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陸家規矩嚴謹的生活不同。

都半夜了，聲音洪亮的高老爺子居然還在擼串。

好吧。

半夜擼串真是一件很幸福的事。

街邊的小板凳，小桌子，守著攤位老板那炭火上飛速旋轉的烤，看著油脂被小火一點點的烤出來，然后滴在炭火上，發出吱吱的響聲，還沒有吃，聞著，就覺得是一件很妙的事。

還有旁邊炭爐上的一個大水壺，里面咕嘟咕嘟煮著茶葉加花椒還有一些不知名香料的茶水。

黑乎乎的一大鍋。

滾熱的倒進瓷缸里，沒吃前先喝一口，咕嘟咕嘟的，有茶味，有麻味，還有咸味……五味陳雜，只覺得去掉了一的寒氣，通都通了。

“老板，您的羊腰子好了。”烤串大叔戴著白帽，端上來兩朵大腰花。

高田虎雖然也有很朋友大半夜在外頭擼串的經驗，可是換是自家老爺子的時候，總是本不自在。

“爸，你悠著點啊，大晚上還點了這麼大兩個腰子，明天你的醫護兵又要來找我告狀了。”高田虎看著那油滋滋的冒著醬料香氣和一種特殊臭味混合的腰子，一臉無奈。

“你不說，我不說，誰知道。上次展帶我去吃烤串，都沒有多說什麼，就你話多。”老頭子習慣的罵兒子，罵的十分順。

“展那孩子愿意在路邊吃烤串？我記得孩子他媽說，現在這死孩子一套服都幾萬塊錢，隨便沾上點油點，洗服錢都比烤串貴。”高田虎總是習慣的跟自己兒子在老爸面前爭寵。

結果不言而喻。

因為服問題，高田虎又被老爸懟了一大堆的話。

看到老爸一邊罵人一邊利索的吃羊腰子，高田虎也不甘示弱，要是都讓老頭吃了，對不好，趕搶一個到手里。

爺倆吃著考腰花，喝著滾熱的茶，臉上油滋滋的，俗卻也溫馨。

“你不知不道你家死小子……”

“爸，是咱家，咱家。”高田虎看老爹要了兩瓶小酒，居然遞給自己一瓶，很開心的模樣，無奈的糾正道。

“咱家那死小子，居然帶孩子去醫院。”高長林一臉得意。

高田虎臉憤怒：“你家那死小子不會是搞出人命了？”

高長林白了一眼兒子。

“你家的，你是我生的，展是你生的。”高長林黝黑的臉一喝酒就上頭，紅黑紅黑的臉龐，說話聲音更加洪亮大聲。

旁邊烤串大叔聽了都笑起來。

這兩大老爺們還能生娃。

“你們之前不是還擔心展那孩子談對象這種事，現在不用擔心了，那小子自己開竅了，他那子，狡猾的很，當初我同時喂黑子和他，他吃的壯壯的，黑子總是瘦瘦的。”

高田虎臉烏黑了，老爸能不能不要總把你孫子和狗并列來說。

盡管心中有一萬頭草泥馬跑過。

高田虎還是乖乖的回話：“爸，你放心，展那孩子不論喜歡誰，我都不會干涉的，年輕人麻，喜歡錯了人，就當上了一課，要是喜歡上對的人，那算是一輩子的運氣，展那小子，心眼比我多，很有主意的，爸，我們吃完這把筋回去吧，這麼晚了！”

高田虎才說完，就被老爺子一個掌，蓋到腦門：“你知道個啥，喜歡就要趕爭取，晚了就沒有了，這麼晚了，你咋還在我這，你不回去陪你媳婦兒？回頭跟你媳婦說一聲，不準介紹七八糟的姑娘給展，這孩子現在談著對象呢，軍人就要專一！”

高田虎連罵帶打的被轟了一頓，簡直了……不是你讓我陪你吃烤串的麼……

看到老頭子居然大搖大擺又點了個腰花，只得發短信給醫護兵，明天好好檢查一下。

說好說歹，把老頭子送回家了。

不遠，拐個大彎就到了。

高田虎背著老爺子放到床上，還能聽到他咕噥：“明天早上還要開會，晚上不吃飽，明早怎麼能開好會，娘希匹的，都是一些和稀泥的人。”

高田虎安頓好老爸，看了看窗戶打開著，給關了一半，讓留著氣，拉了窗簾，就聽到老頭子已經均勻的開始打呼了：呼哧，呼哧，呼哧……

發白的眉，一一的，睡的像是個六十歲的孩子。

……

……#####PS：第二更。

再PS：讀者選留言

#曄子：

白白才十八歲啊，這麼小，周歲還是虛歲啊？虛歲的話，那我們每天催更是不是榨工啊，周歲的話榨起來就無力啦！！冒就不催你啦，要照顧好自己哦！好想說多喝水哎。每天可以吃點梨，將燥又潤肺。#

宋象白：十八歲是虛歲……很虛的那種。謝謝關心。吼吼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