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屠川話音一落,所有人都停下的手中的作,不約而同的朝他看了過來,每個人眼中都是滿滿的驚訝。他們好像從來沒有看到過,申屠川這種咄咄人的一面。
小五母親漲紅了臉,又惱又氣的說:“胡說八道什麼呢?!你有沒有點禮貌!”
“覬覦旁人的東西就是有禮貌了?”申屠川面無表的盯著,“如果今天是別的人獵到虎皮,你們敢這麼理直氣壯的謀劃?”
小五母親一時語塞,不知該如何接話。
申屠川淡定的將目從上移開,然后一一掃過剛才幫說話的人,再然后就是其他人。此刻人聚集的地方安靜極了,只能聽到風聲,那些人不知為何,每當申屠川看過來時,心里就一陣一陣的發虛,總想低下頭躲開他的目。
“你們以前怎麼樣對我,我都不在乎,但是現在我是有伴的人,我不會允許你們像對待我一樣,隨便對待,所以以后最好別做讓生氣的事,否則我就不止是警告這麼簡單了,”申屠川冷漠的說完,視線與族長相對,“我是不能完全化形沒錯,可每次狩獵也從未給部落拖過后,我對得起部落,也請部落對得起我。”
“你老子差點害死大家,你對得起誰啊……”有人小聲嘟囔一句。
申屠川看向他,眼神涼了下來:“他已經自殺謝罪了,如果還不夠的話,他就在山林里埋著,你可以去把他的骨頭拖出來。”
那個人了一下脖子,再不敢說話了。
一直沉默的季聽了申屠川的手心,揚起角道:“今天就到這兒吧,既然已經分了東西,我們就先回去了,相信以后再有這種不公平的事,族長也會替我們做主的。”
突然被點名的族長訕訕一笑,著頭皮改變話題:“等空下來了,你們便來找我吧,我為你們主持儀式。”
“謝謝了。”季聽說完便看了申屠川一眼。
申屠川卻沒有:“他們還沒道歉。”
“這……”族長立刻看向季聽,似乎覺得更好說話些。
季聽有些無奈:“小川還記著呢,要不族長你們就道個歉吧,畢竟這事兒是你們做得不厚道。”
“怎麼還有我的事?”族長愣住了。
季聽笑笑:“看您說的,如果剛才在他們聯合欺負人的時候,您稍微說他們兩句,也不至于鬧到現在這樣……當然了,如果您覺得我和小川不算部落里的人,不值得您護著,您也可以不道歉的。”
把話說得相當直白,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半點沒給族長留面子,族長已經很多年沒被人這麼說過了,如今被一個十幾歲的小姑娘說,實在面無存。
然而他心里更明白,這件事明眼人都知道他做得不對,如果他死不認錯,反而會影響他在部落里的聲。糾結之后,族長鄭重的跟申屠川道了歉。
族長都帶頭了,其他人就更不敢拒絕了,面面相覷后不不愿的走到申屠川面前,一個接一個的道歉。
申屠川眉頭皺了起來:“不是讓你們跟我道歉,是跟季聽。”
族長和其他人:“……”
僵持片刻后,申屠川終于聽到了他們對季聽的道歉,原本郁的心總算好了一些,搬著東西跟季聽一起往家里走去。
路上,季聽小心的看他一眼:“還生氣嗎?”
申屠川抿了抿,半晌才開口:“要聽實話嗎?”
“當然。”季聽有些想笑。
申屠川掃了一眼:“生氣。”
“……不要因為別人不開心了,他們不值得的,你今天理得很好,相信他們以后不會再敢隨便招惹你了。”季聽笑著說。
申屠川垂眸:“我是生自己的氣。”
“生自己的氣?”季聽有些驚訝。
申屠川不說話了,一直到回到家里,兩個人簡單收拾一下后到屋里坐下,他才緩緩開口:“如果我擁有完全化形的能力,他們就不會這麼輕視我,也不會因此讓你委屈,一切都是我的錯,所以我生自己的氣。”
如果他是一個正常的人,比現在生得更高大更強壯些,季聽作為他的人就會在部落里到尊敬,而不是現在這樣,會因為一張皮一點食,就跟著他旁人的氣。
倒了一杯水正在喝的季聽頓了一下,放下水杯看向他:“你如果再這麼說,我就生氣了。”
申屠川抬頭看向,笑了起來:“他們欺負人,是他們的錯,跟你有什麼關系?你不要總把問題都攬到自己上好嗎?麻煩你每次在為不必要的事自責時,就提醒一下自己,你是我的,只有我可以讓你不開心,你自己都不行,懂嗎?”
的話霸道又稚,申屠川聽了角忍不住上揚,原本一直揪著的心也漸漸放下了,他咳了一聲:“如果是這樣的話,你也太不講理了。”
“我就是不講理了,那你要乖乖聽話嗎?”季聽揚眉。
申屠川了耳朵,繃起臉應了一聲,假裝自己沒那麼妻管嚴。季聽現在已經完全上了他心口不一的樣子,每當看到他傲時,就忍不住去他的耳朵,而也這麼做了。
“……我覺得你真是越來越肆無忌憚了。”申屠川無語的看著。
季聽捧住他的臉:“對啊,喜歡嗎?”
申屠川沉默一瞬,不愿的說了實話:“喜歡……”
季聽被他逗笑了,著他的下吻了上去,申屠川的結了,也忍不住出了手,把人桎梏在懷里。
抱了一會兒后,漸漸朝著不可控制的方向發展了,當皮被扯掉的時候,季聽心里一驚:“不行,得把食先備好,不然晚上吃什麼……”
“吃你。”申屠川的呼吸加重。
季聽仰起頭,毫無保留的將纖細的脖子暴在他面前,本來正是難以把持的時候,聽了他的話忍不住想笑:“我呢?我得吃……”
“吃我。”申屠川堵住了的,再不給機會讓說話,季聽悶哼一聲,徹底被他掌控了。
天亮到天黑,辛苦奪回來的食和虎皮就這麼隨意的丟在廚房里,誰也沒有踏出臥室半步。一直忙碌到深夜,季聽才有機會單獨癱在床上,有氣無力的說了句:“我要死了……”
此刻正是神抖擻正準備出去料理食的申屠川頓了一下,倒了杯水給喂下去,這才認真道:“虎大補,待會兒我給你煮一塊,很快就會恢復的。”
季聽幽幽的看他一眼,半晌才艱難的開口:“其實累還不是主要的,最重要的是……”
話到了邊,又難以啟齒的咽了下去,沒有再說出口。然而申屠川聽了前半句,立刻好奇的問:“最重要的是什麼?你還有別的不舒服的嗎?”
……最主要的是,這個世界的申屠川空有一蠻力,技卻差得一塌糊涂,大部分時間都是罪的。然而他好不容易開始建立起一點信心,是怎麼也不忍心打擊他的。
“……最重要是,我有點困了,所以你要快點做飯,不要讓我到。”季聽‘忍辱負重’。
申屠川的尾歡快的掃了起來,面上還端著:“知道了,我會很快回來的。”
季聽無奈的點點頭,等他走了之后,才一邊吸氣一邊撐著床板翻了個,覺一下有些麻木的雙,的表微微扭曲,一直到躺好了才松一口氣。
因為一整天的放肆,導致就在床上躺了好幾天,申屠川端茶遞水喂飯,本來連澡都想幫洗,但季聽怕他中途會做壞事,義正辭嚴的拒絕了。
躺了幾天后,總算恢復了,申屠川便立刻拉著去找族長證婚。其實在季聽眼里,他們早已經算是夫妻了,完全沒必要找個局外人幫他們證明什麼,但申屠川堅持要去,也只好依了。
兩個人往族長家去時,申屠川還帶了一塊虎,季聽忍不住吐槽:“前幾天剛惡心完人家,現在就開始送禮了,你就不能有點出息啊,難不咱們不帶東西,他還不給咱們證婚了?”
“別人都帶的。”申屠川一本正經的回答。
季聽失笑:“別人帶你就要帶啊。”
申屠川頓了一下,更加認真道:“別人有的,你也要有。”說完他就不說話了。
季聽愣了一下,半晌才明白過來,其實他不一定能理解帶著東西去是什麼含義,但覺得別人既然帶了,那他們也要帶,不然就是讓委屈了,他的腦回路可真是……雖然缺乏常識,卻可得讓人無力招架。
季聽慢他一步跟在他后,看到他甩來甩去的尾,忍不住上手抓了一把。
申屠川嚇了一跳,急忙看一眼周圍,確定沒有人后松一口氣,抱怨的嘟囔:“你要是想玩,就等回家之后,在外面別來。”說完像是怕再胡鬧,便用空著的手牽住了。
季聽有些不愿:“我就玩一下,也不可以嗎?”
“可以是可以,只是,”申屠川的聲音更低了些,“只是你一我,我就特別想……”后面的幾個字省略了,但他用非常有侵略的目看著,毫不掩飾他的意思。
青天白日的,季聽愣是被他看得臉紅了,用另一只沒被他牽著的手捶了他一下,低聲嘀咕一句:“別來!”
申屠川眼中浮起笑意,難怪季聽總喜歡在外面調戲他,原來這麼有趣。他本來還想繼續,可惜被季聽一個眼神掃過來,頓時什麼都不敢了。
兩個人一路笑鬧著到了族長家,正在門前曬太的族長看到他們趕起來,一看申屠川手里還拎著塊,愣了一下后意識到是給自己的,當即起來:“怎、怎麼還帶東西來了?”
“想讓你幫我們證婚。”申屠川說著,把遞給了他。
族長下意識的接過來,看著面前這個比他矮小許多的人,突然想起很久之前的事,那個時候申屠川還沒年,父母卻死的死走的走,一個孩子全靠分些別人不要的邊角料度日,而那時他因為厭惡申屠川的父母,從未手幫過。
沒想到一直過得很艱難的小人不僅平安長大了,還娶了一個純人伴,這可真是……族長一時慨萬千。
申屠川看著他眼底的淚,莫名其妙的和季聽對視一眼,又開口催促:“族長,可以了嗎?”
“可以了可以了。”族長忙道,說完就開始準備儀式了。
人一族的結伴儀式很簡單,只需要兩個人將自己的混在一起,用在一塊石頭上寫下兩個人的名字,再在族長族親的見證下扔下山崖就好。
聽起來很簡單,但季聽和申屠川卻在第一個環節卡住了。
族長在遞給他們一把石片和一塊石頭后,就轉去其他人準備觀禮了,只留下他們兩個站在族長家門口面面相覷。
半晌,申屠川用石片劃破了手指,將滴在了帶來的竹筒碗里,季聽在一旁看得直齜牙,還沒割到自己上,就已經開始覺疼了。
申屠川等流個差不多了,便把石片遞給了,季聽咽了下口水,一手拿著石片,一手出食指,比劃幾下后還是無法下定決心。
“忍一忍,很快就結束了。”申屠川安道。
季聽深吸一口氣,狠心朝指尖劃去,下意識的閉上眼睛,下一秒便覺指尖傳來疼痛,忙叮囑申屠川:“快快,快幫我拿碗接著!”
“……連皮都沒破,我能幫你接什麼?”申屠川無語的問。
季聽聞言頓了一下,接著將眼睛睜開一條小,看到自己潔如初的指頭后,角忍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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