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楊堔沒有跟白靜說見誰,白靜也沒有多問,只當是和他見見朋友。
楊堔的幾個朋友,之前白靜也見過。
白靜隨便穿了一條連,配了一雙帆布鞋就和楊堔一塊兒出了門兒。
楊堔看著白靜的裝扮,笑著說:“丑死了,除了我肯定不會有人要你了。”
白靜低頭看了一下自己的打扮,并沒有發現哪里不得。
不過也懶得和楊堔講道理。
……
一路無言。
抵達目的地之后,楊堔拉著白靜的手走出停車場。
他們的目的地是大連新建的一家會館,里頭的氣氛很嚴肅,白靜走進去就有點兒不過氣來。
抓著楊堔的手,皺眉問道:“我們來這里到底要見誰?”
以楊堔的格,如果是見朋友,絕對不會選一個這麼嚴肅的場合。
楊堔回頭,沖白靜神一笑:“待會兒你就知道了。”
白靜有一種不詳的預。
當被楊堔拉著走進包廂的時候,這種不詳的預總算是應驗了。
白靜之前見過兩次楊霖嵊,也記得他的長相,所以看到他的時候立馬就認出來了。
和上一次一樣,他邊坐著的還是那個看起來年紀很小的小姑娘,只是,明顯沒有之前那麼活潑了。
白靜不是八卦的人,但是看到原本活潑的小姑娘變今天這樣子,還是有些好奇。
到底是什麼樣的事能把一個人改變這麼多?
楊堔為白靜拉開凳子,讓坐了下來。
“白靜,你見過的。”
這算是介紹。
聽到楊堔介紹自己,白靜趕和楊霖嵊打招呼。
“您好……我們之前見過。”
“嗯。”
楊霖嵊惜字如金。
他臉上掛著清淺的笑,看起來很溫和,但是很有距離。
打過招呼之后,楊堔把目轉到了上,他笑瞇瞇地看著,了一聲“小嬸”。
楊堔話音剛落,就變臉了。
抬起手來死死地捂住耳朵,明顯對他的稱呼很是排斥。
楊堔被的樣子逗笑了,問:“你是害了麼?沒事兒,我都能你小嬸兒你怎麼不能答應。你都跟老楊領證了,那就是我家的人了。”
“我不是。”
看著楊堔,面無表,“我是被無奈才嫁給他的。他得到我的人也得不到我的心。”
……
白靜在旁邊聽得心驚膽戰。
之前一直覺得這樣的對白很無聊,可是聽說出來,心卻有了一種極度悲涼的覺。
雖然不能同,卻也能會到幾分的痛苦。
能看出來,對楊霖嵊很排斥。
“喲,老楊你不行啊。人家小不喜歡你,你這任重道遠。”
楊霖嵊臉上還掛著笑,仿佛他們在說的事兒和他無關。
他端起手邊的茶杯,輕輕地抿了一口茶水。
“小最近神經有些錯,總是胡說八道。你們不用理。”
“你才神經錯,我沒有!”
一聽楊霖嵊這麼說,立馬回過頭瞪他。
到底還是年紀小,沉不住氣,本就不是楊霖嵊的對手。
“好好好,你沒有。”
楊霖嵊無奈地看著,出手來頗為寵溺地了一把的頭發。
瞬間就輸了。
知道,現在的一定像個瘋子。
楊霖嵊這只老狐貍,永遠不是他的對手。
后來索就沉默了,惹不起,只能躲。
**
楊堔沒心沒肺,兒沒把這事兒放在心上,過了一會兒就興沖沖地和楊霖嵊說起了他和白靜的事兒。
“哎,老楊,你說我什麼時候帶回去見我爸合適?”
做了很長時間的鋪墊,楊堔終于問出了這個問題。
楊霖嵊覺得新奇,他還納悶兒呢,楊堔什麼時候這麼聽話了,帶個姑娘還得回去征求一下楊霖崢的意見。
“你什麼時候這麼聽話了?”楊霖嵊笑著問他,“以前也沒見你這麼在乎你爸的意見啊。”
楊堔被楊霖嵊說得有點兒不好意思,“呃……我就是給他個面子,我要領證,他當爹的也該知道一下。”
楊堔其實臉皮薄的,又好面子,這樣被拆穿,他面子上真是過不去。
“哦,要結婚了啊。”
楊霖嵊看向白靜,“你已經答應他了?”
白靜下意識地搖頭否認,“沒有沒有……我沒有答應他。我都不知道這個事。”
楊堔氣鼓鼓地瞪了白靜一眼,用眼神警告他。
白靜接到他的眼神之后,趕移開了視線。
“二叔,這事兒給你了啊。”
楊堔拿起酒杯來和楊霖嵊了一下,說:“我爸的思想工作還是你來做,你們一個輩分的,他肯定聽你的。”
楊霖嵊笑著答應下來,并且對楊堔保證,一定會讓楊霖崢接白靜。
……
他們叔侄兩個人相談甚歡,白靜和全程都沒怎麼說話。
尤其是,沉悶得很,一點兒沒有上次活潑的樣子。
白靜坐在邊,小聲地問:“你心不好嗎?”
聽到白靜的聲音之后,輕笑了一聲。
端起面前的酒喝了一口,“不是心不好,現在的我,本就沒有心。”
看著絕的樣子,白靜說了一句很蒼白的話。
說:“一切都會過去的。”
說:“過不去了,我已經死在這里了。”
白靜突然就不知道怎麼安了。
一頓飯下來,喝得酩酊大醉,借著酒勁兒嚎啕大哭,不管誰安都安靜不下來。
楊霖嵊最后抱著提前回家了,包廂里只剩下了楊堔和白靜兩個人。
……
楊霖嵊一走,楊堔直接抱著白靜不撒手了。
他將在白靜耳,興地說:“你聽見了吧,我爸很快就會被搞定了。到時候你得嫁給我,還得給我生孩子。”
白靜現在最關心的不是這個問題,滿腦子都是喝醉時候絕的眼神。
問楊堔:“不是你一個叔叔家的兒嗎?怎麼……”
“你是想問好好一個姑娘怎麼就嫁給我二叔了,是吧?”
楊堔接過白靜的話。白靜點點頭,“嗯……因為他們年紀差太多了。
”楊堔說:“我二叔等等了二十年,好不容易等大了,怎麼可能讓跟別人好。”
二十年……那是什麼概念。
人這一生,能有幾個二十年。
“可是不喜歡他吧……這樣在一起,兩個人都煎熬。”
白靜第一次對別人的生活做評價。
“無所謂啊,你不是也不喜歡我,我現在也不想讓你喜歡我了,能陪著我就行了。”
楊堔笑著聳聳肩,一臉無所謂。
白靜看著他的笑,心里有些疼。就好像被針刺了一樣。
這一天總的來說過得還算愉快。
**
很快就到了五月的最后一天,白靜和萊茵約在沈見面。
三十一號,楊堔陪著白靜去了沈。
抵達約定好的地方之后,萊茵已經在等了。
白靜特別不好意思,上去之后趕和萊茵道歉:“不好意思,我們來晚了。”
萊茵倒也不介意,目在白靜和楊堔上逡巡幾遭,然后頗為涵地說:“沒關系,是我來早了。”
白靜在萊茵面前就會很張,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總覺得萊茵對有敵意。
“明天演出地址和曲目都在這個袋子里,給你安排了和我一個學生四手聯彈。江彥說你什麼曲風都可以,我就看著安排了。”
坐下來之后,萊茵把手邊的文件袋推給了白靜。
白靜接過來,由衷地說了一聲“謝謝”。
萊茵說:“你不用謝我,我做這一切都是在幫江彥,和你沒多大關系。”
萊茵一句話就把白靜嗆回去了,也把楊堔的火氣給嗆起來了。
楊堔摟住白靜的肩膀,一臉不爽地看著萊茵:“你特麼自己看不好自己的男人就別來我老婆面前瞎比比,煩不煩。”
萊茵沒有說話,從容地喝著咖啡。
白靜拿起文件袋,和萊茵道別,之后就被楊堔拽出了咖啡館。
楊堔好像很生氣,走路的時候氣勢洶洶的,看起來就像是要跟人去干架。
白靜覺得自己的手腕都要被他拽臼了,好不容易掙開,卻又再一次被拽回去。
白靜皺眉:“楊堔你干什麼……”
楊堔說:“早就跟你了離別人遠點兒,除了老子之外你覺得誰還會真心幫你!你看看剛才那個人,不就是跟演出一場麼!他媽的尾都要翹到天上了!”
楊堔越說越不爽,最后住白靜的下。
“都是因為你!長得也不好看,還總是出去拈花惹草,招惹了這個招惹那個。”
白靜冤枉極了,哪里招惹別人了?
“我沒有……楊堔,你不講理!”
“就是不講理,老子是要和你談,不是和你講道理。”
楊堔一把把白靜攬到懷里,“我跟你說,這狗屁活兒咱們不干了,明天這場完了你就跟我回大連。”
“我不。”
白靜也上勁兒了,把楊堔推開。
“我只是答應你考慮一下,不是真的要嫁給你,而且,就算我真的嫁給你了,我也會有自己的工作。我不愿意靠任何人活,楊堔,你能不能稍微尊重一下我?”
楊堔被白靜說得啞口無言,只能盯著看。
過了一會兒,白靜又對他說:“東北這幾場,我會和一起做完……如果你真的不喜歡我做這樣的工作,那我可以再找一份其他的。”
說到這里,白靜刻意停頓了一下。
“但是楊堔,你絕對不能剝奪我工作的權利。我是個人,不是你的附屬品。就算我不能賺很多錢,我不要永遠依附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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