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寶道人小聲問:“四劍擋不住嗎?”
通天教主道:“開天斧斧刃沾染無數混沌神魔之,之所以會化幡旗,是因它但凡化作任何兵刃,天地都承不住。
你們可知,爲何大劫劫運,如今絕大多數都纏繞在了咱們截教上?
咱們這邊弟子太多是一部分原因,老師不想與你們二師伯對立,就是另一部分原因。
青萍與四劍雖鋒,天地猶可承,且四劍的威能大多在那陣圖上。”
說到此,通天教主緩緩嘆了口氣。
“你們一直覺得,西方教那接引準提,是與你們二師伯聯手對付咱們截教,因爲截教弟子太多,他們合力纔可抵消這部分力。
自然,爲師也是這般說的,本意是想讓你們大師伯主持公道,偏向咱們這邊。
實際上,接引、準提只是想去結你們二師伯罷了,他們自上古就經常結。
給你們看吧。”
通天教主左手前推,一圈煙霧迅速凝,其現出一幅畫面。
【四氤氳的靈氣讓畫面略微有些模糊,漫天戰的神魔似乎在爭搶什麼寶。
畫面正中,一名中年道者被數十名先天大能圍攻,角冷哼一聲,甩手握住一把長幡。
中年道者手臂一晃,道道灰劍氣涌;
幡旗飄舞,數十名先天大能首異,各自強橫的元神化作混沌氣息,又迅速降解爲純粹的靈氣。
隨之,這中年道者落在鬥法最激烈之地,面無表揮幡旗,一道道劍氣劃開此地戰局,那羣先天大能片片的隕落,其餘見狀立刻奔逃。
僅有數幾道影,能勉強擋下這般劍氣,卻毫不敢向前。
總算,中年道者停下步子。
他站在一顆葫蘆藤之前,收起了手中那面看似平平無奇的古幡,對著側旁做了個道揖:
‘師兄先請。’
氤氳氣息微微翻涌,一名老道盤坐在團上緩緩現,擡手摘走一顆紫金葫蘆。
中年道者出幾分溫和的微笑,言道:
‘師弟再請。’
側旁,一名揹著劍的青年道者含笑而來,摘走了其上一顆看著最順眼的葫蘆。
而後中年道者取走了另一顆,留下了四顆,看也不看那些撲過來搶奪寶的影,轉漫步而去。
——《三清摘葫蘆紀實》。】
畫面消散,通天教主扶著額頭盤坐在團上,低聲道:
“還是傳令下去,誰都不要妄,也不要出仙島。
若出仙島了劫灰,後果自負。
爲師自認能敵過你二師伯,卻無法在你二師伯手中護下你們。
假設最極端的形,爲師與你二師伯一同出手殺對方的弟子,你們應當最先沒了。
這只是最極端的假設,你二師伯雖然兇的,但也不至於大開殺戒。”
通天教主目中帶著幾分安然,溫聲道:
“爲師並非不敢一戰,只是捨不得你們,你們八個切記,絕對不要去挑釁你們二師伯。
公明,金靈這些時日如何了?”
“還在羅浮養著,弟子將徹底封了,”趙公明道,“弟子怕過來會鬧出些事端,還是不讓得知這些事爲好。”
“看好金靈,子最是急躁,安心養胎就是。”
通天教主擺擺手,幾個弟子也不知該如何勸說、如何出謀劃策,只能低頭做個道揖告退。
那中年道者,當真給了他們太多迫。
暮然間,多寶、趙公明、靈、無當,都到了莫大的力。
只是一個二師伯,已是讓他們幾乎不過氣;而此時已可確認的是,那西方教兩位聖人,必會相助二師伯。
趙公明眼皮突然跳了一下。
他道:“我先回去看看金靈的狀況。”
多寶問:“可需爲兄送你?”
“不必,”趙公明笑著拿出一隻紙人,輕輕晃了晃,“長庚幫我做了幾隻紙道人,我在金靈邊放了三隻。
只需找個地方打坐,心神就可挪過去。”
多寶:……
突然找到了,自己寶庫中下一件藏品!
……
與此同時。
岐山之西數千裡,一座高峰頂端,手託【七寶妙樹·青春剪枝版】的老道,角微微撇了下。
“十絕陣,區區十天君,哼!”
他目中略帶輕蔑,輕蔑中又有著幾分不耐。
隨後搖一變,化作了一名白髮蒼蒼、手提一盞古燈的道者,輕捻白鬚,駕雲朝周營而去。
還未落地,老道當場詩一首:
“本自蓮臺清淨生,無擾無憂逍遙。
大劫垂落生靈寂,心有菩提還本真。
今自西來廣度法,明日歸未施恩。
天地無量窮造化,吾道長安法長存。
呵呵。
貧道提燈,特來相助諸位闡教道友,議破十絕連環天煞斷命陣!”
闡教衆仙頓時一愣,這老道詩時,他們的仙識才發現他蹤跡,只憑這一點就能斷定來著絕對是高人。
這一刻,闡教衆仙的智力水準得到了直觀反應。
太乙真人先是角輕輕,朝著玉鼎真人靠了靠,故作不耐地道一聲:
“哪裡來的野道人,啥地方也敢闖?”
雖然很想直接開口說個‘滾’字,但終究還是從了心。
饒是如此,那含笑而來的老道,瞬間就變了面。
“不可無禮!”
廣子立刻站起來,瞪了眼太乙,快步朝著營帳外而去,“這位是貧道請來相助的高人,各位師弟師妹莫要失了禮數,快隨爲兄外出迎接。”
那‘提燈’老道這才面稍緩,朝坐在椅子上也不的太乙真人和玉鼎真人,頗有深意地看了幾眼。
黃龍心底本就有點鬱悶,此刻不住在旁嘀咕:
“啥高人啊?還能高的過三教大師兄?貧道怎麼就沒聽過?
道長安、法長存,口氣還不小,當自己是聖人老爺不死不滅。
哼,看到時下不來臺的是誰。”
玉鼎真人頓時有些無奈,只得在旁加了句:
“家師,元始天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