詔書皇榜一出,整個西玄都炸了。
皇上昏迷不醒,太子即將登基!
都說一朝天子一朝臣,一旦新帝上位,不知道又會是個什麼景。
最為擔憂的,還是黎民百姓。
“這麼快就要登基了,見天為這事奔走,皇上還在乾德殿里昏迷不醒,倒是沒見他有多關心。”云夕一邊整理又一堆剛抬回來的聘禮,一邊嘟嚷,“好在時間是定在爺跟小姐的親事后面,要是定在前面,搶了爺的風頭,指不定爺會整出什麼事來。”
“他登他的基,我們我們的親,沒什麼干系。”君羨笑道。
眼見著就要進十月份,親在即,抬回府里的親用品以箱計,已經堆了整整三個院落了。
聘禮,嫁妝,全是離兒一手籌備,這個新嫁娘完全是甩手掌柜,閑得長蘑菇。
聽了君羨的話,云夕想想,確實是,什麼人上位,對離王府其實并沒有什麼大影響。
現在,可沒人能再踩到爺頭上去。
“小姐,再有幾天就親了,你有沒有覺得張?”
“當初你親的時候,不張?”君羨笑問。
云夕白眼一翻,“那怎麼能一樣,我親都好幾年了,那個時候什麼心早忘了。要說張,也就新婚夜的時候……咳!”
想到那個時候,云夕還有點臉紅,瞄小姐臉,卻見始終笑意淺淺,一點尷尬的樣子都沒有,“小姐,你真的一點不張?也……不害?”
“有什麼好害的?”跟離兒現在的模式,跟親的夫妻有什麼區別?
那個狼崽子,只差最后一口沒啃完了!
君羨不知道的是,同一時間,王府另一個角落里,正在進行著跟們差不多的對話。
只不過被問的,另有其人。
廂房門口,丁管家站的筆直,目不斜視,唯獨一張老臉漲得通紅。
做了這麼多年管家,在府中小廝甚至是其他府邸的主子面前,他都是很有地位的,今兒這事是他頭一次覺得,做得過于猥瑣,有失他大管家的份。
有什麼辦法?
誰讓自家爺是個雛?
房門閉的廂房里,一華服錦油頭面的男主坐在桌子一角,渾發抖戰戰兢兢。從楚樓館門口被拎過來已經好大一會了,他依舊雙發。有種腳踏不著實地的覺。
他對面坐著的男人,是離王!
天可憐見的,雖然他風流了點,紈绔了點,可是對離王可從沒有過任何不敬!最多也就是在暗地里笑過離王不識人香,一把年紀了邊居然還一個人都沒有!
“杜一書?”
“回、回王爺,正是。”
“通政使司副使杜德明兒子,京城四大公子之一。”
“王爺,小的可從沒干過壞事啊!父親管教甚嚴,小的平時連一只螞蟻都舍不得踩死!”
杜一書快哭了,他就是一個芝麻小人,當不得離王如此關注,他這是想干什麼呀?他真沒得罪過他啊!
“你在京中頗有名,聽說但凡你招惹過的子,無不對你念念不忘,怎麼做的?”
杜一平眼睛差點暴凸,什麼節奏?
離王是在請教他怎麼泡妞?
試探的,杜一平小心翼翼道,“王爺,小的……都是在床上征服們的……”
“說重點,或者,做閹人。”
飛快的,杜一平將上帶著的家伙什一腦掏了出來,“這是春香,一次只要一滴,保管人纏著你不停要!這是鹿丸,一次只要一粒,包你一夜金槍不倒!這是凝春膏,必備,事前給人抹一抹,減疼痛還能助興,保準第一次就讓嘗到仙死的滋味……這些東西全是我的法寶,當然,最主要還要大活好,人見到我就想往上撲……”
話沒說完,房門哐當一聲開了,杜一平被扔了個倒頭栽,“扔出去!還有,閉點,否則本王讓沒可用!”
直到被丟出王府,杜一平腦袋還是懵圈的。
王爺,你扔也就扔了,好歹把我的法寶還回來啊!
而且,到現在,他都不知道王爺把他拎過來,到底是想要干什麼?
房中,君不離臉上的黑線還沒消退,沉沉的看著桌子上那堆七八糟的東西,最后,鹿丸丟了,春香凝春膏留下了……
金槍不倒?他還需要用藥?嗤!
大活好?任何方面,他都不輸人!
至于手里這兩瓶藥,備著,隨時上陣。
否則姑姑靜心咒一出,新婚夜就不用玩了。
曾經是仙,慣了清心寡,他可不是。
要不是想給最完的,他能從天黑到天亮一直把在床上狠狠、干!
十月,深秋,正值秋高氣爽的時節。
京中百姓的熱卻持續高漲,一直不退。
在他們口中熱議的,有兩件事。
一是太子即將登基,二是離王即將親。
都近在眼前,為京城人士,能親眼目睹這兩件盛事,算得是一生有幸了。
“離王親,聽說新娘會從紫羅巷出嫁,這兩天,聘禮已經開始往那抬了!”
“哎,誰能想到當初的貧民窟,乞丐窩,現在會為京城最富饒的地界之一。”
“何止富饒,還是權貴集聚之地!京中不高權貴,都在那里買了別院,而且,那里的院子還不是有錢有權就能買到的!”
“離王在那里就有一座別院,當的誰不想結離王?這不上桿子在他別院周圍買地皮!”
“羨慕嫉妒也沒用,這世上多的是想不到的。”
類似的對話,大街小巷、茶樓酒肆皆是。
君羨跟云夕坐在一茶樓角落里,若無其事的品著茶。
“要是這些人知道,紫羅巷是小姐的,估計會驚掉大牙。”
“我也差點驚掉大牙。那一片是買賣地皮,都賺了天價了吧?”
很早以前,離兒就將紫羅巷的地契給了,只是收著,從來沒去管過。
沒想到時隔十幾年,當初那個乞丐聚居的地方,會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地價變得寸土寸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