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陳六藝知道,楊堔只是被白靜刺激到了才會這樣說。
想了一會兒,拒絕了楊堔的提議。
陳六藝說:“還是不要了。楊堔,你不喜歡我。我們在一起不會幸福。”
楊堔冷笑,抬起手住的下。
“你以前不是很想嫁給我麼,怎麼現在又不想了?你喜歡上別人了?”
最后一個問題,楊堔問得有些歇斯底里,嚇得陳六藝打了個寒。
“楊堔,你不了解孩子。”
陳六藝說,“對于孩子來說,和自己的人在一起才是幸福。一味地付出是會累的。”
“所以你準備回去找陳懷遠,和他在一起?”
楊堔吊兒郎當地笑著。
聽到陳懷遠的名字,陳六藝的臉立馬就變了。
不過,從來都不會和楊堔發脾氣。
這個話題算是這樣終止了,到最后都沒有討論出來一個合適的答案。
**
白靜回家之后,隨便弄了點兒吃的,吃完之后就開始看書了。
來北京之后,白靜的生活基本每天都是這樣的。
上班,下班,回家隨便吃點兒東西,然后看幾個小時的書。
白靜其實是個很學習的人,的錢基本上都用來買書了。
白靜一直看書看到十一點鐘才睡覺。
躺在床上,白靜習慣地失眠了。
最近幾天一直都是這樣。自從再次見楊堔和陳六藝,白靜每天晚上都會失眠。
只要一閉上眼睛,就會想起來之前發生過的種種。
在床上翻來覆去很長時間都沒有睡著,凌晨十二點剛過,枕頭旁的手機突然震。
白靜嚇了一跳,拍了拍口,拿起手機。
一條未讀短信,來自江彥。
白靜有點兒納悶,江彥怎麼這個點兒給發短信?
白靜了手指,點開短信。
短信的容很簡單,四個字:生日快樂。
如果不是江彥發來短信,白靜絕對不會想起自己的生日。
已經很久沒有過過生日了,最后一次過生日的時候,梁朝還沒有生病。
那次,梁朝給買了一個很小的蛋糕,他們兩個人在破舊的出租屋里過了一次生日。
那個時候,真的幸福的。
想到這里,白靜的眼眶有些,閉上眼睛,對自己說了一句生日快樂。
這一晚,白靜不知道自己是怎麼睡過去的。
……
第二天早晨七點半起床,白靜給自己煮了一碗面,算是給自己過生日了。
吃過飯,白靜就去松堂醫院上班了。
白靜的工作流程很固定,打發李阿姨起床、帶去院子里曬太。
白靜把李阿姨推到院子里的時候,江彥正坐在花壇旁邊兒和幾個志愿者說說笑笑。
見白靜出來,江彥和幾個志愿者打了聲招呼,跑到了白靜面前。
“收到我短信了麼?”江彥問。
白靜笑著點頭:“看到了。謝謝你……要不是你發短信,我都不記得了。”
江彥抬起手來了的頭發:“孩子,要對自己好一點兒。今天晚上帶你出去過生日,嗯?”
雖然知道江彥是出于好意,但是白靜對江彥這種親昵的行為還是不習慣。
往后退了退,看著江彥,說:“不用了,我沒有過生日的習慣。謝謝你了。”
江彥無奈地笑:“小白,就算我們做不了男朋友,我也不希你對我這麼生疏。”
白靜說:“我沒這個意思,只是怕別人誤會。”
江彥嘆了一口氣,沒有再說什麼。
院子的那邊,楊堔和陳六藝跟老頭兒坐在一起聊天兒。
今天老頭兒看起來沒有昨天神了,陳六藝很地給他捶背肩膀,老頭兒一臉地坐在椅子上。
他對楊堔說:“臭小子,有這樣的朋友真是你走了八輩子的運了。”
楊堔不耐煩地和老頭兒說:“你別胡說八道,我和沒關系。”
老頭兒哼了一聲,扭頭過去給陳六藝告狀:“哎!小六,你看,這臭小子還背叛你!我跟你說啊,昨兒個,他還跟我打聽我們院的小白呢。”
陳六藝笑笑,沒說話。
當然知道老頭兒口中的小白是誰。
“死老頭兒,再胡說八道小心我不理你。”楊堔傲地揚起下。
“哎呀……我本來還想告訴你,我們小白今天生日呢。”
老頭兒閉上眼睛,打了個哈欠。
**
今天一天過得很平靜,很快就到了下班時間。
因為白靜拒絕了江彥過生日的提議,所以一下班就回家了。
……
楊堔準備找白靜的時候,已經走了。
陳六藝換完服出來,看到楊堔站在樓道里東張西,便走上去問他:“你是要找什麼人嗎?”
楊堔搖搖頭,一臉無所謂:“沒啊,我有什麼好找的。走吧,咱今天晚上吃頓好的。”
楊堔這口是心非的樣子,看得陳六藝不停地嘆氣。
陳六藝從兜里拿出一張紙條塞給楊堔。
“喏,白靜家的地址。”對楊堔說。
楊堔低頭看了一眼紙條上的地址,然后問陳六藝:“你給我這個干什麼?你以為我會去找?嗤,我又不傻。”
陳六藝:“好吧,那你扔掉也可以。”
楊堔把紙條一個團,無所謂地說:“嗤,以后別給我這種沒用的東西。”
陳六藝看著楊堔傲的姿態,心越來越無奈。
真是沒見過像他這樣口是心非的人,明明在乎得要死,還要裝出一副無堅不摧的樣子。
照他這個樣子,白靜怎麼可能回到他邊。
陳六藝和楊堔一塊兒走到了醫院門口。
拐彎的時候,陳六藝說:“我今天晚上要去見北京的一個同學,先走了啊。”
“隨你。”楊堔沖揮揮手,“路上小心點兒。有事兒打電話。”
……
陳六藝走遠之后,楊堔立馬就把手里的小紙條拿出來展開,仔仔細細地看了一遍地址。
其實今天聽到老頭兒說白靜過生日,楊堔就有些搖了。
他本來想等白靜下班的時候把拉出去陪過個生日的,誰知道那麼早就走了。
如果不是陳六藝給了他地址,他大概真得抓瞎了。
不過,這麼沒面子的事,楊堔絕對不會承認的。
楊堔打車到了附近的一個高端商場,進去挑了一條鎖骨鏈包了起來。
鎖骨鏈上的吊墜是一架迷你的鋼琴,楊堔剛剛看到,就覺得這條鏈子很適合白靜。
那麼喜歡彈鋼琴,應該也會喜歡這條鏈子吧。
楊堔之前從來沒有這麼用心地給孩子準備過禮,為了白靜,他已經破了太多次例了。
他把他所有的關心和熱都給了白靜,可是,一點兒都不稀罕。
“這條鏈子是我們剛剛到貨的,您朋友一定會喜歡。”導購員笑著對楊堔說。
楊堔接過來包裝盒子,笑瞇瞇地說:“行吧,要是喜歡,明天我再來買十條。”
買過生日禮之后,楊堔又跑去了蛋糕店。
他本來想自己手做個蛋糕的,但是時間太張了,他只能等師傅做。
師傅問要求的時候,楊堔直接說:“做一架鋼琴,再寫句生日快樂就好了。”
這是他能想到的最浪漫的方式了。
其實在一起那麼久,他對白靜一點兒都不了解。
喜歡什麼,討厭什麼,他都不清楚。
他只記得喜歡梁朝,還喜歡彈鋼琴。
楊堔在蛋糕店等了半個小時,師傅就把蛋糕給做好了。
付過錢之后,楊堔拎著蛋糕和禮攔了一輛出租車,朝著白靜住的地方走去。
路上有些堵車,本來二十分鐘就能走完的路楞是用了四十分鐘才完。
“我,堵死算了,這破道兒!”
下車的時候,楊堔忍不住罵了一句。
司機師傅笑了笑,“年輕人啊,還是沒耐心。”
**
白靜正坐在屋子里看書看得專心,突然響起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嚇得打了個寒,將書隨手放到一邊兒,然后走到門前。
“請問是誰?”白靜小心翼翼地問。
楊堔沒說話,手上的作卻一直沒有停,敲門兒的聲音越來越大。
白靜被弄得煩了,只好開門。
當看到楊堔拎著東西站在樓道的時候,整個人都愣住了。
“你、你過來干什麼?”
因為太過驚訝,白靜說話都有些結了。
楊堔看著:“你就準備讓老子一直站外頭?”
“呃……”白靜為楊堔讓開了路,請他進了家門。
楊堔進門兒之后,目在房間里繞了一遭。
他的第一想就是,這地方可真夠破的。
哪兒有什麼臥室客廳之分,就一個房間,既是臥室又是客廳。
對面有個小隔間,大概是衛生間吧。
楊堔把手里的東西放到柜子上,沒好氣地說:“別跟我說你這一年就住這種破地方的。臉都要被你丟盡了。”
白靜被楊堔說得無語。
“我覺得這個地方好的,你要是不喜歡,那就出去吧。”
楊堔語塞:“……”
“我不知道你找我什麼事,讓你進門兒也是出于禮貌。”
白靜對楊堔說,“要是沒什麼事,你就走吧……我馬上就要休息了。”
楊堔沒說話,低頭把首飾盒拿起來,打開盒子將那條鎖骨鏈取出來,直直地朝著白靜走去。
白靜下意識地就要往后退,卻被楊堔一把摟住了腰。
他的力氣很大,從來就不是他的對手。
白靜的呼吸急促,眼神慌。
“你……你干什麼。松手。”
楊堔沒說話,開的脖子上的頭發,作笨拙地將鏈子纏到了的脖-頸上。
微涼的-,讓白靜脖-子上起了一層皮疙瘩。
每個孔都張開了,將他炙-熱的呼吸全部吸到了里。
白靜得有點兒站不住了。
楊堔的作很笨拙,因為他之前從來沒幫別人做過這種事兒。
一條鏈子戴了足足三分鐘才戴好。
但他沒有就此松開白靜,他將-到耳邊,啞著嗓子問。
“這玩意兒你喜不喜歡?”
“你是什麼意思……”
白靜被楊堔的態度弄懵了,以他們兩個現在的關系……這些事兒好像太親了一點兒。
“給你過生日,你不喜歡?”楊堔語氣不悅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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