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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師兄實在太穩健了》 第六百六十八章 如 此 敖 丙

【朝歌城諸侯大會,東伯候姜桓楚、西伯侯姬昌、北伯侯崇侯虎、南伯候鄂崇禹各率兩百路諸侯覲見帝辛。

帝辛大悅,賜諸多封賞,收各路諸侯討伐外敵之權於四伯侯,即各路諸侯要對外出兵,必須先報請四伯侯,由四伯侯同意方可。

四伯侯中,姬昌有賢德之名、鄂崇禹德高重,列爲當朝三公,位極人臣。】

……

‘這計策是帝辛想的,還是聞仲想的?’

陳塘關李府後院,李長壽坐在涼地,喝著特製涼茶,著兩名小廝的扇風服務,思索著商國朝堂上剛剛發生的形。

總的來說,帝辛這一招走的高明,但也頗爲險惡。

此時八百諸侯中,實力最強的當屬姜桓楚,也是輩分最大、與商國關係最切的。

——帝辛的老丈人嘛。

但三公之名,卻給了姬昌和鄂崇禹,有點‘二桃殺三士’味了。

將八百諸侯劃分爲四方諸侯,加強四伯侯的權力,再分化四伯侯,使其不得聯合。

若有小諸侯造反,自有大諸侯鎮,商國可節省不征戰本,能讓諸侯的實力互相耗。

再有,那北伯侯崇侯虎是帝辛一手拉起來的大將,北部兩百路諸侯造反的風險最低,還可牽制東、西各兩百路諸侯,從而達到約束諸侯的目的。

如此推斷,帝辛要最先出手對付的,必然南伯候鄂崇禹。

李長壽仔細推算了下自上輩子的記憶,好像這個鄂崇禹死的慘……而且相當沒有存在

爲何說這一招對帝辛而言,也頗爲險惡?

道理很簡單:養虎爲患。

四伯侯會進一步爲四隻大鱷,威脅商國安穩,若四伯候有一方造反,那必然是做好了準備,背後兩百路諸侯同時造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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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辛敢用這招,也是凸顯了他的年輕氣盛,那是相當的自信。

也不知帝辛和聞仲能否意識到,接下來商國與諸侯國鬥爭的重點,就在於挑撥各路大諸侯與中小諸侯之間的關係,使其、無法抱一團;

再拉攏小的、圍剿大的,配合提升商人素質、強化商人軍隊,完進一步中央集權。

鎮外,以外,這就是商國解決眼前困境的唯一路徑。

當然,這些也只是自己的推測。

說不定帝辛這一波想的很簡單——先豎起四個靶子,讓天下諸侯睜眼看著,他如何將這四個靶子挨個掀翻,從而達到殺猴儆的目的。

呃,不會吧……

那個不服天命的人皇,不可能連這點政治手腕都沒有吧?

李長壽笑了笑,聽著側旁閣樓傳來的悠揚樂聲,看著春風拂暖、閒庭花落,略微有些出神。

爲何不幫帝辛?

這個問題反過來就是答案。

爲何要幫帝辛?

人間帝王事誰又能說的清,自己沒必要去做這般事,在旁看著就是了。

李長壽打了個哈欠,言道:“讓彈琴的用點心,搞點歡快的,這是在彈給夫人聽嗎?這是彈給三爺!

這麼敷衍,等會扣賞錢。”

“是,”背後家丁頓時得了令箭一般,趾高氣昂跑去了閣樓中。

正此時,側旁有兩名婢端著一大一小兩碗湯羹,李長壽很自然地端起小碗嚐了嚐,點頭讓送去。

論養胎。

李靖事務繁忙,他這個高級家丁兼管家,自是要全程負起責任來。

而且養胎安胎的這些湯湯水水,味道又不錯,這簡直就是一種折磨,讓他一個紙道人頗爲遭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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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長壽將空碗遞給後的丫鬟,淡然道:“通知後廚,多做幾份送過來,多加點冰。”

“是,”那丫鬟聲應著,低頭匆匆而去。

李長壽愜意地將雙腳放在一旁的木椅上,有點老龍王的枯燥了。

就在昨天,有個李府的老人攔住回府的李靖李總兵,將某高級家丁平日裡作威作福的一面,聲淚俱下地告訴了李靖,結果……

那老人今天領了後面十年的工錢,被趕出了李府大宅。

今時非同往日,李長壽爲了方便照顧殷氏和靈珠子轉世,早已將給了李靖,並示意李靖不要聲張。

李靖私下裡對高級家丁,那都是左口一個義父、右口一個星君,恭敬得很。

爲何李長壽主

玄機就在這座閣樓之下。

李長壽花費了不寶材靈石,佈置了一層‘養胎’陣,別名‘逆轉淨心清煞陣’,在不斷洗滌靈胎煞氣。

除此之外,李長壽還要不斷出手穩固靈胎。

此前他告訴李靖,讓李靖通知殷氏做好懷胎超過三年的準備,便是要時間深層次制煞氣,將煞氣對靈胎的影響降到最低。

聖人出手,後患無窮。

對於李長壽而言,與其去幫帝辛延續商國命途,還不如冷眼旁觀,將力花費在培養楊戩、哪吒、雷震子、聞仲、李靖這些未來天庭的大將上。

——聞仲此時的名字已顯現在封神榜上,天道對聞仲的安排,已是定下了。

天道。

與天道相爭,絕不可貪多,要學會圓融變通。

約一年後,朝歌城傳來一則消息。

【帝辛納九候之爲妃,藏於深宮中,頗爲寵。帝辛封九候爲三公,引諸多大諸侯不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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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了來了,帝辛殺九候的劇本來了,就看帝辛什麼時候手了。

李長壽嘗試讓自己冷一些,不去在乎幾人命,去看後續事件。

這次手算是商國的一次機會,也算是帝辛的一搏,借九候立下人皇威嚴,震懾各路諸侯。

九候雖然也是一方大諸侯,但比起東南西北四伯侯明顯差了一個檔次,因其而位列三公,難以服衆。

一定程度上而言,大商已經站在興亡的十字路口。

帝辛的後續抉擇相當重要。

是按李長壽印象中的那般,隨便找了個藉口,以九候之伺候不好自己,而遷怒九候,從而趁機誅殺南伯候。

還是有了更高明的解法,讓南伯候吃虧卻不敢言語。

李長壽拭目以待。

越是這種時候,微越重要,希帝辛和聞仲能明白這般道理,別讓天道贏得太輕鬆吧。

再說李府這邊。

殷氏懷胎一年半,在陳塘關引起了軒然大波。

不知是哪來的傳言,說李總兵的夫人懷的第三子是妖魔,只有妖魔纔有這般異象。

李長壽淡定一笑,開始親自刀陳塘關的輿論,先是暗中放出幾條傳言,編造了個‘仙男下凡’的寓言小故事。

爲此,還特意從南海之濱調來了幾名海神教的神使,將竹板說唱這般技藝,流傳在了東海之濱。

再配合上,李府後院時不時的閃爍仙、氤氳仙雲,讓李家宅院一時了頗爲神聖之所在,不凡人會來此地拜祭。

漸漸的,陳塘關外,出現了一些妖兵擾凡人村落。

李靖反應迅速,領兵四搜尋,于山林中與妖兵大戰數月,將妖兵驅離。

但沉寂已久的妖族勢力,再次蔓延到了陳塘關附近,已是不爭之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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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靖越發忙碌。

但無妨,李長壽早就算到了這一遭,紙道人無時無刻守護在靈胎百丈範圍,以防再遭算計。

就這般,殷氏懷胎三年有餘。

這段時日,朝歌城中已是掀過了一次雨腥風,帝辛因九候之行刺,定九候有不臣之心,誅九候。

南伯候鄂崇禹爲九候求,被盛怒的帝辛以極刑。

商本就有諸多酷刑,藉此威懾奴隸、鞏固統治,這極刑五花八門,完全不帶重樣的。

南路二百路諸侯一時間惶恐不安,早有準備的商軍開赴南境,新的南伯候很快就被帝辛立了起來。

北伯侯崇侯虎暗中稟告,言說西伯侯姬昌私下裡嗟嘆九候、鄂崇禹之事。

卑微的上大夫費仲,趁商國威勢正濃,請帝辛殺西伯侯姬昌。

帝辛猶豫一二,因西伯侯於諸侯中威勢頗高,若殺之恐引起太多諸侯心生反意,並未同意,囚姬昌於羑里,命崇侯虎暗中征伐周國勢力,削弱羣龍無首的周國。

因此事,八百諸侯有不起了反意,帝辛拜太師聞仲爲主帥,率商軍東征西討,鎮叛國,大商國運一時越發昌隆。

這些,都是一眼能看到的商國大事。

而在這些大事的間隙中……

帝辛時常宴商人長壽老者,祭祀時與商人同食同樂,鼓勵商人婚配生育,派自己信任的老臣督促商國各地發展農桑。

又親自手商國祭團的排舞與祭祀之事,打破祭團對神權的獨家解釋權。

而因國務繁忙,帝辛後宮僅有姜王后、幾位妃嬪,與姜王后育有二子,殷洪殷郊。

偶爾李靖與殷氏夜話,說起帝辛也是頗爲慨。

若帝辛能將八百諸侯之患鎮下去,說不得就是商國二次中興的雄主;若經不起後續諸侯反撲,怕是難得善終。

殷氏問李靖:“那夫君對大王可有異心?”

“食君之祿,自是爲大商鎮守邊關。”

李靖笑道:“咱們鎮守的是人與妖的邊界,後的權勢相爭與你我無關。”

李長壽對李靖的這般覺悟,倒是頗意外。

他還以爲李靖會是個愚忠之人。

顯然,自己此前的教育也很有效嘛。

最近殷氏已覺到自即將支撐不住,腹中胎兒已是必須降世,但並未開口,只是每日默默忍

李長壽暗中施法,緩解了殷氏些許力,已做好了迎接哪吒降世的萬全準備。

而當李長壽這邊正忙碌,朝歌城傳來了一條讓他神一震的消息。

【半個月後,帝辛即將拜祭聖母媧廟。】

這天,終究是來了。

李長壽對此也做了些準備,但他不會去幹涉什麼,只是從側旁看著,打開一些留影球,記錄下一些珍貴的時刻。

他想看看,到底是當代人皇劫運上頭,還是有人暗中算計,要加速封神殺劫。

只要真有人手,無論是誰,李長壽都要抓住對方把柄。

算計人皇,此事可大可小,給了自己借題發揮的可能。

而當李長壽想將目暫時挪去聖母廟時,陳塘關之外的清水河中,忽而多了一縷獨特的氣息。

夜空中,李長壽的一紙道人閃到高空,定睛看去。

卻見河灘,一條小青龍悄悄游上岸邊,好奇地打量著各,搖一變化一名年,著白華袍、腳踏一塵不染的雲靴,手中拿著一把摺扇。

他自是生的劍眉星目,依稀有幾分敖乙的樣貌,但面有些發白。

仔細應……

嗨,龍族老病了,基不穩、本源缺損,一看就是小小年紀不學好,跟一些侍瞎混了。

這小龍此刻眺著遠的農舍,搖頭晃腦詩一首,揹著手邁步而行。

路過一村舍旁,他停下腳步,在外輕一聲,問道:

“星夜路難行,不知此地可否收容在下留宿一晚?定有錢帛相贈。”

那木門拉開,顯出一名漁家窈窕的影,好奇地打量了門外這俏公子一眼,不由面泛紅,連忙回喊爹孃。

李長壽額頭掛了幾個問號,也不知這小龍是做什麼。

想著聖母廟那邊還有半個月的功夫,也就暗中盯了幾日。

接下來的形,讓李長壽頗頭大。

小龍與那漁家子眉來眼去半夜,兩人就已是有了之親,更是約好私奔之事,第二日清晨與那漁家離開,還真留下了些許金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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