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沒看到他當時那個狼狽樣,看到了肯定解氣,以往仗著他祖父趾高氣揚,這下算是踢到鐵板了!”
“聽說夏府里鬧翻了天,他那個祖母嚷嚷著要找國師報仇,可惜啊,沒證據,國師出手,端的是干凈利落!”
“這次的事因著夏府鬧騰得厲害,早早走出了風聲,現在整個京城都傳遍了,夏家又丟了一次臉面!”
司承辛手舞足蹈,興的模樣好像是給他報了仇出了氣似的。
若非顧忌這是學堂,周圍人多口雜,不宜大聲宣揚,他恨不得來個全場演說。
景離一直靜靜的聽著,對于這個消息,沒有表現出任何緒來,平靜淡然。
“誒我說,你怎麼一點都不高興?夏元衡那孫子以前欺負你欺負得那麼厲害,現在報了仇,你就不覺得解氣?”口水都快說干了,結果對方一點反應都沒有,司承辛覺得一腔熱付流水。
“他有今日是他應得的。我高不高興,沒什麼相干。”景離淡淡道。夏元衡的下場,他早已經為他定下了,不是今日,就是明日,時間早晚而已。
而他高興,或是不高興,只同一個人有關。
別人,沒那個能耐。
“小小年紀,跟個行將就木的老頭子似的,真無趣。”司承辛撇,“快上課了,我先走了,中午下學我來找你吃飯,等我啊!”
說罷,起,麻利的溜出了課堂。
景離沒有多言,只拿出自己的課本,在桌上擺放好筆墨等,靜待上課。這是他人生中的第一堂正式課堂,他很鄭重,也珍惜。
因為得來不易。
能有今日,是君羨給他的。而為他做的,遠比他看到的還要多。
的付出,他不會浪費一丁半點。
周圍人的目,他已經知道原因,便不再在意。又因為司承辛找來,給了人一個印象,潛意識里認為他們是一派,想來,也不會有人早早的不開眼來找他麻煩,就算不顧及他后的國師君羨,至,也會對睿王府心懷忌憚。
這個早上,過得很平靜。
另邊廂,君羨剛返回國師府,就被一道圣諭召進了宮。
書房里,看著面前悠哉品茗的絕,靖武帝頭疼的眉心。
“你說你怎麼就不能消停點,三天兩頭的被人上折子告狀,你是嫌朕的朝堂不夠熱鬧?”
“無證無據,憑皮子一張就敢來告狀,說明皇上你積威不深,唬不住人。要是人人都這般做法,還要國綱律例來作甚?江山社稷怕是早就作一團了。”
“……”
“我覺得,皇上在這里對我抱怨,不如多花些力整肅朝堂,那些藐視皇威罔顧法紀的蛀蟲,早早清理干凈,更有利江山社稷長治久安。”
“……”靖武帝一口氣上不來,最藐視皇威罔顧罔顧法紀的,該是他眼前這一位!
“皇上盛明,怎能讓那些個蛀蟲左右心緒呢。我看皇上還有諸多公事未理,不敢打擾皇上辦公,我先回去了,待會還要去接離兒下學。”
靖武帝差點沒將口哽住的老給噴出來。來自己這書房走一趟,就是了來喝一杯極品香茗的吧?
剛打個照面,他才抱怨了一句話,瞬間就給他頂了三句回來!將他氣個三佛出世,拍拍屁就想走人?
“你給朕坐下!”
“……”君羨屁剛離座,看皇帝氣得眼睛都瞪圓了,略以考慮,還是乖乖坐了回來。
皇帝對算得上很寬容了,以后還要依仗他繼續幫擋禍,不宜得罪太過。
靖武帝又了下眉心,“老睿王是你救回來的?”
“老太醫沒回稟皇上?”
“……君羨,你能不能給朕好好說話,別說一句你頂一句,朕是皇上!”就算是蓬萊后人,他尊重,但是也不能太不給他面子,皇威豈容藐視!
太不像話了!
“對不起,皇上。我這樣說話習慣了,并非故意針對皇上。”鼻子,君羨有些無奈。
在九天混的時候,每個人見了都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出口沒好話。
每每都是針鋒相對,長年累月下來,真的了習慣。
若不強,吃虧的便是。
“以后需得改。朝堂上關系錯綜復雜,人心難測,你總是這樣橫沖直撞的,極容易得罪人。并非每個人都能像朕這般對你容忍,到時候,被人背后捅了刀子,吃虧的是你自己。”
君羨愣了下,在記憶中,從未有人對這般語重心長,甚至如同長輩一般對教導。
那種滋味,復雜到讓有些無所適從。
深深看了眼滿臉無奈的靖武帝,君羨垂眸,“以后,我盡量改改。”
“嗯,聽得進去便好。”君羨不知的是,靖武帝也暗地里長長松了一口氣,把蓬萊后人當小輩一樣訓誡,他心里力其實蠻大的,“昨日太醫長回宮回稟,提及你之用了兩粒藥丸,就救回了老睿王,贊你回春圣手,想來你的醫不容小覷,太醫長同朕提議,讓你在太醫院掛個閑職,有空的時候能跟他們探討一下醫,你意如何?”
“皇上,若論醫,我只識得微末,萬萬不能跟太醫相比,探討醫還是不要了。”
“你不必過謙……”
“我沒有過謙,皇上,我說的是真的。”
四目相對,大眼瞪小眼,君羨有點流淚的沖。
正兒八經的說真話,別人不信。
“那你……”
“能救回老睿王,并非我醫高超,只是恰好我有奇藥。”
“你的意思是,你空有奇丹圣藥,卻沒什麼醫?”
“好像是這樣。”
“……”皇上已經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天下還有這種奇葩!
“那個,皇上,”被看的有點心虛,君羨屁挪了挪,小心道,“事就是這樣,要是沒其他事,我就……先回了?”
靖武帝閉眼,深呼吸,正要開口,書房的門被人撞開,一個人如風火勢的闖進來,“國師,國師,還可以再商量商量,就算醫不行,要是國師能松松手,提供些奇珍藥丸供太醫院作研究,我等也激不盡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