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道祖拿著我的痛,所以道祖自覺穩勝券。
我有破局之法,以及幾套後備方案,但現如今談勝算爲時過早。”
“雲霄們?”
“不只是們,師兄你也是。”
李長壽在袖中拿出一隻寶囊,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遞給大法師:
“師兄,不是師弟逾矩,這個……”
“末日錦囊嘛,爲兄懂,曾見你給過敖乙。”
大法師淡定地將寶囊接了過來,笑道:“那爲兄就在玄都城中等候你消息……快到天道邊緣了。”
李長壽回頭了混沌海,低聲道:
“從現在開始,這場博弈就已不是我與道祖的勝負了。”
“哦?那是什麼?”
“生靈與天地。”
李長壽手指輕晃,太極圖道韻緩緩消散,兩人形朝天地歸去。
臨近天邊分別,兩人開始互飆演技。
大法師要從混沌海回返玄都城,去找此前躲藏起來的孔宣匯合,對李長壽頗爲認真地叮囑著:
“師弟,你要學會控制怒火,控制自己的緒,怎麼能跟師祖這麼說話呢?
你這是不尊禮數!”
李長壽麪暗,卻只是低頭不言,對大法師拱拱手,轉飛天地間,沒有引起任何異樣。
大法師搖搖頭,轉回了混沌海。
紫霄宮中,那魁梧老道睜開雙眼,突然道:“幾分真假。”
他背後,一道灰影緩緩凝,道:“三分假,三分真,四分無法斷定,薪火到了他上。”
“你當初就不該對燧人低頭,允他薪火之力。”
“人族贏了天地,規則所限,我必須遵從規則,”那灰老道低嘆了聲,“終究,是那個傢伙留下了如此大的麻煩。”
道祖淡然道:“還好,李長庚覺得自是被他引來的。
早些讓他離開洪荒吧,他已經接近無法控制。”
“時機未到,規則尚且不夠,”灰老道搖搖頭,“接下來我無法繼續現,天之枷鎖終究限制了我的意志。
若他再起疑,你我……”
“對立。”
紫霄宮中,道祖與這老道相視而笑,後者形漸漸消散,只留道祖一人坐在那,靜靜思索著什麼。
……
半日後。
小瓊峰,草屋中。
李長壽將刻好的木牌擺放在了自己草屋的書案上,牌上寫著‘燧人尊位’,前方點著三柱清香。
李長壽先是做了個道揖,而後起道袍下襬,對著牌位三叩首,靜靜地跪伏在地上,安然不。
道心深,李長壽元神側旁,一面石碑上刻著的‘一’字,被他慢慢抹去。
有些時候,他無法對自己相信的人說出所有的實話。
對老師是這般,對師兄也是這般,因爲很多時候自己的思維方式與他們並不相同,彼此無法互相理解,就會造一定的患。
那不穩。
老師說,讓自己向死而生,博一線生機。
其實自己有全盤的計劃,不必將希放在‘啊,正義必勝’這種氣勢論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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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神小人兒提起筆,在石碑上重新刻了個大字。
‘四’。
站起來,李長壽揹負雙手,注視著燧人氏的牌位。
自己什麼時候,捲這些奇奇怪怪的因果呢?
不可避免吧,這是自己跟腳特殊所決定的,遇天劫被道祖發現,就會有相近的路途,而自己不想任所謂的命運擺佈,自會做出一系列反應。
就如同一個天地,最初時的擾,就決定了此時此刻天地的樣貌。
但這並非宿命。
所謂的宿命,無非是天道想讓生靈相信的東西。
那生死簿上的字跡每時每刻都在變化,一切不過是定數與變數的增減,歸結底都是數學問題罷了。
李長壽左拳慢慢攥了起來,站在那陷了沉思之中。
該怎麼繼續提升勝算?
果然,揹負的越多,就離逍遙二字越遠,燧人氏前輩最後的託付,還真夠重的。
但不管如何,多謝了。
先驅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