道劉太不懂,他兒子對的追逐,難道不比奉父母之命,正經八百地坐在那里和方互相詢問“你打算什麼時候接手父親的公司”,有意思的多。
說來也巧,不遠又來了一個人。
正是方氏的二太。
顧太太原本只想低調,可轉念一想,自己兒子做的事,當真是低調不起來。
喝杯咖啡都喝不安生的節奏。
“喲,二太,好久不見。”顧太太打了聲招呼。
方太太的臉難看,越發地覺得那聲“二太”是在譏諷自己。
“撿了別人不要的有什麼好得意的。”方太太在一旁的座位上坐好,邦邦地說。
這人有毒!
顧太只覺莫名奇妙的很,呵呵一笑道:“這世上就是有人眼無珠,白白糟蹋好東西。”
方太太今天就是來找顧太太理論的。
方家在上流圈里丟盡了臉面,昨日回了方家祖屋,丈夫指著的鼻子好一頓埋怨。
說不會做婆婆,若是對那個季開開好,兒子怎麼也不會落到離婚的地步。
方太太覺得自己很冤,甚至覺得是底下的那位三太故意在丈夫的跟前說了的壞話。
二房和三房一向不和。
方先生嫌們呱噪,獨居多年。
方太太咽不下這口氣,為著顧太的行蹤,著實下了功夫。
這會兒,方太太噌一下站了起來,話里有話,“我看果然是有其母必有其子。”
顧太太樂了,冷靜地朝看過去,“看來二太太是在反思自己。”
越是平日里咋咋呼呼的人,真遇見了事兒,那是真的慫。
說的就是劉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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