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思音扭頭想走,被他住:“去哪兒?”
“不去哪兒。”寧思音有種丈夫想出軌被妻子盤問行蹤的覺,“我就是過來看看,你沒事我就回去……”
尾音越降越低,直至消失,蔣措也已經放下書走到了面前。
他低頭打量,寧思音后退小半步:“干嘛?”
“很怕我?”蔣措嗓音聽不出緒,只是目不錯珠盯著,往前半步。
寧思音脖子一梗義正辭嚴:“我怕你干嘛。”
說著又往后撤半步。
蔣措繼續向前,那半步距離剛拉開又被他追回。
“最近好像在躲我。”
“沒有。”寧思音現在覺得自己更像一個出軌卻死不承認的丈夫了,信誓旦旦地說瞎話,“是你太敏了。”
“是嗎。”
與此同時,寧思音的后背咚一聲撞到門,這回沒地方可退了。
蔣措停在跟前,鞋尖抵著的鞋尖,把堵在門和他的之間,那點狹窄的空間。
寧思音盯著他的襯扣子,沒看到他眼底的容。
“是啊。”
蔣措不出聲了。
空氣變得有些稀薄,把弄得張起來,那天蔣乾州掙扎的樣子和他冷酷無的神在眼前循環播放。
就在快要忍不住時,聽到蔣措低聲問:
“很討厭我?”
要是回答討厭……
寧思音頭皮一,趕忙搖頭表忠心:“怎麼可能!我喜歡你還來不及。”
完全為了自保,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說了什麼。說完馬上愣住。
空氣靜了幾瞬。
尷尬地仰起頭瞄蔣措,他深深著,眼神來不及讀懂,聽到他問:“有多喜歡?”
寧思音還能說什麼?
著頭皮往外蹦渣男哄人語錄:“全世界最喜歡你。”
蔣措挑了挑眉,過了幾秒,低笑一聲。
原本沒有緒的臉,瞬間像化開了一汪水,眼睛也變和。
他好像對的答案很滿意。
寧思音的心一時間頗為復雜,不論如何,好歹順利躲過一劫。
晚上休息,照例挨著邊邊,在兩米寬的床上和蔣措拉開最遠距離。
但天真的冷了,八因為蔣措發燒上比較暖和,夜半醒來,發現自己不知何時從床沿湊到了他旁。悄沒聲兒地挪回去,過一陣又挨著他醒來。
寧思音簡直要敗給自己,怪太習慣這一年的夫妻生活,一睡著就管不住自己的。
蔣措溫熱的、淡淡茶香的氣息,對來說都太過悉,悉得像是自己的一部分,只有清醒的理智可以區分開。
抓著被子再次小心翼翼往床邊移。
挪出去幾寸,忽地被攔腰往后一拖,整個人到了蔣措懷里。
倏然繃,呼吸差點停了。
背對著蔣措,黑咕嚕咚往后瞧,在一片黑漆漆里見他的臉。他睜著眼,不知是沒睡著,還是被吵醒。
慢慢道:“喜歡抱我就抱著,我不介意。”
“……”
介意啊!
寧思音的臉在黑暗里憋得發紅,總算明白什麼啞吃黃連。
直擊心底最深處的柔軟,若這世間尚有真愛,這便是了。 有生之年,幸得有你,無懼黑夜,只待白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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