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學后,許夏喜憂參半的回到家癱在沙發上,往常的這個時候,早已做起了飯菜等席澤回來吃,雖然他也沒怎麼回來過,但現在完全不想做飯,因為不知道該怎麼和林秀說席澤這次倒數第一名的事。
最后,還是將自己從沙發上拽起,綁起發帶,打開筆記本電腦,認命的在word上敲下 “家長會記錄”幾個字,得趕在林秀打電話來之前將筆記做出來。
席澤回家就看到許夏苦著一張臉坐在沙發上敲著字,相的這一個星期,他第一次覺到家里的氣有些低。
“你沒做飯?”他不自然的問了一句,其實他關心的本不是飯,但又不知道要說些什麼好。
許夏眼睛依舊盯著屏幕:“我給錢你出去吃吧,我得把要給你媽媽的東西先寫完。”
“你不用擔心我媽的看法,這不是我第一次考最后一名。”席澤低聲道。
許夏這才抬起頭:“啊,不是第一次?”
席澤臉別向一邊:“恩,議論文又不是第一次出現,我自然不會是第一次考的不好。”
“那不是議論文的時候,你一般第幾名?”
“差不多班級一二名吧。”
許夏想了想:“那也不對啊,你就算作文沒寫,也就是扣六十分,按照你說的你以往的績,就算扣除作文分,你其他科目不錯的話,五六百分是有的呀,怎麼現在競爭這麼激烈了,五六百分也要排倒數第一?”
“我考化學的時候睡著了。”席澤接著說了一句。
“哈?”許夏了一下,遙想當年,可從來沒敢在考試的時候打過瞌睡,更別說睡著了。
“所以,你不用擔心我媽說什麼,已經經歷過我不好的時候了。”
許夏見他說的云淡風輕的,心里不由嘀咕,你是你媽的兒子,疼你,自然不會罵你,但我是一個外人,指不定就被當出氣筒了。
正在想這些的時候,林秀的電話就打來了,嚇得忙指著電話對席澤說道:“你媽媽,你來接。”
席澤無奈的看了一眼才將手機拿起:“喂,媽。”
林秀聽見是兒子的聲音立刻變得溫起來:“兒子,吃飯了沒?”
“正在吃。”他知道母親的格,如果自己說沒吃,也許會責怪許夏。
許夏聽他這樣回答也甚欣。
“今天家長會怎麼樣啊,媽媽沒來,真的很抱歉。”
“我班級倒數第一名。”席澤直接回答。
電話那頭安靜了差不多有半分鐘,林秀的聲音才再次傳來:“是不是作文沒寫?”
“恩,考化學的時候也睡著了。”
電話那邊再次安靜。
“沒……沒事,下次接著努力就行,你把電話給許夏,我有事和說。”林秀終于緩過來。
“現在在電腦前寫著什麼,我不好去打擾,你有什麼事和我說也一樣的。”席澤面不改的回道。
“哦,那讓先忙吧。”林秀以為許夏在寫記錄,心想還是把自己話放心里了。
“走吧。”席澤將電話還給許夏。
“去哪?”
“出去吃飯,你不是沒做飯嗎?”
“你和我?”
“恩。”
“你瘋了嗎,要是被你同學看見怎麼辦?”許夏一臉的抗拒。
席澤道:“你今天還當著全班人的面說是我表姐,怎麼,這就怕了。”
許夏有些尷尬:“這還不是你媽要求的。”
“你也不用什麼都聽的,的要求如果你不愿意就拒絕。”
“恩,再看吧。”許夏雖然上答應,心里再次嘀咕,那是你親媽,你再怎麼不聽的話都不會怪你,但我如果不聽,分分鐘就告狀到我爸那去了。
許夏最終還是決定和席澤出去吃,畢竟同在一個屋檐下,也不想弄的像陌生人一樣。
因為學校給的吃飯和休息時間只有一個小時,所以兩人只能在家附近找了一家快餐店,席澤點的是炒飯,許夏則要了一碗牛。
炒飯上來后,席澤吃了兩口便覺得沒什麼胃口,和許夏做的比起來,這里的炒飯太干了。
“你怎麼不吃了?”許夏見他擱下勺子有些疑。
“太干了。”席澤如實回答。
“哦,我把湯倒點給你。”許夏將剛端上來的的牛湯倒了些在炒飯上,又用勺子攪拌均勻。
“你再嘗嘗。”許夏將勺子遞過去。
席澤猶豫的吃了一口,的確,飯了許多,味道也不錯。
“怎麼樣,還可以吧?”許夏問道。
席澤點了點頭:“還行。”
許夏看著他吃飯的樣子,腦海里突然晃過一個畫面,畫面里,席澤似乎也這樣坐在面前,吃著東西,說著還行兩個字。
但是畫面又很不清晰,讓本抓不住,疑了半天終于問道:“那個,我們以前是不是見過?”
席澤拿勺子的手頓了一下:“沒有,我怎麼……怎麼可能和你見過。”
“也是,估計是我多想了。”
“你多想什麼了?”
“也沒什麼,就是覺好像你以前和我坐在一起吃過飯。”
席澤眼神閃爍:“我很在外面吃飯,更別說和陌生人了。”
許夏想想覺得也是這個理,畢竟自己發財也是這一年的事,以前的可不是闊綽的可以在餐館吃飯的人。
“恩,可能是我出現幻覺了吧,你快點吃吧,時間要來不及了。”
席澤低頭恩了一聲,隨即快速的將盤里的炒飯吃完。
“我去上課了。”席澤站起來。
許夏還在慢悠悠的喝著湯:“路上小心點。”
去學校的路上,相比于吃飯的迅速,這時的他反而走的異常緩慢,剛剛許夏問他們是不是見過的時候,他整顆心都快要跳出來。
他想要認出他,卻又害怕被認出。
“席澤,快點,要上課了。”有班上同學從他邊經過時提醒道。
席澤卻拉住他:“幫我請個假,就說我有點不舒服回家休息了。”
那同學上下打量他一下,見他神的確不怎麼好,以為是因為他考試失利的緣故,便寬道“好,你快回去休息吧,老師那邊你不用擔心。”
同學離開后,席澤并沒有回家,而是向相反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