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笛退出對話框,“后天,跟爺爺一起,嚴賀禹申請了航線,正好把溫溫帶上。”
溫溫以前跟著爺爺出了幾趟遠門,但坐上飛機后還是有點不適應,溫笛抱在懷里,安它,陪它玩小玩。
溫溫很乖,趴在溫笛懷里。
“媽媽給你弄了個很漂亮的大院子,還有草坪,有花園。”
溫溫像聽懂了話一樣,不時翹起腦袋看溫笛兩眼,在胳膊上蹭蹭。
落地北京后,是莊老板和司機來接機。
嚴賀禹也安排了車子過來,接溫溫的隨行品,溫笛怕溫溫搬家不習慣,它所有的東西都打包帶來。
溫笛打算陪爺爺去書店,溫爺爺擺擺手,“你忙你的,我們老年人有我們老年人的樂趣。”
莊老板接話,打趣說:“你們年輕孩子盡量跟我們待一起,我們遲暮之年,最喜歡跟孩子們說走彎路,學會寬容,其實完全沒必要,年輕不犯錯不折騰,那就不年輕,一帆風順過一輩子多沒意思,是不是?不瞞你說,我們活了一輩子,自己都還沒活個明白,跟你們說的大道理都是故作深沉瞎講的。”
說著,自己哈哈笑。
三個八十多歲的時髦老人,瀟灑坐上車離開。
溫笛目送他們遠去,提著溫溫的航空箱上車。
今天是別墅里最有儀式的一天,比喬遷那天裝飾的還隆重。
嚴賀禹沒加班,準時下班回家,幫著阿姨一起打掃衛生,樓上樓下,徹底清理一遍。
他換上一套干凈服,迎接溫溫回家。
溫溫適應了好久,才從溫笛懷里下來,窩在沙發里抱著自己的玩玩,前爪撓呀撓。
嚴賀禹問溫笛:“能抱它了嗎?”
“它不要你抱。”
“我試試。”
嚴賀禹坐到溫溫旁邊,先它的腦袋,“溫溫,我是爸爸。”
溫笛白他一眼。
溫溫不認識嚴賀禹,但也沒排斥他抱它。
嚴賀禹想,溫溫對他還是有的,他上跟溫笛上有相同的氣息。
溫笛坐在沙發另一端看書,放在扶手上的手機有電話進來,一個陌生號碼,是北京號,老號段,尾號不錯。
可能是哪個投資人的電話,接聽,還不等說話,對方先開口:“你好,溫編劇,我是姜昀星小叔。”
溫笛臉微變,不想跟嚴賀禹前任扯任何關系,“你找錯人了。”
姜正乾笑笑,“沒找錯。除非你不是嚴賀禹朋友,不是《背后》最大投資人,也不是尹子于的老板。真要不是,只同名同姓,那有可能是我找錯人。”
“你是誰?”
“說了,姜昀星小叔。”
“你沒名字?”
“……”
姜正乾一噎,怒氣反笑,“就你這火脾氣,嚴賀禹找你圖什麼?他有病。”
“關你屁事,有話快說。”
很臟話,嚴賀禹突然轉,問:“誰的電話?”
溫笛覷他一眼,開了揚聲。
姜正乾的聲音從聽筒傳過來,“名字不重要,你知道我是為什麼來找你就行。尹子于談了,男朋友是張喬預,你這個老板知道吧?”
“別廢話,說重點。”
姜正乾有種錯覺,溫笛跟嚴賀禹說話一個腔調和口吻,要不是音,他真懷疑電話那邊的人是嚴賀禹。
“可惜,張喬預有個往一年的朋友。”他把那個藝人的名字說給溫笛,“名氣不算大,但你肯定不陌生。你要不信我說的,自己查查是不是張喬預朋友。”
溫笛頭腦“嗡”地一聲,原來張喬預找尹子于復合是個陷阱,從頭到尾都是有預謀,到時被對方朋友一曝,張喬預再潑臟水,尹子于演藝生涯徹底毀了。
也等于毀了《背后》。
“我知道,嚴賀禹應該在你旁邊,不在你邊上也在家里,你正好幫忙帶句話給他。”
嚴賀禹想要拿過手機,溫笛擺擺手,他只好作罷。
溫笛額角,努力讓自己平靜,“所以你在商場混了這麼多年,也只能是姜昀星小叔,只會干這檔子齷齪事。”
“我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你怎麼不問問嚴賀禹干了什麼。”
“不用問。你要是講完了可以掛電話了。”
姜正乾:“讓我放過尹子于也不是不行,我做回好人,你讓嚴賀禹找我道歉,再告訴他,讓他把從我們姜家搶走的所有項目,記住,是這三年來的所有項目,全給我吐出來,保證以后井水不犯河水。”
溫笛不不慢道:“我要是不呢?”
“那《背后》不會有機會播出,尹子于也沒機會在這個圈子里混下去,你自己看著辦。”
溫笛對著手機說:“隨便你,你想毀就毀。你毀一部,嚴賀禹會賠我十部,然后把你給弄半死。”
直接切斷通話,攥著手機。最討厭被人威脅,可要說不在乎《背后》被毀,那是不可能的。
不是錢的問題,那是兩年多的心,從前年到今年,失眠了多夜,一度改劇本改到崩潰。
嚴賀禹安好溫溫,將它放在貓窩里,他在溫笛邊坐下,把摟懷里,“我有辦法解決,相信我。”
“你算到他會這麼干?”
“沒想到,但我能解決。”
溫笛抬頭看他,姜昀星小叔以為會跟嚴賀禹鬧,但失算了,不會沒腦子,在這個時候跟嚴賀禹胡攪蠻纏。
讓嚴賀禹向誰低頭,那等于要他的命。
也不會讓他去道歉,姜昀星小叔那種人,道歉也是一時管用,他會一直拿這個來威脅,以后沒完沒了。
“聽他的話音,他并不想真撕破臉,我們還有時間想辦法。我冷靜冷靜就去想辦法。”
嚴賀禹握著的手,“我會給你圓滿解決。溫笛,別擔心,《背后》不會毀了。假如,當然這個假如不可能發生,假如真要解決不了,別說是去道歉,我會為了你去求人。所以,你晚上安安穩穩睡個好覺,別想太多,我保證《背后》如期播出。”
直擊心底最深處的柔軟,若這世間尚有真愛,這便是了。 有生之年,幸得有你,無懼黑夜,只待白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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