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今道門大戰已落,截教覆滅,闡教於崑崙山,我西方大興時機已到。
菩提,迦葉,阿難,你三者最近莫要閉關,也莫要離開靈山,琢磨下如何傳我西方教義。”
接引聖人說完這些,就去居閉關,做起了甩手掌櫃。
現如今天地間聖人不顯,不做甩手掌櫃也沒法子。
這時,又恢復到了封神大劫前的狀況,聖人弟子各自都會有所收斂,核心弟子避免發衝突,不涉聖人面皮。
闡教和西方教之前本就結盟,這天地間的聖人大教本就沒什麼衝突可言。
隨後,在迦葉的主持下,西方教衆弟子開了個小會。
李長壽大部分時間都保持著沉默,只有發現西方教似乎要走上‘佛門之路’時,才用幾句簡單且富有深意的話語撥弄一下,讓他們重新走上一條看似更明的道路。
路在前方,都是些可能嘛。
而沒了彌勒、地藏,李長壽看著迦葉這些平日裡只負責修行,不太擅長謀算和安排的西方教聖人弟子……
就很寂寞。
迦葉提出,宣揚教義要多造神廟,顯神蹟,吸引信衆。
李長壽這個‘遭過天庭毒打的虛菩提’沉幾聲,有意試探西方教衆,便道:
“若要如此,最好還是先去天庭打個招呼。
萬萬不能小覷了天庭,此前我們吃過的虧、撞過的牆,已是多不勝數。
現在,我們必須正視天庭。”
衆西方教弟子微微皺眉,看向李長壽。
迦葉低聲道:“師兄,我們與天庭……有過激烈的衝突嗎?”
僅有一名老道角出幾分苦笑,對自己輕輕搖頭。
——誰家還沒個藏而不的高手了。
李長壽心底暗歎。
他看向迦葉等弟子,仔細辨別他們是不是在演戲,很快就得出了結論。
除卻那老道之外,這些弟子的記憶確實被修改了。
正此時,一縷傳聲在李長壽心底響起,卻是接引聖人。
接引嘆道:“菩提,他們已忘了那個人族異數的存在,此事你知道便可,今後不要在天地間提起,那已是天道忌。”
‘虛菩提’閉目頷首。
千算萬算,沒算到西方教聖人弟子們這麼……這麼……
《不強》。
但換個角度考慮,道祖應該是耗費了不天地本源之力,用在抹除他的痕跡上。
這也是一件好事。
李長壽看著面前的衆西方教師兄師弟,緩聲道:“應當是我記錯了,那就勞煩你們派人去天庭一趟。”
——大使喚小,西方教教傳統。
“貧道去吧,”迦葉緩聲道了句。
一旁有老道低聲道:“封神大劫後,天庭已是三界主宰,咱們此行應當重視些,不如多去幾位。”
於是,道道目看向‘虛菩提’。
李長壽哼了聲,毫不接話。
他此時還沒有完全適應虛菩提的角,爲了求穩,還是不能輕易涉足天道之力最濃郁之地。
衆西方教弟子只得挪開目,又商議一陣,定下了六位聖人弟子組‘天庭拜訪團’,明日趕去天庭,商議西方教傳教之事。
還有老道提出,可以去跟闡教打個招呼,卻被李長壽一句話阻止。
“各位須得警醒些,如今已沒了截教,咱們與闡教的聯盟早已告破,後續傳教遭遇的阻力,大多都會來自於闡教。”
衆弟子如夢初醒,對‘虛菩提’投來了驚歎的目。
“師兄竟能想到這一點。”
“唉,我西方教遭了那截教災禍,大批同門死傷,而今還需仰仗菩提師兄多多出謀劃策。”
“我等愚鈍,菩提師兄還請多多指點。”
‘虛菩提’面稍緩,角出幾分自信的微笑。
隨即,他額頭沁出許冷汗,略微皺眉、抿,閉上雙眼,面有些難看。
一縷道韻自李長壽心底緩緩展開,卻是那接引聖人出手,助他掃平道心中的恐懼。
其實不管立場如何,聖人們對各自親傳弟子,都還是不錯的;
雖然西方教會毫不猶豫地直接賣弟子。
一番商量過後,李長壽在靈山尋到虛菩提的府,淡定地住了進去。
按虛菩提的習慣,他沒有展開仙識探查;
爲了穩妥起見,他也沒施展風語咒,就這般靜靜地閉關參悟自大道。
幾個時辰後,他揹著手溜達出了府,一副心神不定的模樣,去了靈山後山,站在那蓮花寶池所在的大殿外,眺著天穹。
順便,也開始探聽靈山弟子們的竊竊私語,瞭解下被修改後的洪荒歷史。
這樣的事,在遠古、上古發生了多次?
李長壽無法確定。
他此時唯一能確定的一件事,就是道祖在這件事上費了不心。
原本的浪前輩只是躲在幕後,生靈所見的不過是浪前輩第二元神伏羲,需要修改記憶的生靈很。
而他李長壽在洪荒中‘鼎鼎有名’,想要抹掉他的痕跡,應當頗爲麻煩吧。
笑。
‘也不知玉帝陛下此時境況如何了。’
李長壽駕著虛菩提型紙道人,仰頭看著高空,彷彿能看到那一重重天闕。
著自己拉扯起來的天庭,突然就有些老父親的心態。
混沌鍾是帶著小瓊峰一同離開的,太白宮已沒了自己的痕跡。
對於這件先天至寶來說,莫說是帶小瓊峰逃命,就算是帶十個八個的度仙門,那也是不在話下。
混沌鐘有一大功用,就是可以在其中放置一個小千世界,而後通過混沌鍾控歲月流速,讓這小千世界百的速度加快或者變慢。
回去做出閉關的樣子,分一縷心神在此地,去做其它佈置吧。
故意輕嘆幾聲,‘虛菩提’帶著幾分意難平的鬱悶,回了府、開啓陣法,在接引聖人眼皮底下,周包裹解空之道,開始參悟解空之法。
‘一切都爲空幻。’
‘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臺。’
這道行,在緩慢卻穩定地增強。
……
睜眼,周環繞著潔白的聖。
李長壽了個懶腰,自團起,又命四梅護**換休息。
們是保障自己與洪荒‘通訊’的專業技團隊,可不能累壞了。
李長壽沉幾聲,傳聲呼喚,周出現了一縷縷寶,殿外也飛來了幾道流。
頃,這大殿之中寶閃,幾件重寶在李長壽麪前一字排開,靈覺互相連通,與李長壽心神相連。
先天至寶太極圖,先天至寶混沌鍾,先天極品功德靈寶玄黃塔,先天靈寶離地焰火旗,先天靈寶混元金斗,先天靈寶金蛟剪,先天靈寶穿心鎖。
“咳!”
李長壽清清嗓子,正道:“現在形不容樂觀,我先跟大家充分流一下,各位能化出一些形嗎?
如混沌鍾這般的。”
叮鈴兩聲輕響,混沌鍾鍾靈坐在鐘頂,翹起二郎,對李長壽輕輕眨眼。
隨之,道道寶閃爍,又有幾道影顯而出。
太極圖現出一個模糊的影,算是給小徒弟面子,隨便應付一下。
玄黃塔塔頂出現了一位鬍子拉碴的大叔,披玄袍,淡定地坐在塔頂的那個‘尖兒’上。
離地焰火旗化作了一名中年婦人,面容普通,穿道袍、戴鶴髮,周環繞著一縷縷火。
混元金斗化與金蛟剪化作了兩名,那穿心鎖化作了一名青年道者。
他們形或是如常人,或是袖珍,本就是爲了流方便,讓李長壽與他們說話時,看起來沒那麼奇怪。
金蛟剪小聲問:“主人姐夫爲啥讓我們議事,不是去找主人呀。”
“接下來我要說的事,與你們有關,與你們主人無關。”
李長壽溫聲說著,對圖老大輕輕頷首,“圖老大,你來介紹下,此時天地的形。”
圖老大化作的模糊人形開口道:
“現如今,四聖大道被封印,四聖法力爲天道可調用的力量,洪荒已爲道祖完全掌控之地。
此前道祖率先出手,我們的敗局其實早就在老爺推算之,但老爺也沒能找出破解之法。
不過,老爺對小徒弟寄予厚。
老爺說過,只有小徒弟能給洪荒帶來預料之外的真正變數。”
李長壽含笑點頭。
穿心鎖化作的青年道者面容有些鬱,他頹然一嘆,喃喃道:
“之前主人爲何不用我傷敵……
終究是我太弱了,跟不上主人提升的幅度……
不如回爐算了。”
李長壽笑而不語,將戮神槍拿了出來,但戮神槍的靈卻頗爲微弱,並不能與他們直接流。
這把槍之前損太過嚴重。
李長壽道:“之前鬥法用你的地方確實不多,每一件靈寶都有它存在的價值,莫要氣餒。”
塔爺嘿嘿一笑:“幹哈玩意兒啊小鎖,你也破不了咱的防不是。”
穿心鎖乾笑了聲,繼續垂頭喪氣,塔爺對著穿心鎖一陣挑眉。
鍾靈笑罵:“咋就這麼欠呢你,有本事去挑釁下二幡。”
“那咋行,”塔爺瞬間認慫,“混沌劍氣還是算了,咱好歹也是大老爺的寶,它打咱算是了輩分。”
那離地焰旗之靈笑道:“所以,尺哥確實不是因爲那口方言太難搞,特意被留在紫霄宮老爺邊的?”
“什麼方言呀?”混元金斗小聲問。
“乾坤尺也很強呢,”金蛟剪把玩著手中的兩條蒼龍之靈,“畢竟是乾坤大道。”
“那個,大家!”
眼見場面即將失控,李長壽強行拉回正題:“說正事。”
衆寶迅速安靜了下來,各自注視著李長壽。
李長壽輕兩聲,嗓音不不慢,娓娓道來。
“是這樣,我其實在思考一個問題,就是扳倒道祖之後,我們該在洪荒建立一個什麼樣的系。
這其實是個很大的命題,但我們必須有個提前的構想。
反天重要,反天之後如何建立秩序,更是無比重要。
我們總不能說,將道祖取而代之,爲下一個道祖,那樣無論是偏向於生靈還是偏向於天地,都不過是道祖的翻版。
所以,我們需要一個維持天地與生靈和諧關係的系……大家明白這個意思嗎?”
衆寶表富多彩。
圖老大那模糊的面容上,出了幾分溫的笑意,言道:
“此事甚好。”
鍾靈道:“那總要有個做主的人呀……玉帝嗎?可玉帝此時是這般,以後不一定也是這般,生靈都會變化,生靈的私慾也會不斷變化。
很能有生靈能經得起歲月的沉澱以及權的腐蝕。
東皇太一就是這般,我後面對他太失了。”
李長壽笑道:“所以,我才找各位前來商議。”
衆寶之靈頓時有些回不過神。
李長壽笑道:
“讓生靈凌駕於大道與自然之上,並非好事,反之亦然。
但洪荒本其實已經給出瞭解決方案,就是介於大道與生靈之間的存在……你們。
先天靈寶。
每一件先天靈寶,都可算是大道的化,卻又有了自的靈。
這靈會被道則約束,無法產生私慾,相對來說,比生靈更能秉持公正。
我此時的構想,就是在推翻道祖之後,將道祖對天道的權限,分給三十六件先天靈寶,賦予監察天道、監察天庭的使命,作爲天庭系的補充。
也藉此,讓先天靈寶遠離衆生。”
衆寶滿臉呆滯。
“師父,星辰子說,他師父煉了個在天上飛的大舟寶貝,全天下只有他師父會,是真的嗎” “真的。”曹振看了看腳下的超大型飛峰,點頭。 “師父,你聽說了沒?青龍峰上的那條蛟,好像有變成金龍的可能!” “咱們家風水池裡,撈條青龍拿去玩,不要打擾我炒菜。” “師父,我聽說……” “不管你聽說了什麼,去我的房間找一找,都……啊,等一下,讓你師姐先出來。”
小小少年柳清歡,於凡塵戰亂中走出,又走進了波瀾壯闊的修仙者戰爭。 是超然世外,還是扛起責任? 是不忘初心,還是太上忘情? 以萬丈紅塵煉心,坐忘長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