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給你安排個副將,有拿不定主意的,可以找他商量,他會全力協助你。至于瑞王府的虎符,不要用,日后可以留作底牌。”
君不離輕描淡寫的囑咐。
司承辛子糙,不會多想,司承彥眼底卻浮現出激。
當初虎符歸還瑞王府的事,并沒有傳出去。否則,打那枚虎符主意的人,能整得整個瑞王府不得安生。
日后若是弟弟真走上武將這條路,手中留有底牌,等于多了一道保命符。
而且,真要說另派手底下的人領兵平,君不離未必真的沒有人可用,籌謀這麼多年,以他的手段,不可能不培養得用的將才。之所以會給司承辛機會,純粹是在提拔他。
君不離此舉,等于將他們瑞王府劃到了羽翼下,作為自己人護著。
“要是我去到那里搞不定,把事辦砸了,損兵折將怎麼辦?”有了司承彥點頭,司承辛總算放下懷疑,湊過來小心翼翼問。
“辦砸了,說明你真的渾找不到一點才能,你就繼續掛著五品閑職混吃等死吧。”
“……”這毒的。
肚里腹誹,司承辛卻笑得裂開了。
他忽略不了從骨子里溢出來的激興!這是這麼多年來從未有過的,一種對于未來的期待和展!
“后日就出發,還有一天半時間,你可以好好準備下。”
“我這就回去,找祖父取取經!”司承辛把往外跑,跑了幾步又退回來,把那盤葡萄塞到君不離懷里,“還剩點,送給你吃!”
君不離角一,這葡萄,本來就是他的,特地命人快馬加鞭從南方運送過來,給姑姑解饞的!
要不是姑姑做主勻了一盤出來,司承辛以為他能吃得到?
“謝謝。”司承彥看著弟弟歡遠去的背影,低聲道了句謝。
“我姑姑喜歡瑞王府。”捻了一棵葡萄送進里,君不離淡道。
司承彥一笑,他知道。
君不離做的所有一切,都以君羨為前提。
瑞王府是沾了君羨的,以致君不離屋及烏,但是這不妨礙他謝。
瑞王府已經暗淡下來的榮,他日,必然會重新綻放重彩。
“越州的民,你要如何解決?”
“越州,彈丸之地,地偏遠,之所以民,不過是有心人煽,加上府不作為,想要解決輕而易舉,本用不著用兵力。”君不離勾。
湘南、越州分布一南一北,司承煥這一招,不過是想讓他疲于奔命,延誤親罷了。
他豈能如了對方的意?
“你有何辦法?”司承彥問,對于君不離的心機謀略,他一直極為佩服,能有個機會討教,自是不想錯過機會。
“派個副將前往,帶上先斬后奏的令牌,府再窩囊,刀懸在頭頂,也會為了保命拼命,有府出手,對付刁民足矣。”說白了,相較于軍隊,地方民更加懼怕的是地方府,軍隊管制一時,地方府卻能管制他們一世。
一旦府強,民必然到震懾,權衡利弊,除了退讓,他們沒有第二條生路。
司承彥沉默良久,最后只對君不離道了個服字。
運籌帷幄,決勝千里,君不離的城府,他不過只窺見一角。
這樣的人,斷不能與之為敵。
君不離的無害,只給一個人,旁的人,沒那個幸運。
主院落廂房里,同樣喜氣洋溢。
整個房間,已經開始重新布置,蚊帳換上了繡百子圖紅帳,所有擺件也都是雙對,上了大紅喜字。
君羨坐在梳妝臺前,由云夕幫著梳妝,試戴冠。
將冠小心翼翼戴到君羨頭上,云夕張的問,“如何,小姐,可覺得沉?”
君羨覺了一下,將冠取下來,“純金打造的,重量十足十,怎麼可能不沉。”
不如此,上面還綴滿了各珍珠寶石,富麗奢華,隨便摳下一顆珠子,都夠尋常人家吃喝幾十年的。
看君羨隨手拉扯冠,云夕心都痛了,忙小心的接過來放好,“那還得拿回去改。爺說了,冠材料要足,,同時一定不能沉。第一次打造出來的冠,足足有八斤重呢,這已經是改過一次的了,重四斤而已。”
“改來改去的麻煩,就這樣吧,也就戴一次,不著我。”
“不行,爺說了,一定要以小姐佩戴舒適為主。再說這可不是戴一次,親當日要戴老半天呢!那麼長時間,頭上著那麼重的冠,怎會舒服。回頭我再拿去改,咱們王府給足錢了的,那些工匠就得改出讓我們滿意的來。”
君羨撐著頭,看著喋喋不休的云夕調侃,“一口一個爺,你可是小姐我的丫鬟,心全偏到爺那邊去了。”
“小姐!”云夕嗔了子一眼,“爺心疼小姐,我才向著爺的,能親眼看到小姐跟爺親,你不知道府里上下有多開心!”
“你們爺是我帶大的,如今他跟我親,你們不覺得怪異嗎?”
“怎麼會怪異,爺自小就粘小姐,若是你們不在一起,我們才覺得怪異呢。”云夕有話沒敢說,若是爺能眼睜睜看著小姐嫁別人,那才怪異!
打小,爺對小姐的占有,他們這些府里的老人可是全都看在眼里的,早就有心理準備了!
經由云夕提起,那些曾經的畫面一一浮現眼前,君羨角不自覺浮出暖笑意,低喃,“大概,只有我一個人最是想不到。”
想不到有一天,會與離兒共結連理。
那個寵到骨子里,看不得他一委屈的小娃兒,多年后,即將為的夫君。
曾說,是為他才來到這俗世。
如今想想,他們之間的緣,或許,本就是天定。
“現在真好,爺終于能得償所愿了,”云夕眼底也流出慨,“小姐不在那些年,你不知道爺過得有多讓人心疼。渾然跟沒了魂似的,就是一空殼子,整個人冰冷暴戾,得到再大的榮耀和就都好,也不會因此高興。旁人在為他慶祝,他卻是提著一壺酒,翻到隔壁的國師府,在你們曾經的房間里,一坐一整夜。那些年,我們甚至連小姐的名字都不敢提,就怕提了,爺會發狂……好在小姐回來了,爺又活得像個人了,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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