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山還是被削去了半截的模樣,但在靈山被削平的山頭上起了大批金碧輝煌的宮殿,其仙環繞,讓人一看就是修道聖地。
西方,老面子工程了。
李長壽很自如地落靈山大陣中,對與虛菩提相的、也是人中僅剩的一兩名老道點頭示意,就匆匆朝後山的一藏大殿而去。
那裡是西方教核心弟子們‘例行開會’的場所。
進得大殿,李長壽麪容冷漠,走到了第一排靠左的團前,先起長袍後襬、低頭盤座。
進殿時左腳還是右腳、盤時哪個在上、坐下之後呼吸的頻率、自道韻延展範圍,這都是滿滿的細節。
甚至,他還朝著接引聖人此刻所在的居所看了兩眼,就低頭不語。
“菩提師兄……”
一旁忽有傳聲,卻是一名老道。
李長壽立刻尋到這老道的基本信息,傳聲回道:“何事?”
那老道笑道:“稍後可否來我這一趟,我備了些仙茶,想送師兄品鑑。”
“忙。”
李長壽淡定地傳聲回了句,只是略微看了眼那老道,隨之就閉目凝神。
倒不是他故意裝酷,虛菩提就是如此對西方教同門的。
不多時,二三十道影在各坐好,氣氛頗爲沉悶。
忽聽得一聲嘆息,他們面前的團上多了一名老道,著白袍、目憂,自是接引聖人。
李長壽與衆多弟子起,對接引做了個道揖,口稱老師。
隨後又各自座,等待接引聖人開口。
李長壽:……
形勢所迫,形勢所迫,他永遠只有一個老師、一個師父!
接引道人緩聲嘆了口氣,言道:
“而今大劫已過,爲師此次找你們過來,也是商議今後西方教該如何走下去。
現如今,我西方教面臨的棘手之事,莫過於氣運被破,弟子突然增了數千。
你們自可暢所言。”
衆弟子保持沉默,大多目都匯聚在了第一排的七八個影上。
一年輕道者問:“老師,金蓮當真糟了災厄?”
“唉……”
接引輕嘆了聲,掌心綻放金,多了一隻金蓮蓬。
蓮蓬左右掛著三隻蔫兒蔫兒的花瓣,但好歹其上的靈力穩固住了。
李長壽眉頭皺,看著文淨的傑作……
總之,差點笑出聲。
“罷了,終究是爲師看錯了人,”接引嘆道,“如今雖金蓮鎮我教氣運,但也不過是如大劫前的截教那般境地。
下場大劫應當還遠,不必擔心。
且天道預示,西方即將大興,且安心就是。”
一弟子道:“老師,可否用功德恢復金蓮?”
當下就有其他弟子反駁:“三千世界已被仙盟與臨天殿佔據,那臨天殿殿主據說修行暴斃,天庭直接出手接管了整個臨天殿。
咱們去哪找功德?”
衆弟子頓時一陣發愁。
接引又道:“功德金蓮難以恢復,爲師會另尋其他鎮教運之。
三千世此時不必心急,按天道預示,先將我教教義傳播開來最是要。
爲師今日招你們回來,便是定傳播教義之事。
菩提,你可有什麼好法子?”
李長壽按虛菩提的子,立刻道:“弟子並無良策,只是有一二不解。”
接引角出許笑意,言道:“哪般不解?”
李長壽道:“爲何咱們立足西牛賀洲,去並未在西牛賀洲廣泛傳教義?三千世界固然重要,五部洲其實才是重中之重。”
“善,”接引笑道,“菩提之言,便是良策。”
李長壽心底微微搐。
草率了。
自己只考慮弄個‘菩提老祖’假份行走,會給今後算計多許多便利,卻忽略了這點細節。
他現在,要給西方教出謀劃策了!
虛菩提雖然之前敗給了他李長壽幾次,但通過其他師兄弟的失敗,也證明了,這非虛菩提太弱,而是那‘太白小賊’詭計多端。
但若是換個角度考慮……
只要自己準備充分,豈不是能直接把西方教這駕車,往西海帶、朝海開?
嘖,有點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