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姿勢,舒服嗎?”樹獺,大號的,不信他會舒服。(看啦又看手機版m.k6uk.com)
男子腦袋抵在前的位置,左搖右晃,一會之后,“舒服,很。”
君羨后知后覺,自己被吃了豆腐,一腦門黑線,“……你給我放開!”
“不放,要不你還像小時候那樣,抱著我走?”
“你要是能變得跟小時候一樣大小,我就抱著你走。”
“那是不了,”君不離頗為憾,長下欄桿,接著在子猝不及防之下,將攔腰抱起,順勢把雙盤在自己腰上,“不過,我可以那樣抱著你走。”
君羨全全部往臉上涌,只覺周圍所有人的視線全集中了過來,尤其是元公公的表,難以描述。
“胡鬧,你快放我下來!”繞是我行我素,也不住這麼人的姿勢,還是大庭廣眾之下。
這混蛋,能不能有點恥心!
君不離勾,在上輕輕一啄,“姑姑,別害,沒人敢看。”
“別人都看見了!”君羨著嗓子咆哮。
“誰?”說著,抱起君羨轉了一圈,方便視線掃視周圍各個角落。
在視線范圍的所有人,包括侍衛、太監、宮婢,全部目不斜視,好像全然沒看到他們倆一般。
無力的垂下腦袋,君羨朝君不離豎起大拇指,混蛋,你行的。
男子輕笑,聲音悅耳,子微微一,抱著子凌空飛躍,轉瞬消失在書房前。
那邊廂,元德海心有余悸的抹了把額上的冷汗,展了下僵的子骨,這才轉回了書房,重新將房門關上。
離王剛才那一眼,看似輕飄飄,實則充滿殺氣,那種況下,誰還敢往那邊看一眼?
沒想到平時看起來生人勿近冷無的人,起人來能如此不要臉,手段還高。
老太監也是服了。
至于離王與太子殿下那一番對話,即便隔了一段距離,好在他力不錯,是聽了個囫圇全的。
這事,還得向皇上稟報。
“皇上,可告完狀了?”
皇帝無波無緒睨了元德海一眼,“朕還沒被氣死,你還得伺候朕幾十年。”
“老奴自當盡心盡力!皇上心底的憂慮也可盡去了。”說罷,附耳在皇帝耳邊,一番耳語。
皇帝臉上神漸松,最后長嘆一聲,“罷了,他們的事,朕管不了。只要他沒有為禍西玄的心思,其他的,只當不知曉罷。”
“是。”元德海眉眼也帶著喜意。
在離王心里,君姑娘重過天下,只要君姑娘好好的,那麼離王也不會生起攪天下的心思。
西玄,便可安然無恙。
“至于煥兒那里,需得好好敲打一番了,為太子,需要審時度勢,衡量得失,有些東西,勢必要放棄。”
“皇上盛明!”
“你也只會事后拍拍馬屁,哼。”
元德海笑瞇瞇的應了這句呵斥,皇上好,他就好。
另邊廂,一縷青煙在京城上空一閃而逝,沒有引起任何人注意。
君羨在青煙當中,往下看去,浮掠影,景象飛快倒退。
“離王府已經過了,你這是要帶我去哪?”
“去個沒人打擾的地方。”
“府里一樣沒人打擾。”
君不離挑眉,回來沒幾日,每天都有事來煩,便是呆在府里,也沒一天清靜的。
他說等得煩了,是真的。
片刻功夫,抱著子越過城墻,到了城外。
待得再落腳的時候,兩人置在一片馥郁花香之中,周圍,是蔥蘢的桂花樹。
“這里……”君羨眸微。
“還記得?”
怎麼會不記得,七年前,他便是佯裝被刺客刺殺,將引到這里。
“為何帶我來這里?”
“來抹平傷痕。”君不離笑語,卻全然沒有玩笑意味。
這里,是第二次在他眼前消失的地方。
給與他的傷痛,不是回來了,就能平息的。
每每想到那個場景,他的心依舊會疼痛,會惶恐。
牽著子,走到當初兩人分別站著的位置,分毫不差,君不離托起子下,直視的眼睛,“這一次,你可沒有理由不認我了,姑姑。”
“離兒……”
“你知不知道那時候我有多痛,有多恨,就算殺所有人,都沒有辦法平復我痛的萬分之一,”君不離手指上眉心,火焰印記陡然浮現,嬰紅如,“這個印記,剛出現的時候,是黑的。那個紅子說你來自九天,我想著,那我就著老天再把你還回來。所以這些年,我殺了很多很多人,一個國家殺完了,換一個國家……最后,印記變了這個,里面凝結的,全是別人的鮮。我沒有后悔過,姑姑,因為你真的回來了。”
君羨渾僵,心卻得幾乎站不住。
他說得輕描淡寫,人命在他眼里如同草芥。
怪不得,九天的鎮天寶鼎,會裂!離兒的怨,能攪九天!
“姑姑,我是個很執拗的人,一旦認定了,絕不更改,我要跟你在一起,誰都不能阻止!不管皇上對你說了什麼,不管你怎麼想,你只能對我點頭。”
說罷,俯,在子額間印上一吻,近乎虔誠的神。
繼而,退開一步,回到剛才的位置,“現在,重新告訴我一次,你不會再丟下我。”
眸深沉,直直凝著,再不掩飾眼底的瘋狂與偏執。
君羨知道,他在面前,第一次真正展示了全然的自我,全然真實的他。
他在等,等承諾。
“離兒,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否則,他怎麼會像是突然了刺激般,著承諾。
“你不會再丟下我,說。”
恍惚中,仿佛七年前的景重現,他也是這樣問,而那時候,只跟他說對不起。
他要的,不是對不起!
他說來抹平傷痕,續接七年前的場景,他要重新回答。
藏在強勢背后,是他患得患失的恐懼。
“離兒……”作緩慢的,上前一步,墊腳,主吻上了他的,“我不會再丟下你,不論誰阻止,我都要跟你在一起。”
若是這樣能換他心安,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