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趙開霽午間休息的時候來找，說是晚上想把趙悅愷帶走，因為趙開霽的姑姑來了，很想見趙悅愷一面，明天早上又要搭飛機走了。

李簡想了想，同意了。趙悅愷已經在早晨的時候跟王小川說過生日快樂了。

“趙姑姑好不容易來一趟，我卻沒有辦法招待，真不好意思啊。”

趙開霽說：“沒關系，今天是王先生的生日是嗎？替我說一聲生日快樂。”

“好的，謝謝師兄。”

李簡下午提早離開了學校，去容院做盤了頭發，化了妝，換上了自己新買的重工刺繡的桑蠶旗袍，前戴一串珍珠，盤發也用了珍珠簪子，優雅非常。

沒過多久，王小川就來容院接，見難得的心打扮，眼中似有火。

王小川昨天就知道要穿這件旗袍，今天穿了一套三件式高定刺繡白西裝，看上去與很搭。

“很。”王小川輕吻的手。

“謝謝，你也很帥。”李簡很給壽星面子。

王小川又凝視了好一會兒，才發現周圍沒有一個鬧騰的聲音，“咱兒子呢？”

李簡說：“師兄把他帶走了，悅悅姑今天過來，明兒又要飛走，說想看看悅悅。”

王小川說：“那等咱吃了飯再讓他去看也行啊。”

李簡似笑非笑，“怎麼，我單獨陪你過生日還嫌不夠？”

王小川立刻諂笑了，“那哪能啊，您肯屈尊降貴陪我過生日，那是鄙人莫大的榮幸。請吧，親的。”

王小川出手，李簡哼了一哼，才將手搭在他的掌心中。

伍洋在外面等候著，見兩人出來打開了后座的門。

轎車一路開到了餐廳門口，王小川懶著李簡席。不知道他們是來的早了還是怎麼回事，他們上的那一層沒有人，只有他們一桌客人。

位置就擺放在餐廳落地窗前最中間的位置，玫瑰花紅燭一應不缺。

侍者為兩人倒上檸檬水，李簡點了餐后，心很不錯的，跟王小川閑聊，“我給你變個小魔。”

王小川將點了菜的菜單還給經理，專注的看著李簡。

只見李簡從包里拿出一張正方形的便簽紙，蘸了一點檸檬水，隨意在便簽紙上畫了幾下。然后甩手將其晾干，接著在蠟燭上烤了烤。

很快的便簽紙上浮出了李簡剛剛畫的一張笑臉。

“喲，這也行？”

李簡說：“檸檬里面有一種分做賽璐酚，寫在紙上就降低了紙的燃點，然后烤的話，這部分就先出來了。”

“原來如此，漲知識了，李老師。”

李簡笑一笑，將紙了扔在煙灰缸里。然后又從包里拿出一個紙鶴，對著底部輕呼了一口氣，為它調整好了翅膀，托在掌心中遞向王小川，“給，生日禮。”

王小川挑了挑眉，他著一邊的翅膀接過，“謝謝。”

王小川拿著紙鶴左看右看，上面沒有鑲金，也沒有鑲鉆，就是一個普通的再普通的手工紙鶴。

“禮輕意重，別嫌棄。”李簡說。

“我怎麼會嫌棄，我的都快哭了。”王小川半開玩笑半認真的說，并且將紙鶴放進口袋里收好。

今天凌晨，李簡就對他說了生日快樂。這是幾年來第一次重新“記起”他的生日，前幾年他無論怎麼邀請，也不會替他慶生。

王小川不需要外之，只要的這份在乎。

等待菜品的期間并不無聊，兩人天南海北的聊著天，王小川時不時的拉過李簡的手親一下，二人四目相凝，親昵溢于言表。

外人一看就能知道是熱中的。

餐廳中一個微胖的中年經理帶著老母親似的微笑在暗瞅著兩位客人。

一個同事從旁邊過來，不解怎麼這麼真實，“你認識？”

“我認識那位男士，王小川王總。”

“廢話，我也認識。”

“不是，我的意思是他在我以前工作的餐廳包了一次場，好像是為一位士慶生。”

“他為人慶生很稀奇嗎？”這不是花花公子的常規作嗎？雖然這幾年王大已經大眾面前銷聲匿跡，但是江湖上依然有他的傳聞。

“不是你聽我說完呀，那一次不一樣，王總等到十點鐘也沒有等到那位士的到來，后來走的時候一臉的落寞，后來就聽說他銷聲匿跡了。”微胖經理說，“他等的那個人一定是他的真。我覺他等到了。”

可是這都好幾年了吧？

“我看是你腦補到了。”同事不以為然，笑笑走了。

***

頭盤很快的上來了，跟著菜品一起上來的還有一組現場樂隊，他們在離餐桌不遠的地方，悠揚的拉著浪漫的樂曲。

李簡看看周圍依然沒有人，輕笑著說：“這整的不像生日現場，而像是求...婚...現場似的。”李簡不知怎麼的話越說越輕。

王小川并沒有接話。

李簡挑眼看向他，他卻回避了的視線。

于是，氣氛慢慢的走向詭異。

主菜上來的時候，兩人基本不說話了，各自吃著各自的東西，只有音樂化解了一室的沉默。

王小川突然放下了刀叉，他視死如歸的站起來。李簡嚇了一跳，然后就看見他在面前單膝跪下了，手里拿著一個小絨布盒。

“簡，嫁給我吧。”王小川打開絨布盒，出里面的鉆戒，認真的說。

指揮一看，立刻讓樂隊換了更加浪漫又激昂的音樂。

李簡呆若木。

王小川舉著鉆戒就那麼等著，繃的面部讓人知道他有多張。

過了好一會兒，李簡才緩緩的說：“你讓我......考慮考慮。”

“你要考慮多久？五分鐘，十分鐘？”王小川沒有聽見期中的答案，不失是假的，但他很快重整旗鼓。

“哪有那麼快，反正不是今天。”李簡說，“你快起來。”

“那你總要先把鉆戒收了，這樣搞得我不是很沒面子？”王小川小聲說。

“可拉倒吧。我收了鉆戒，然后四周就來禮炮呀，鮮花呀什麼的，然后我告訴大家我還在考慮，你不是更沒面子？”李簡同樣小聲說。

“你......嘿！”

當王小川跪下的時候，整個餐廳的員工就從四面八方的的瞄這場好戲的結果了。

只是他們沒想到，這場戲以求婚者悶悶不樂的，站起來為結束。

不會吧，還有人會拒絕能夠為包場求婚的男人？雖然離得遠，他們也能看到那顆鉆戒有多大多閃好嗎，這個難道是天上的仙嗎，不食人間煙火的那種？

大爺求婚沒功，心立刻變糟了，他擺擺手讓現場樂隊停了，著手，著窗外生悶氣。

這一天他已經預備很久了。

天時地利人和。

可是沒想到，這人還說要考慮。

李簡見壽星不高興，無奈一笑，走過去坐到他的邊，為他切了一塊牛排送到他的邊，“過生日呢，別板著臉。”

“你還知道我過生日呢？我就這一個愿！”王小川的聲音略顯委屈。

“那你不是還有個愿，說想看我穿你給新買的嗎？”李簡在他耳邊，吐氣如蘭，“今晚穿給你看好不好？”

王小川停頓片刻，這才轉過頭，緩緩吃下邊的牛排。

李簡薅了薅他打了發膠的頭，笑瞇瞇的說：“乖哦，不然沒吃。”

王小川在臉上咬了一口。

當天晚上，李簡果然穿了王小川買的，兩人進行了一場酣暢淋漓極致和諧的運，然后李簡起床喝水，看一看，已經過了十二點了，于是對著床上正事后煙的王小川說：“那個......我還是拒絕你的求婚，不好意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