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一路，王小川都手心發熱，他覺自己的在沸騰。真他媽不容易，艸，他怎麼這麼激！王小川將車音樂調了搖滾，一時打擊樂轟炸耳，王小川停在紅燈下，大手跟著節奏猛拍方向盤。

突然有電話進來，是于明彪打來的，王小川深吸了一口氣，緩緩吐出來，這才接了電話。

于明彪是做售后服務的，他留下來理了陳偉的事。而實際上他也不必做太多事，只需要聽野地建材的員工打了兩個電話之后就非常冷干脆地當場正式拒絕了陳偉的合作項目，然后再看陳偉的稽臉而已。

王小川這時已經將這事兒拋之腦后了，他踩下油門，“行，沒事我掛了。”

“等下，等下，哥，我還有一件事……”

“什麼事？”

“就是，那個……”于明彪有些心虛，“我那會兒不是在直播嗎，然后……你一腳踹那王八蛋的英姿進攝像頭了。然后，現在網上議論得很嗨。”

“議論什麼？”

“不是你打人的事，”于明彪忙道，“就是說你教訓得男人，然后他們就認出你了，又在你什麼時候有個兒子。然后你就上熱搜了。”

王小川道：“閑得蛋疼。”

“不好意思啊哥，我這就人把熱搜撤下來。”

“沒事，你也不是故意的。”王小川今天很善解人意。

于明彪聽出些意思來，他嘿嘿笑道：“哥你心不錯啊，有什麼好事？”

王小川沉沉笑了兩聲，終于還是忍不住得瑟，把功約出李簡的事跟于明彪說了。于明彪著實替他川哥高興。不容易啊，真不容易。川哥做了幾年的和尚，連緋聞都不敢有，聽伍洋說現在都忌諱人他，好像生怕別人瓷。

這要在幾年前，說出去都是笑話。

只是他哥現在已經卑微這樣了，幾年沒能約出個人，現在只單獨約出來看場音樂劇都讓他這麼高興了。

“哥，恭喜你，哥，明天我就去廟里燒高香還愿去！可是哥，你今年千萬不能追上啊，好歹等明年一月一號再昭告天下！”

王小川直接按斷了電話。

第二天，李簡將趙悅愷送到趙開霽家后，開車直接到了與林苓約的咖啡館。將車停在咖啡館外，打開門踏進去，叮鈴鈴一陣悅耳門鈴，有招財貓對招手，吧臺后的侍者對微笑說歡迎。

林苓就坐在吧臺前，聽見靜轉頭，對好友招手，咧開一排白牙。

李簡看著眼前皮曬得黝黑，剃了個寸頭的好友，實在跟自己留在手機穿芭蕾舞服跟合影的優雅白天鵝聯系在一起。不過對于好友拋棄一切做自己喜歡做的事，李簡還是支持的。

二人久未見面，熱擁抱了一會。林苓看看后邊，“你怎麼沒把你家寶貝帶來？”

李簡點了一杯黑咖啡，“我們倆好不容易見個面，帶他來干什麼，我告訴你，孩子一旦來了，你的注意力就全在孩子上了。”

“可我想看看我們可的小悅悅。”林苓一臉惋惜，眼，“不過你還行啊，我聽說大部分人生了孩子之后，母高于了。”朋友圈里有很多人，生了孩子之后，發的所有照片和視頻都是關于孩子的，林苓都屏蔽了。

李簡點點頭，“是這樣的，因人而異，一般人都會有較強的母，當然也有像我媽那樣的。”林苓是為數不多知道李簡家事的外人。

“那你是哪種？”

“我？我還是我。”李簡道，“不過多了一個份。”

“你的意思是你堅持本我是第一位的？”

“當然。”李簡聳聳肩。

林苓停頓了一會，然后哈哈大笑，“這才是我的好孩！就是嘛，母親的份雖然很重要，但也沒那麼重要，我就討厭那些把自己迷失在母親這個角背后的人。沒意思你知道嗎？”

侍者上了林苓的咖啡，林苓笑嘻嘻地道：“咱們趕喝完，陪我逛街去。”

“你要去買什麼？黑驢蹄子？”

林苓差點噴了咖啡，瞪向李簡，“我們是南派，我不需要黑驢蹄子，我只需要鏟！”

姐妹倆相視一眼，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