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川本來還在天堂上悠,打算緩緩落回人間,沒想到腳踩的云朵突然沒了,直接摔進了地獄。
王小川嗆了煙,眼睛瞪得老大,“你說什麼?”
李簡以為他沒聽清,又說了一遍:“我意思我還不想結婚。”
“你在我生日的時候說這個合適嗎?像人話嗎?”
“這不是過了十二點了嗎?”李簡說。
王小川被噎得夠嗆,這才剛過十二點,他就迫不及待拒絕了?王小川心里很傷,他問:“為什麼?”
李簡說:“你沒看現在婚姻法,整的離婚冷靜期,還要同時到場拿離婚證才可以離婚,不然算逾期撤回,一方不同意離婚還離不了。我可去TM的吧!這不是把弱勢群的往死里整?這是告訴我們,婚姻就是墳墓。”
“雖然我一個男人也覺得這事兒扯淡。”這都什麼年代啊,結婚離婚都是別人的自由,管民政局屁事,民政局是爹還是媽,就算是爹是媽也不能管人的意志。
實在麻煩離不了的也有,就像他爸他媽,但是一心想要離婚的,當然是過不下去的。過不下去的還死拽著不肯不讓離婚,那不是在幫助人,是在折磨人。
結婚是搭伙過日子,如果過日子是折磨了,為什麼不換個人搭伙,為什麼非得要在一棵樹上吊死。
王小川不知道這會不會降低離婚率,只知道會降低結婚率。
難不他現在就了害者了?簡要是真的因為這個不跟他結婚,他就那些專家十八輩祖宗,就算跑到天涯海角也要殺了那群家伙。
“不是,您看我現在都對您這樣,您還有什麼不放心的?我會家暴您嗎?會對您不好嗎?結婚也不是奔著離婚去的,你不相信別的男人,也該對我有信心。”
李簡喝了一杯水,然后倒一杯水給王小川,幽幽地說:“那也說不定,人的心常變,今天得死去活來,萬一明天跟別人得死去活來,那你說結婚再離婚多麻煩,咱們現在這樣不是也好,能合就在一起,不能合就分開過唄,誰也不耽誤誰。”
“那不行,耽誤我了。”王小川賭著氣說。他一把拿過李簡遞來的水一口喝了。
李簡笑笑,“我怎麼能耽誤了?”
“你耽誤了我的青春!不以結婚為目的的談,都是耍流氓!”
李簡忍俊不,笑得好大聲。
“你笑什麼?”王小川黑了臉。
“不是,你不覺得你這話有點耳?是不是以前常有人對你這麼說?”
王小川臉更黑了。他說怎麼說得那麼順溜,原來是聽得多了。
“你也知道是以前,我以前是渣,難道你要學我渣?寶貝,學點好的吧!”王小川恨鐵不鋼的直拍床。他現在這麼正能量怎麼不學?
李簡笑倒在床上,把被子一拉,“我現在覺得好的,就暫時這樣吧,對了,你別把我們倆在一起的事告訴別人。”
“為什麼不能!”王小川聲調都變了。
他本來一直忙著沒說,就是想等自己求了婚功之后,再把相親相的照片甩到眾人的臉上,一甩多年的憋屈氣,誰知道李簡居然不答應他的求婚,還不愿意公開?
“還不到時候。”李簡閉眼睡覺。
王小川不干,拉,“那什麼時候才是時候?”
“看看吧。”李簡含糊的說完,就睡了。
留下王小川一個人他生日剛過完的郁悶。
***
隔了一個星期,苗舉辦單派對,邀請李簡參加。地點在玩家酒吧,著裝要求哥特式。
為此李簡略微糾結,不知走中世紀哥特向,還是哥特麗塔向。為此詢問王小川意見,王小川怪氣地說:“你拿本倫坡的書在手上不就行了,反正你什麼都嫌麻煩,還打扮什麼。”
他怪氣是有理由的,因為他也要去玩家酒吧,參加的是一樓萬俟清河的派對。
萬俟本來沒有開自己單派對的意思,苗可憐他,又將一樓讓給了男士,士們都在二樓。
本來去的是一個地方,李簡卻不肯跟他一起席,非要假裝兩人跟以前一樣,各走各的道。
李簡沒有理會王小川的怪氣,知道他給不出什麼建設的意見之后,自己轉去了臥室,好一會兒沒出來。
王小川悄悄瞄了里面一眼,門是關著的,什麼也沒看見。他就讓趙悅愷當小線,去看看媽媽在干嘛。
趙悅愷進去了一趟,很快出來了,“媽媽在換服,要出去啦。”小家伙很有慧的小小聲的說。
過了一會兒,李簡果然換了一外出的打扮,對著趙悅愷說:“我先出去了,你跟著爹地在家里面等著爸爸來接你好嗎?
趙悅愷問媽媽:“媽媽先出去,去哪?”
王小川豎著耳朵聽。
李簡說:“我去染個頭發。”
趙悅愷高高的舉起手,說:“我也要染頭發!”
李簡笑著說:“小孩子不能染頭發。”
小家伙聽了,失的放下手,“好吧——”
李簡看向王小川,“那我先走了,我一會兒直接過去,你準備好了也直接過去吧。”
王小川哼了哼,沒有說話。
李簡也不理他,香了兒子一個就出去了。
王小川隨便換了一全黑的西裝就去了,他到的時候李簡還沒來,但是已經來了很多人了,整個玩家酒吧已經看不出原來的模樣,整一恐怖小說里面的古堡,放的音樂都沒有什麼間氣息,說不準從哪個拐角就能看見一個吸鬼,或者像死人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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