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學校停課的這一周里,龍七有三天跟靳譯肯在一起,他們倆之間能做的事總是單調又直白,把白艾庭那眼神記在心里,循環往復地報復在他上,還有龍信義的貪婪和胖子的無恥,卓清的而卻步和班里人的多多舌——全部報復在他那兒。
每次他走后,就一個人坐在套房窗前的沙發椅上看市景,開一罐啤酒,打一煙,看著校園網上專門罵的留言,記下一個個ID號然后玩著“這種ID號該對應班里哪個膽小鬼”的游戲。
而想知道靳譯肯走后去做了什麼很簡單,看白艾庭的校園網賬戶狀態就行了,他們的形象早被塑造一對校恩校外浪漫的神仙眷,老師都愿意縱容。
白艾庭兩小時后新發的狀態是靳譯肯的單人照,他在低頭拆可樂罐——他在白艾庭那兒從不沾酒。
他的側臉頰上還留有輕微的紅印子,白艾庭因此配文:又被家貓抓傷了。
龍七曾經問:“就從沒奇怪你上這些紅紅紫紫怎麼來的?”
他答:“不懂。”
白艾庭于靳譯肯來說是正正經經的結婚對象,他家老爺子喜歡,所以他高中三年極有原則地沒一件服。而龍七就不一樣了,龍七他喜歡,但是龍七這種格太過鮮明又太過漂亮的人不適合娶回家,老爺子得他皮。所以他在這兒是子流氓,在白艾庭那兒就是紳士男友,就比如現在他臉上的紅印子在白艾庭那兒是家貓所傷,這對龍七來說,就是一個低劣笑話。
在關閉網頁前發表了一條最新狀態,一個字:喵。
七天時間很快就在雜志拍片與走秀的兼職中過去,星期一,慢慢在早自修鈴聲中走上教學樓,自班兩位課代表正趕著下樓去作業,們聊:“龍七是不是在停課那幾天卯足了勁賺錢?這期雜志封面又是。”
“你說怎麼能漂亮那個樣子,太討嫌了,怎麼不顧一下自己星程,好歹脾氣也收一下吧,不然以后多的是黑歷史。”
“可不在意。”
三人在樓梯轉角口上,兩位課代表嚇得一聲,懶散地看們兩個,們倆哆哆嗦嗦地繞過走,而后龍七繼續上樓,兩名生慌張地跑下樓。
教室已進早自修的安靜氛圍,班導不在,龍七照往常進班級,只是這次沒聽見班長的例行喊名,座后隨意往那位置看一眼,沒看見班長,卻看見另一個人。
傲慢的態度在剎那之間輕微收斂,是未曾預料的畫面與不能掌控的況撞在一起的奇妙瞬間反應,心尖兒上有“啪嘰”一聲脆響,子骨遲緩運。
班級有悉悉索索的細響,同桌在抬頭,的注意力卻一秒,兩秒,三秒,全放在那個位置上。
班長的座位有人取而代之,那個人是董西。
也是此刻才發現班里位置調換過了,同桌是原本別班的男生,他在看過龍七一眼后就本分地低下腦袋,龍七用腳頂他的椅腳,他彷徨地。
“分班過了?”
“嗯……分班過了……”
“按照績?”
“嗯……”
坐下,沉思良久,再問:“那董西為什麼會在這個班?”
同桌表有些驚詫,似乎覺得應該知道才對,囁嚅著回答:“還不是你那次……弄了的試卷……導致一門績作廢。”
聽人說完,才迅速回憶起七天前闖考場踹胖子課桌那一秒時的大環境,當時胖子在角落,在胖子桌前,監考老師在講臺,白艾庭在教室中央,靳譯肯在白艾庭前座,卓清在窗口,而董西……
董西在胖子的隔壁。
龍七踹桌子的時候,考場學生確實有全起立的錯覺,但是有一個人沒起立也沒參與進來,那個人就是近在咫尺的董西,胖子桌肚里的茶甩向了的考卷,的筆袋和計算被波及摔到地上,當時蹲下了撿東西。
哦。
這就是從尖子班空降到普通班的原因,自班的班長名次上升轉進優良班,而從一線至三線狠狠跌進普通班,這就是主因。
龍七再看去,董西正安靜地寫筆記,臉側的長發綰在耳后,筆端輕輕地移著,無怨無燥,俗世不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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