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學政開車出了宅子，正好莫于非有事找他，打電話進來。他們倆說了幾分鐘的正事，莫于非完了要掛電話，唐學政問他：“你最近見過王小川嗎？”

“沒有，過年后就沒見了。怎麼了？”

“……沒事。”

唐學政掛了電話，回頭想想李簡這事兒。將心比心，要是符曉懷著別的男人的孩子出現在他面前，他還止不定怎麼發瘋。王小川才剛開點竅，要是被他知道了……唐學政撥打王小川的手機，響了七八聲沒人接。

這不尋常，像他們經常需要電話聯系的，大白天的手機不可能不在邊。

唐學政再打，這回有人接了，只不過接電話的不是王小川，而是他的生活助理伍洋，“唐，您可算打電話來了，求求您過來勸勸我們老板吧，他這兩天不知道了什麼重大的打擊，快把自己搞廢了！”

，他已經知道了？“王小川現在在哪？”

“我們在西城飛螢區的地下拳擊場。”

唐學政得知了地點，轉而又給莫于非打，“飛螢那個地下拳場所離你比較近，你先過去，看看王小川況，我一會就到。”

“他怎麼了？”

“……李簡懷孕了。”

“啊？”

“不是他的孩子。”

“啊。慘。”莫于非GET到了，“我這就過去。”

一個小時后，唐學政到了拳擊場的門口，上面是個破舊的啤酒屋，要出示拳擊場的名片才能到地下去。唐學政他們有時候會來這里看比賽，要麼打野拳。

從樓梯下了兩層，就能聽見拳擊場里沉悶的嘭嘭聲，皮革鐵繡夾雜著腥味，是這里頭長存的氣息。唐學政走進拳場里頭，散布的幾個擂臺上全都有人，沒有頭套，沒有拳套，赤手空拳搏擊。

這就是拳擊場存于地下的原因。

唐學政掃視一圈，先是看見對面站著的莫于非。莫于非銜著一煙，也看見了他，對他揚了揚下。唐學政穿過兩個擂臺走過去，只見王小川如死狗般倒在長椅上，臉上上全是傷，手上更是一團模糊。仔細一聞，還有濃郁的酒氣。伍洋幫著老板扇風，見唐學政來了，恭敬了一聲。

“什麼況？”唐學政環。

莫于非叼著煙含糊不清地道：“就是喝了打，打了喝，然后被人打了這德。我來的時候走路不穩了，還想跟人打。”

“自啊這是。”唐學政彎腰看他，王小川的眉頭鎖，角蒼白，好像極不舒服。

“滾開！”王小川閉著眼，不耐煩地揮打。

唐學政手疾眼快抓了他的手，了句，“行了，起來吧，去醫院看看。”這里不文的規矩，除了打死，其他概不負責。下手可都不輕。

唐學政猛地一用力，將王小川從椅子上拉了起來，王小川歪歪斜斜，渾寫著抗拒，“我不去！”

“行了，天底下失的男人又不止你一個。”唐學政看向莫于非，“搭把手。”

莫于非吐了煙踩了兩下，過去將王小川另一胳膊搭在他的肩膀上。兩人將王小川架起來往外走。伍洋急忙收拾東西跟上去，他暗地里松了一口大氣。幸虧這兩位爺來了，不然他可搞不定老板。

唐學政將王小川塞進自己車子后座，莫于非將車鑰匙扔給了伍洋，自己也進了后座。唐學政一腳踩了油門，悍馬兇悍飛奔而去。

王小川仰癱在座椅上，腦袋隨著顛簸搖擺。他閉著眼，斷斷續續的聲音幽幽而出，“兄弟們……我完了……我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