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不配。”
“你這妖婦!”
那武將怒目而視,立刻就要擡手拔劍。
姜尚卻做了個制止的手勢,注視著妲己。
一旁又跳上來了個武將,面容英俊,形修長,提著三尖兩刃槍,自是楊戩。
楊戩淡然道:“太師,不如就此全妲己,送妲己去封神臺與帝辛團聚吧。”
“可,”姜尚緩緩點頭。
“不可!”
一旁突有周臣高呼,“應當先定罪!”
楊戩看向那周臣,反問一句:“定罪與否,很重要嗎?”
那周臣喊道:“此乃帝辛之寵妃,害死德行高尚的姜王后,必須定罪,不然不足令天下人信服!”
妲己低著頭道:
“姜後勾結父兄,意圖謀反,私下更是給姜桓楚書信,讓姜家做出威脅朝歌城之勢。
大王清理姜家,不過是爲國政。
若姜後當真德行高尚,又何必以父兄之勢脅迫大王?”
那周臣定聲道:“妖言衆!不知廉恥!老東伯侯那是何等德高重!豈能容你這般污衊!”
楊戩冷眼看去:“今日但凡在此地的,就不要提廉恥二字。”
“督糧元帥這是何意?”
“何意?”
楊戩將頭盔取下,甩到了那周臣腳下,“如今周國已得了天下,武王凝聚了人皇、天子氣運,師父之命已然完。
我,天庭清源妙道真君,說周國贏得不彩。
你可有意見?”
“你!你!”
“嗯?”楊戩冷眼注視。
“哼!”
那周臣一甩袖,後退半步。
“楊戩師侄、楊戩師侄,”姜尚連忙起做和事老,“莫要這般……”
姜尚還未安下來楊戩,那邊哪吒又跳了出來,喊了聲:“我也不幹了!反正活幹完了,這就回去找我爹爹!”
“你們這、這!”
姜尚頓時有些無奈,他道:“還未論功行賞,怎得就這般兒戲辭……”
正此時,忽聽一聲輕笑,自側旁天空中,有道著火焰長的仙駕雲而來。
火靈聖母。
且聽火靈聖母淡然道:
“貧道就打了個盹兒,闡教已是攻下了朝歌城,當真厲害。
只是也不知,這十數萬周軍,到底是用了什麼靈丹、什麼妙藥,今後壽元又剩幾何。
闡教爲了贏,就算對付凡人君王,也是真的手段盡出呢”
姜尚皺眉看向火靈聖母,也知這應是截教的高人,朗聲道:
“仙子說錯了,是我周國大軍攻下了朝歌城。”
“不一樣嗎?”
火靈聖母淡然道:“其他貧道不想多管,今日就想看看,你們是如何給妲己定罪,妲己又有何罪?
你們若不知,貧道一直在大商做將領,也可做個證。
妲己雖是奉命來作,卻並未干涉過帝辛做出什麼決斷,你們與帝辛爭位,帝辛已自刎於摘星樓上,你們何必再爲難這般子?”
有周軍將領道:“這妲己敬獻諸多酷刑!這便是洗不清的大罪!”
“商本就有諸多酷刑,”火靈聖母道,“帝辛以酷刑震懾超綱,又不是害人取樂,上酷刑的也是那些商國權貴。
這些權貴平日裡的所作所爲,去地府的十八層地獄更慘,不過是提前罷了。”
楊戩注視著火靈聖母,道:“道友可是來救妲己?”
“貧道與妲己素不相識,只是瞧不過眼,特來說幾句,”火靈聖母淡然道,“你們要殺,不如就此手。
沒看出來嗎?
此刻一心求死,只願去找自己的道。”
“夫婦!”哪吒小聲道,“凡人是夫婦。”
火靈皺眉道:“可也算妖族煉氣士。”
忽有清渺嗓音自高空傳來:“妖族子佔據人族軀,本就是一條大罪。”
火靈擡頭看去,不由得面一變。
那裡,廣子左手揹負在後,右手託著一枚大印,形正緩緩而落。
火靈周乾坤依然被錮。
“火靈,你可知罪?”
“廣子!”
火靈頭上現出火焰凝的長冠,一長火星點點,妙目中帶著幾分怒意:
“你此次做的如此之絕,當真不怕遭了天譴!”
廣子手中番天印驟然放大,火靈周乾坤出現了一層無形壁壘。
這十二金仙之首徒冷聲道:
“既如此無禮,莫怪貧道心狠。”
言罷,廣子正要祭出番天印,那火靈聖母呼吸都有些凝滯。
楊戩微微皺眉,向前朗聲道:“大師伯,如今封神劫難已不必兩教廝殺!”
哪吒終究還是有些孩心,此時還沒進怒氣狀態,也不敢開口說話,只是擔心地看向火靈聖母和楊戩。
“楊戩,哪吒,你二人退下。”
廣子淡然一句,番天印芒大作,對火靈橫而去。
楊戩形一躍而起,卻是沒有半點猶豫,一拳砸向番天印!
金之死,教會了他一件事。
想要堅持自己的信念,那就遵照自己的信念而行,不可有一一毫的猶豫!
廣子眉頭皺,立刻就要對楊戩點出一指!
而就在這一瞬。
楊戩形突然頓住,撞到了一面無形地‘空氣牆’;那番天印詭異地朝高空飛,且飛速由慢轉快,又在極短的瞬間化作一道流!
廣子面劃過幾分愕然,擡頭看向空中,剛好看見自己的大印化作山嶽般大小。
但這山嶽之巔,一道有些模糊的影負手而立,似乎毫無用力地跺了下右腳。
炸裂之聲此起彼伏,番天印各面出現了一條條隙!
下一瞬,這大印伴著漫天悶雷聲,竟在高空轟然破碎!
那炸開的無數碎屑,詭異地懸浮不!
而那道踩碎了番天印的影微微閃爍徑直消失不見,一氣息卻出現在廣子後。
廣子嗓尖、靈覺,立刻高聲大喊:
“長庚師弟!
此事另有,還請聽爲兄解……”
‘釋’字本來不及出口。
背後!
就在廣子背後!
乾坤裂開一條隙,一隻大手抓了出來,直指廣子脊背。
廣子周仙涌,轉甩出數道流。
然而,幾道流輕鬆穿了那隻‘大手’,大手立刻顯出了其紙漿的彩。
紙人!
廣子突覺脖頸一涼,旋即元神被封、神魂被困,最後的知,就是被人摁住脖頸提了起來,隨手甩向了地面。
‘長庚師弟不是應當,被師祖所困……’
……
幾乎同時,朝歌城一華貴的府邸中。
前一瞬還滿面春風的微子啓,此刻竟是額頭掛滿冷汗。
一把寬刃長劍抵在微子啓脖頸上,就聽得半聲冷哼,那長劍隨之劃過,帶起了一抹殷紅。
“此子,不得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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