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顧余意睡下后已經是晚上九點,許夏輕手輕腳的關上門,一回頭就看見席澤站在自己后,嚇得差點尖起來。
“不是讓你回去嗎,怎麼還跟來了?”許夏小聲問道。
席澤回道:“還不是擔心你。”
許夏心中泛起暖意:“我沒事,又不是小孩子了,不過我要告訴你一件事,你聽了可別吃驚。”
“什麼事?”
“就是……那個……余意和陸尚是認識的,而且兩個人還在一起過。”
“在一起過?”席澤也有些懵了,“陸尚曾經和我提起過他唯一的人是有一次酒后,不會那個人就是余意吧。”
許夏有些意外:“原來陸尚向你提起過這事,他有沒有說別的?”
陸尚搖了搖頭:“我沒有細問,余意說什麼了嗎?”
許夏將余意講述的完整的告訴了席澤,席澤聽完后陷了沉默。
“你怎麼不說話了。”許夏挽住他的胳膊走進電梯。
席澤將的手揣在口袋里:“也沒什麼好說的,反正以后他們也不會有集,就算有集,以后他們也不可能在一起。”
許夏皺了皺眉:“為什麼?”
“你是不知道陸尚的家庭狀況,他父親是警察,在他父親犧牲他后就跟著他媽媽住在他舅舅家里,他舅舅張劍你也見過的,是個特別嫉惡如仇的人,他不會允許余意這樣的人嫁給陸尚的。”
“余意這樣的人?”許夏覺心臟被刺了一下。
可席澤沒發現臉不好,繼續說道:“是啊,余意坐過牢,又給別人做小三,而且還那樣對陸尚,嚴格點說,這個人人品是有問題的,你以后也和來往吧。”
許夏腳步停了下來,手也從席澤的口袋里拿出。
席澤這才發現他的不對勁:“你怎麼了?”
許夏沒有回答,而是眼睛直直的看著他:“席澤,在你心里,你現在是怎麼看我的,畢竟,我和余意一樣,也是坐過牢的。”
席澤意識到剛才說錯話了:“你和不一樣,你是無心之失。”
“無心之失也是違法了不是嗎,如果有一天,我被曝,面對外界的力,你還能像現在一樣對我嗎?”因為席澤對余意的評價,許夏突然有些不安和迷茫。
“當然會。”席澤不假思索的抱住。
“那你喜歡我什麼?就因為我救過你?”許夏不解的問道。
“不,你救我只是讓我認識你。”席澤低低道:“你救我的時候,我才六歲,哪里就知道什麼是喜歡了,其實有一段時間我都快把你忘了,可是有一天,我在一個小餐館里又遇見了你,那時你是那里的服務員,還幫我端過飯菜,可惜你只顧著忙碌,本就沒看過我一眼。”
許夏有些驚訝:“那是什麼時候,你多大?”
“我十四歲的時候。”席澤見勾起的好奇心便故意說道:“你不知道,我那時候被多孩子喜歡,不管老的的見了我都要多看上兩眼,也只有你,眼睛里只有菜單和飯菜。”
許夏想了想:“怪不得后來我總覺得在哪里見過你,原來如此,這樣說來,有一次我的不了坐在路邊歇息,給我食的那個男孩也是你?”
席澤點了點頭:“你總算還有點記憶,自從那次以后,我經常來看你,可你只是忙著手里的事竟然一點都沒發現我的存在,我當時還想,如果有一天我們就算睡在一張床上,你估計也不會認出我,沒想到后來我們真的訂婚了。”
許夏臉微微紅了:“你小小年紀就想這些七八糟的。”
席澤卻一本正經道:“你錯了,想這些七八糟的時候我已經十八了,而且想完后不久我就被爸媽帶到了你們家,所以,我喜歡你,不是因為你救過我,而是越了解你越喜歡。”
原本生氣的許夏有些:“可我那幾年除了打工也沒做什麼啊,難道你喜歡看我端盤子?”
席澤嘆道:“我喜歡你對生活的態度,再怎麼艱難也能堅持下去,所以,你不要誤會我的話,我們經歷了這麼多才在一起,我想和你好好過日子。”
許夏心頭一震,好好過日子,多麼好的句子,主出手抱住他聽著他有力的心跳:“好,我們一起好好過日子。”
兩人正你儂我儂的,席澤的電話卻不合時宜的響起,他看了眼屏幕對許夏道:“陸尚打來的。”
“那快接啊。”許夏很好奇陸尚這時候打電話找席澤干什麼,是不是因為席澤的事。
“喂。”席澤按下接聽鍵。
“許夏在不在你邊?”陸尚直接問道。
席澤立刻將手機往許夏那邊靠了靠:“在,你找?”
陸尚回道:“恩,有點事想要問,約個地方見一面吧。”
“那就來我家吧。”
公寓。
許夏和陸尚相對的坐在沙發上,席澤則在一旁泡著茶。
“你們,怎麼認識的?”沉默許久的陸尚終于開口問道。
許夏見他臉一直很沉重,斟酌了一下用語才回道:“和我是獄友。”
陸尚聽到這句話,明顯的震了一下,良久又問道:“犯的什麼事?”
“防衛過當致人重傷,被判了一年。”
“防衛過當?”
“恩,被鎮上的流氓糾纏,爸氣不過找那人理論,結果兩人打了起來,為了救父親用子打在了那人的腦袋上,結果那人重傷了植人。”許夏簡單的將事經過說了一遍。
陸尚聽完猶豫了一下:“那……為什麼會和有婦之夫在一起?”
許夏回道:“這我就要問你,我聽許夏說,你們曾經在一起一個多月,可你突然……”
“我沒有和在一起過,是自作多了。”陸尚突然打斷的話。
許夏見他臉不自然,不由看向席澤,而席澤也是有些疑,以他對陸尚的了解,他覺得陸尚現在的神像在說謊。
“許夏,我了,你去廚房煮點面吧。”席澤對許夏使了個眼,他擔心因為的在場陸尚有些話不方便說。
許夏心領神會的站了起來:“好,那你們先聊。”
席澤見進廚房后還將門關了起來,這才遞了煙給陸尚并為他點上。
陸尚生的了一口:“你不是不吸煙嗎,怎麼會有煙?”
席澤回道:“回來的路上專門買的,想著你現在是警察了,力大,肯定也用它緩解力。”
陸尚卻將煙用茶水澆滅:“原來警察在你們心里都這樣。”
席澤見他如此,便又倒了茶給他:“上次問你經驗,你說只和一個孩子有過關系,那個孩子是余意對吧。”
陸尚給了他一個白眼:“你都知道了還問。”
席澤繼續說道:“你當時說和有過幾次,所以我可不可以理解為在那一個月里,你們并不是除了吃飯沒干別的?”
陸尚臉很不自然:“我也不想那樣的,可是……”
“可是長得漂亮,雖然威脅你但更粘你,而且你是第一次知道人的滋味,所以當林思意不接你卻對你投懷送抱的時候,你就沒把控住。”
陸尚驚訝的看著他:“你……你怎麼知道的?”
席澤拍了拍他的肩膀:“兄弟,我也是過來人,只不過我比你幸運,我喜歡的人也喜歡我而已。”
“是啊,你是幸運的,所有人都喜歡你。”陸尚惆悵道。
席澤知道他心里放不下林思意,想到自己和父親已經對林家手,他也不知以后如何面對陸尚。
“不過,你都和在一起一個月了,為什麼最后卻無聲無息的消失,甚至連我都沒通知一聲。”席澤繼續問道。
陸尚煩躁的扯了扯頭發:“我……我也不知道。”
“那你現在打算怎麼辦?”
陸尚想了想:“也不用怎麼辦吧,當時在一起本來就是一種錯誤,現在有的生活,我有我的生活,反正以后是不會再見了。”
席澤見他雖然上說的坦然,但眼神卻還是有著迷茫,或許他也不知道他的心究竟是怎樣的。
許夏端著面出來,陸尚已經離開了。
“你們都說了些什麼,他怎麼走了?”好奇的問道。
席澤將事經過講了一遍,許夏嘆道:“我就知道事不是那麼簡單,不過他既然說以后不再見面,那也好的,各自過各自生活吧,我們這邊也注意點,畢竟都是朋友,以后要是請客吃飯什麼的,不要同時邀請他們兩個。”
席澤點了點頭,然后端起碗吃著面:“還是你做的好吃。”
許夏微笑道:“一碗春面罷了,又沒放什麼東西。”
席澤一臉的滿足:“是你煮的就夠了。”
深夜。
陸尚回到住拿出鑰匙正準備開門,卻見到樓梯上坐著一個人。
“是你。”他人生第三次手足無措的站在原地,第一次是那個醉酒后醒來的早晨,第二次是剛剛在警局的時候,現在是第三次,而這三次都是因為眼前的這個人。
余意緩緩的從樓梯上走下來:“恩,是我。”
陸尚往后退了一步,英俊的臉上有著驚慌:“你……你來這里做什麼?”
余意見他后退,生生停住腳步,看的出,他是不喜的。
于是扯出一微笑:“沒……沒什麼,就……就想看看你,天不早了,你明天還上班吧,我就不打擾了。”說完便就急沖沖的往樓下走。
可當下了一層樓后,卻停下腳步,沒聽到期盼的他追下來的聲音,只聽見了他拿鑰匙的開門聲。
陸尚走進房間后正要關門,突然一只白皙的手抵住門,接著,一苗條玲瓏的從門里進來,下一刻,這溫的就撲進他的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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