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西玄大軍如期而至。
大周邊境百姓紛紛逃離,導致大周朝不安,頻起。
朝堂上彈劾、譴責碧瑤甚至譴責君王的聲音越來越激烈,大周帝憂外患,心俱疲。
為此,碧瑤長公主府發往西玄軍營的求見函一封又一封,卻盡數石沉大海,不見回音。
下再次將求見函送到主帥帳篷的時候,君不離正抱著君羨看沙土推演。
“以后這種信函不用送上來,直接燒了。”
下了下眼皮,“是。”即退了下去。
“那位長公主倒是有毅力。”君羨笑笑。
“事關生死存亡,沒有退路。”著子臉頰蹭蹭,推演作未停。
“我覺得在打你的主意。”
停下作,君不離不解看向子。
君羨挑眉,輕勾紅帶著些許調笑玩味,一指輕上男子完致的面容,“這麼的一張臉,讓人一見傾心絕非難事,要是戰場上傳下什麼男王爺與亡國公主的佳話,你說能不能流傳千古?”
君不離額角跳了下,“姑姑覺得離兒眼里還能容下第二個人?”
“那自是不可能的。天下間想要找出第二個比我的子,很難。”
“所以姑姑在擔心什麼?”
收起吊兒郎當,子輕咳,“擔心沒有,不爽是真的。要是那長公主下回再有什麼把戲,讓我上陣。”
分明是無聊了,恰好長公主撞上來,被盯上了。
君不離指尖在沙盤上了,“姑姑想玩不是不可以,但是講條件,總該付出點報酬。
不妙,君羨想溜。
被男子長臂一把圈在懷,大手直接探進底,以坐的姿勢,暴占有。
“唔!”難耐悶哼,君羨張的看向帳篷門口,咬牙低罵,“白日宣,被下面的人看到,我就魅大帥的妖姬了!”
他不怕丟臉,還是要點名聲的!
男子輕笑,語氣里帶著某種滿足,“妖姬?本王愿意被你魅。”
“……”
這方紅鸞帳暖,你儂我儂,九天上則鬧翻了天。
禿禿的仙果園、滿地空藥瓶的煉藥房、飄滿羽的南天溪。
“君小花,是不是你,你給我滾出來,老子給你勢不兩立!”
憤怒的咆哮聲,回在九天各個角落。
一眾仙君齊聚九宮殿,殿上天帝濃眉鎖,眼神冷沉。
“居然敢在九天如此作,簡直豈有此理!天君,這人斷不能輕饒!”
“要是抓到了人,自是不能輕饒的,問題就在于,作的人是誰?在哪里?”
“真是可惡!此事月前就有端倪,只是那時候沒有引起注意,哪里料到不過一月時間,那人竟然變本加厲,太過無法無天了!”
天君著眉心,“果老,問丹仙君,南天翁,你們的管轄地界所損失最重,就沒人察覺賊人蹤影?”
三仙君氣怒之余,皆面有尷,“回天君,我等無能,沒能發現賊人蹤影,但是看行事手段,我們懷疑是小花仙君羨……”
“荒唐!”一掌拍在扶手,田地怒斥,“君羨早已被剔出仙班,斷沒有重上九天的可能!抓不到人,是你們失察,豈能把責任推到旁人上!”
三仙君面面相覷,噤聲。
確實,被剔出仙班,君小花早就了凡人,又怎麼可能再出現在九天?
大概是他們氣糊涂了。
“傳令九宮天將,這段時間在九天各增添人手,嚴排查,看看到底是何人如此大膽,敢在我九天作!”
“是!”
九天宮里為一出子鬧得不可開,作為罪魁禍首的某寶,此時正窩在南天溪畔。
瞅著一波巡邏的人走遠了,才開掩在周圍的蘆葦,從蘆葦隙中探出個腦袋來。
“還說南天殿防守最為嚴,爹爹的報是假的吧?要不就是這九天上的仙君能力言過其實,本沒什麼大不了的。”從蘆葦跳出來,頂著一頭的蘆花,君小寶蹦蹦跳跳,又朝著南天溪中僅剩的紫仙鶴蹦去。
“啾啾啾!”一看到那道影,本就一直在驚弓之鳥狀態的仙鶴群,瞬間飛奔避走。
小魔王又來了,比君小花還可怕!
“哈哈哈哈!”看著溪水中左右狂奔,撲棱著翅膀怎麼都飛不起來的仙鶴,君小寶捧腹大笑。
跟小爺斗?了了。
你不讓小爺騎!
“君小花!君小花,是不是你?給我出來!”怒吼聲由遠及近,快速來。
君小寶忙掐訣,化作明煙霧飄進蘆葦。
又是那個南天翁,這老頭盯得也太了。
整個南天殿,也只有他能堪堪當自己對手。
“君小花!出來,君小花!”老頭在南天溪畔轉來轉去,看著自己原本漂亮仙氣的紫仙鶴,變了眼前這副模樣,由怒到哭無淚,最后喊出來的聲音已經快求饒了,“我說君小花,我的姑,老頭子好歹也幫過你幾回,你作甚每次都要來禍害我的仙鶴?以前吧,你幾百年吃一只也就算了,老頭子睜只眼閉只眼勉強不跟你計較,可是你現在這樣可就太離譜了?我的仙鶴哪得罪你了?你至于把它們的全拔嗎!
姑誒!老頭子求你了,你大人大量,發發慈悲,去別的地兒禍害行不行?去問丹仙君那兒,他昨天剛煉出一種新藥,你肯定喜歡!不然去八重天,八重天聶水老頭庫房,裝滿奇珍異寶,多的是你沒見過的,要不你去仙君的庫房也行啊……”
君小寶兩只小手捧著臉頰,安坐在蘆葦中,聽老頭子長篇大論拐他轉移陣地,圓溜溜的眼睛里全是濃濃興致。
他君小寶是那麼好哄的?他可是娘親的兒子。
俗話說青出于藍而勝于藍,他做出來的事,那勢必得比娘親還轟才可以。
以后他在娘親面前說出這些功偉績的時候,娘親才會為他驕傲!
不過,玩了一個月,暫時可以消停了,他上來是為了修煉的。
九天那個專門供仙君修煉飛升的地方,他也該是時候去瞧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