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是早上去的銀行,里邊人并不很多,進了銀行沈之南就摘下了口罩,認出他的工作人員把沈之南迎到了貴賓區。
“沈先生你好,這邊坐,”那個工作人員臉上掛著得的微笑,“您要辦理什麼業務?我已經讓人去幫您我們客戶經理了。”
“沒事,我等你們經理過來。”沈之南喝了一口剛才銀行員工給他倒的咖啡,語氣沒有什麼起伏。
因為他據以前的銀行賬戶記錄發現之前辦理的業務都是由這個銀行的客戶經理經手,在過來之前他給銀行這邊打過電話,跟銀行預約了,確認過經常幫他辦理業務的客戶經理在才過來的。
坐在沙發上等了幾分鐘,客戶經理就微笑著走了過來,走到跟前出手來和沈之南握手。
這個客戶經理大概四十多歲的樣子,長相溫和,戴著一副黑框眼鏡,穿著一不茍的筆西裝,腳上穿著的皮鞋的锃亮,頭發也打了發膠,整個人看起來嚴謹又干練。
“沈先生您好,”那個客戶經理坐在沈之南對面的沙發上,臉上掛著笑,“您這次過來是辦理什麼業務呢?”
“我這次過來是想查一下,我之前好像在這里辦理過一份信托基金。”沈之南緩緩開口。
他據之前的賬戶記錄去查了,他在這家銀行辦理過一次信托基金,信托基金產生的利息每月會固定劃走一萬塊錢。
而短信里并沒有標明這一萬塊錢的明確去向。
“是的,沈先生,”客戶經理稍加回憶了一下確有其事,“您確實在我行辦理過一次信托基金,請問您有什麼問題嗎?”
“沒有,我就是想問一下,我能不能在你們這里調取一下益人的記錄,我放在家里保存的這部分信息丟失了。”沈之南暗自思忖了一下又開口。
不能直接問客戶經理到底益人是誰,自己辦理的信托基金,連益人是誰都不知道的話,絕對會引起懷疑。
“是這樣啊,”那個客戶經理想了想,從沙發上站起來禮貌地開口,“我去幫您看一下。”
“好。”沈之南點了點頭。
那個客戶經理站起來離開的時候,沈之南無意中瞥了一眼門口,看見了一個略微有些眼的影。
不確定到底是不是那個人,實際也跟他并不很,左右跟自己沒有什麼關系,沈之南看了一眼隨即收回了自己的目。
沒有想到有的人偏偏不請自來。
看著一臉閑適地坐在自己對面喝著咖啡的陸止,沈之南臉上沒有什麼表。
他跟陸止并不,只在電梯里見過一面,就算是在餐廳里吃飯的時候又見過一面,沈之南也不認為他們兩個是可以坐下聊天的關系。
陸止角扯起的弧度,隨意地癱在沙發上,“好久不見啊。”
“好久不見。”沈之南語氣淡淡。
“這里都能夠遇見,你不覺得我們很有緣分嗎?”陸止放下手里的杯子,看著沈之南徐徐開口。
“嗯。”沈之南語氣本沒什麼起伏。
看著沈之南并不出什麼緒,陸止頓了一下,繼而又不死心地開口,“我看你心不怎麼好啊,是因為你跟霍總分手了?”
即使沈之南和霍淮北這件事是假的,但是他這樣公然以調笑的口吻說出來,明顯是并沒有顧及自己的緒,確實引起了沈之南的反。
“不好意思,”沈之南皺了一下眉頭,“我覺得,這好像跟你沒有什麼關系。”
“我這不是對你表示一下關心嗎?”陸止好像本接收到沈之南話語里的不滿和疏離的緒。
正好剛才起來的客戶經理走了過來,沈之南輕輕嘖了一聲,并沒有接陸止的話,有的人你越是接話他就越來勁。
“啊,陸先生您怎麼來了?” 那個客戶經理看見不知道什麼時候坐在了沈之南對面的陸止,表有些驚訝。
“沒事,我今天來找你們行長談點事,剛好看見人了,就過來看看,不用張。”陸止看都沒看那個客戶經理。
他剛才看見陸止一個人坐在這里,還以為是他們銀行怠慢不周,生怕惹怒了陸止,聞言才稍稍放下了心。
“好的,我知道了。”那個客戶經理點點頭,坐了下來想和沈之南繼續討論剛才的事。
客戶經理剛想開口,卻又看了一眼坐在旁邊沒有走的陸止,臉上有些犯難,因為這些東西是客戶**,不能當著別人的面,但是他也不好意思直接趕陸總走,只能求救似的看了一眼沈之南。
沈之南接收到那個客戶經理的目,頓時就明白了他的意思,頓了頓,沈之南看著陸止,“不好意思,我們現在要談事,你沒事的話能回避一下嗎。”
“我有事。”陸止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卻并沒有想要離開的樣子,而是居高臨下地看著沈之南,擲地有聲地開口,“幫個忙我就走。”
“什麼忙?”沈之南皺了皺眉。
“留個聯系方式。”陸止作瀟灑地掏出了自己的手機遞向沈之南,行中帶著不容抗拒的氣息。
“我拒絕。”沈之南抬起頭看著他,語氣干脆利落。
“你拒絕嗎?”陸止聞言,一點惱怒的表都沒有,反而又施施然坐回了沙發上,大有你不告訴我我就不走的氣勢。
他們兩個之間僵持著,誰也不肯退步,搞得客戶經理張地沁出幾滴汗。
沈之南和陸止沉默著對看了一段時間,誰也沒有先開口。
到最后,陸止有些敗下陣來,“其實我如果真的想找到你的聯系方式,我會有很多辦法,但是我親自找你要了。”
頓了頓陸止又接著開口,“這就說明,我陸止不會干什麼不流的事,你放心,我只是要個聯系方式個朋友而已。”
沈之南掀起薄薄的眼皮看了陸止一眼,他坐在沙發上吊兒郎當的樣子看起來真的是想和自己死磕到底。
又暗自思忖了一下陸止剛才說的話,沈之南覺得其實也有道理,反正就是一個聯系方式而已,即使自己給了聯系方式,到時候也可以屏蔽或者不回復。
不想再多生事端,沈之南還是決定給他,只是語氣里帶著涼薄,“你手機。”
看到沈之南終于改了主意,陸止勾了一下角,迅速報上了一串數字。
沈之南聽著,記在了腦子里之后看著陸止,“我記住了,你可以走了。”
“你倒是現在給我打一個啊,”陸止看著沈之南,“你知道我的聯系方式,我卻不知道你的,這不是等于沒用嗎?”
陸止對自己的定位還是清晰的,知道沈之南不可能主聯系自己。
沈之南嘆了一口氣,掏出手機給陸止撥了過去,等到陸止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看了一眼陸止。
陸止看著沈之南不耐煩的表,笑了笑把電話掛掉,“等我電話。”
說完邁開長走了出去。
看著陸止好不容易走了,客戶經理才長出了一口氣,轉頭看向沈之南,“沈先生,我去幫您查了您之前辦理的那筆信托基金。”
“嗯?”沈之南聽著客戶經理說話。
“是這樣的,您當時確實在這里辦理了一次信托基金,”客戶經理看著沈之南,“但是您當時填的益人是采取匿名保的方式,很抱歉我現在也無法為您查詢到的信息。”
聽到這個消息,沈之南蹙了一下眉,他也不能告訴客戶經理,自己本不知道那個益人是誰。
“是這樣啊。”沈之南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看來今天要無功而返了。
不過也不算是無功而返,信托基金都采取了保的手段,背后這個益人,絕對有什麼更重要的。
“霍總,再過一會兒您有一個會要開,這些文件都需要您在開會之前理完,”李霖抱著一大摞需要理的文件走進了霍淮北的辦公室,“這是您上次在臨時離開A省沒有理完的文件。”
誰讓你在A省拋下我自己一個人回來的!
工作都不做天天就知道談!
還說我是單狗!
李霖進來的時候霍淮北正在批改文件,聞言連頭都沒有抬一下,“你放到桌子上吧,等會我理。”
知道李霖是故意這麼說的,霍淮北表示不想給李霖眼神。
“好的霍總。”李霖畢恭畢敬地放在桌子上,“還有您昨天發給我的那個照片,我已經著手去查了,估計馬上就能出結果。”
“我知道了,這件事盡量快一點。”霍淮北聽見照片的事,才抬起頭來看了一眼李霖。
他給李霖讓他查的照片就是沈之南拜托他查的那張。
“好的。”李霖看著霍淮北,點了點頭從辦公室退了出去,退出去之前李霖還特地囑咐了一聲,“請霍總務必盡快理文件。”
“知道了。”霍淮北不耐煩地嘖了一聲。
這些人怎麼都這麼記仇。
理完手頭的文件,霍淮北又把桌子上李霖剛送進來的文件拿了過來開始理,公司最近在進行一年一度的財務清查,而且公司下半年也即將踏新的領域,需要理的問題和文件有很多。
好不容易把文件都理完,霍淮北放下手中的筆,了一下酸痛的手腕,抬腕一看,已經到了開會的時間了。
霍淮北剛從椅子上站起來,就聽見門口李霖在敲門,“霍總,該去開會了。”
“我知道了,現在就過去。”霍淮北了太。
到了會議室,各部門的高管經理都已經準備好了,圍繞公司未來的發展運營模式開了一個長會,等到會議結束出會議室的時候,李霖手里拿著文件,看著霍淮北,“霍總您讓我調查的那個照片我已經出結果了。”
“詳細的結果我已經給您發到郵箱里了,還有,這個人是陸總安排的。”李霖又補充了一句。
“陸止嗎……”霍淮北眼底著深意。
陸止到底要干什麼?
之前在餐廳的時候,沈之南明明說過不認識陸止,那陸止是怎麼認識沈之南的呢?
有太多的謎藏在其中。
還不到跟陸止正面鋒的時候,霍淮北決定今天晚上先去問問沈之南到底是什麼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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