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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師兄實在太穩健了》 第六百六十七章 壽的小失手

雖然李長壽很想先去三仙島放鬆放鬆,但他始終還是一個有底線的普通權臣,最終選擇了先回天庭,找玉帝陛下稟告前事。

他是如今天庭發言人,自的每個作,都會被解讀爲天庭的意志,必須跟一把手做好通工作。

雖然是在事後。

於是,李長壽先回了太白宮將本藏好,就開著自己的紙道人一陣溜達,於一仙山遇到了也在溜達著等他的荃峒元帥。

李長壽喊一聲元帥,玉帝化道一句將軍,兩就找了個無人之地。

小桌一放、烤架一起,來點瑤池特曲,整點仙界小調,板凳一坐、兩一抻,說幾句三界大事,品評品評帝乙帝辛、龍王閻君。

濃濃的生活氣息。

“長庚,你在凡俗呆了這些年,可有什麼收穫?”

荃峒嚼著李長壽從凡俗帶回來的普通類,反倒是吃的津津有味。

李長壽自袖中出了一份卷軸,正是他此前搞的‘凡俗能臣錄’。

“陛下,凡俗之中確實是有不可造之材,他們所缺的只是眼界,帶來天庭培養培養,大有可爲。”

李長壽話語一頓,出於個人安危的考慮,還是小小地讚揚了一波天道:

“天道此前所顯,需有最三分之一的正神之位許給人族,大多就是從人族現今的凡人文臣武將上應驗了。

這也算天道對人族的關照之吧。

畢竟天庭之中多些人族出的仙神,對我們人族終歸能多些照應。”

荃峒看了幾眼,緩緩點頭,笑道:“長庚辛苦,長庚辛苦。”

但顯然,荃峒的注意力並不在此。

他將這卷軸鄭重地收起,又閒聊幾句,見李長壽不主提及,只好主將話題引到陳塘關一戰,問起了前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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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長壽輕嘆了聲:“此事……一言難盡。”

“那就慢慢講嘛,”荃峒笑道,“今日咱們就在這吃吃喝喝,你該不會有下一場吧?

嗯?長庚卿?”

李長壽:……

“這個自然沒,與陛下彙報這些年的收穫是重中之重,但既然陛下在意的是靈珠子,那小神就從頭開始稟告。”

當下,李長壽從靈珠子初來天庭開始講述,儘量說的詳盡一些。

荃峒聽得津津有味,時不時還會問幾句與天庭相關的容。

想來,此刻玉帝已是通過天道推算到了靈珠子轉世的命途,知道這又是一員天庭未來的大將,頗爲上心。

當李長壽說到,自己此前就有預,那西方教聖人定會以此事報復……

“他們還不服氣?”

荃峒一歪,當即罵道:

“就西方暗中做的那些髒事,道門全滅了他們也不爲過,還有臉說報復!”

李長壽笑道:“陛下可是有什麼,外人不知的西方黑料?”

“西方教聖位本就有問題。”

荃峒搖了搖頭,顯然不願多說此事,只是道:“長庚,下次若有這般事,直接用天庭名義、借天道鎮就是。”

李長壽嘆道:

“楊戩此前點出了他天庭戰將的份,那位聖人並無收手之意。

陛下,而今天庭雖已算崛起,自實力和影響力也都有了長足進展,但依然缺威懾這般聖人的手段。

在西方教聖人眼中,放下面皮便是放下枷鎖,自可肆無忌憚。”

“肆無忌憚?”

荃峒搖搖頭,淡然道:“長庚你這般想就錯了,除太清師兄之外,其他五位聖人,都須得揣老師心意。”

李長壽點點頭,對此也不敢發表什麼高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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涉及道祖,自是小心再小心。

“長庚繼續言說靈珠子之事,後面怎麼樣了?”

“唉,”李長壽嘆了口氣,先渲染下緒,隨後緩聲將殷氏中了煞氣、靈珠子主承擔之事講了出來。

玉帝陛下的化,都差點聽淚目了。

“此子宅心仁厚,唉……那煞氣可解決了?”

“尚未完全解決,不過有老師給的符咒,穩固自應不問題,”李長壽道,“陛下放心,我稍後幾年會一直盯著此事,也給他準備好了一系列安排。

定不會讓他再出事。

不過,陛下,有件事小神要提前找您報備。”

“何事?”

“有關龍族之事。”

“哦?”

玉帝化頓時又來了興致。

……

與玉帝聊了兩天三夜,又在小瓊峰歇息了幾日,讓紙道人在各活躍了一陣。

半個月後,李長壽將太極圖與乾坤尺歸還於太清老師畫像前,本再次溜出天庭,朝三仙島而去,履行此前約定。

據老師給的反饋,西方教的二聖人這幾年是下不了牀、咳,是無法自由活了。

但李長壽依舊不敢大意,一路上都是能、能藏就藏,溜進三仙島的大陣之中,宛若做賊一般。

順帶一提,這次出門,李長壽特意選了從中天門繞路,看了看柏鑑的狀況。

封神臺已是被柏鑑那雙大手,修了七七八八。

這是一隻四方高臺,看似有些普通,像是巨石巨木堆砌而,實際上每一階層都大有講究,可通天、地、人三界三書。

柏鑑幹了這麼多年苦力,已算是對他上次狂妄的行爲,承了合理的苦楚。

李長壽也是見好就收,與柏鑑談了談,言說稍後趕工期,必須派一隊天兵來幫忙做收尾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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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鑑爲此頗愧疚,對李長壽連連告罪,說自己懶怠慢了。

李長壽安柏鑑幾句,代表天庭爲柏鑑頒發了一枚‘封神勳章’,讓柏鑑不已,差點就是涕泗橫流。

畢竟是人族老將,李長壽也不忍忽悠的太過,就此寬容大度的揭過了當年之事。

他畢竟不是什麼惡神。

到得三仙島,會了仙佳人。

李長壽故作疲累,直接就歪在了雲霄側,雲霄略微有些拘謹,卻依然主讓他懷中,爲李長壽輕肩頭。

些許清涼氣息流轉,讓李長壽頗舒適。

在雲霄面前,李長壽並不想提什麼天地大勢,雲霄也不去多問這些。

兩人說一說風月,談一談今後,相頗爲放鬆愜意。

但云霄還是叮囑了李長壽幾句,讓他莫要與聖人正面開懟,不聖始終是懟不過的。

李長壽虛心接仙子的一切批評。

琴弄月、作畫飲酒,二人就在那座玉像守護的閣樓中待著,卻不覺毫枯燥。

但李長壽總歸不能耽誤太久,他還有一攬子計劃,必須按部就班地實施。

李長壽這時的目,已是放在了南贍部洲居中地帶的西北方向。

周。

周國的強盛,其實已超出八百諸侯許多,但很多時候,他們都是故意將實力藏起來。

吃過虧,完全不敢嘚瑟。

姬昌之父季厲時代,周國就已有崛起之勢,一方面對商國加大進貢、得了當時的商王文丁的信任,爲了西路諸侯的‘老大哥’。

季厲不斷向外擴張周國版圖,時而吞併與自己有私怨的小國,大部分時候都是在征討西北方向的‘蠻夷’。

文丁,也就是帝辛祖父覺很贊,表示季厲很有神,對季厲賞賜厚,並將季厲騙到大殷城關起來,最終活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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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之後,周國風聲鶴唳,姬昌連繼位都不敢繼位,歸還大部分商王賞賜,將自實力死死地捂住,一團、不敢彈。

——這也是闡截兩教在各搜尋新王時,會忽略掉周國的主要原因。

在茍、咳。

在穩之一道,李長壽對周國的決策層頗爲欣賞,但也僅限於此。

南洲王權是商是周,對李長壽沒有任何區別,也沒什麼特殊摻雜其中,李長壽所在意的只是自己邊之人的安危。

籌謀這些、安排這些,都不過是爲了在大劫方便撈人罷了。

《初心》。

李長壽在三仙島時,也在分心注意南洲局勢變化,最近出現的較大【事件】,就是帝辛召集各路諸侯朝歌城。

這應是帝辛開始加速推變革,削弱諸侯實權,加強商國對諸侯的控制。

過往這九年,帝辛一直在做的就是這幾件事。

前兩年,他先爲歷代商君的忌諱‘伊尹’翻案,併力推武丁時期所重用的奴隸‘傅說’,爲自己後續作做鋪墊。

待時機,帝辛就開始啓用奴隸之中的賢才,尤其是在軍中,提拔了許多小將領。

雖引起軍武大家的不滿,但因帝辛把控有度,並未生出事端。

王權、大臣、階層、諸侯……

帝辛這些年就如走鋼一般,在各方勢力中走出了一條小路,建立起了自己對商國的絕對掌控,除卻輔佐自己的託孤老臣之外,手下也有了一批能臣。

這纔有雄心,要各路諸侯。

李長壽稍作推算,便知這次朝歌城各路諸侯相聚,八就是商國與諸侯國漸漸鬧翻的轉折點。

著,帝辛是要將‘討伐征戰之權’收歸自己掌中;

而各路諸侯,與被帝辛打下去的商國老舊勢力,怕是會產生共鳴,形較大的阻力,從其他方面開始抨擊帝辛。

比如,帝辛最近開始推行的,祭祀免人祭、改爲牛羊,且將牛羊祭祀過後犒賞軍武。

這在很多老人眼裡,是犯了忌諱,是亡國之徵兆。

祭祀天地如何能不用活人?他們商國又不是沒有奴隸。

玉帝、后土:……

覺有被這些傢伙冒犯到。

李長壽之所以觀察西伯侯姬昌,其實是因另一個封神小將——雷震子。

他如果沒有記錯,姬昌應該就是在趕去朝歌城的路上,在一荒地聽到了嬰孩哭聲,抱回來了雷震子,收爲了第一百義子。

隨之,雷震子就被路過的雲中子收爲弟子。

該安排的,總是要安排上,自己最起碼要過過手,走個流程,有一個儀式

但李長壽爲此卻是頗爲犯難。

他也不知雷震子跟腳,父母何人,紙道人又不能去盯著雲中子,被雲中子發現就是解釋不清。

故,他只能暗中盯著姬昌的車隊,看能否找到手點。

但李長壽萬萬沒想到……

【雷震子是雲中子直接抱過來,放在了姬昌前行路上,以雷霆閃電吸引姬昌等人注意。

又在姬昌抱起這嬰孩、取名且收爲義子後,雲中子迅速現,主份,將雷震子抱回山中養教導,並說雷震子日後會下山輔佐姬昌。】

壽,出手出了個寂寞。

雲中子這一手‘結因果’、‘增厚福源’,確實耍的漂亮。

而云中子也像是在提防有人會搶他徒弟,全程都在暗中護著雷震子,完全沒有給李長壽半點機會。

不對勁。

地下深,李長壽的紙道人盯著雲中子遠去的背影,很快就陷沉思。

闡教爲何主找上了姬昌?

是發現了所謂的天命於周,又或是看到了周國藏起來的實力,決定對周國下注?

李長壽仔細思考了一陣,分析清楚此事對自己毫無影響,隨之就土遁走人。

雷震子沒能安排上,也算是給自己的千年大計留下了一患,自己總不可能去想辦法,把那兩枚仙杏兒過來。

不過也無妨,自己還有諸多後手,以後還有機會跟雷震子接,稍後補上安排,問題應該不大。

這雲中子,也是真夠賊的。

李長壽輕笑了聲,本與雲霄辭別,趕回天庭安穩閉關,將大部分心力放在了即將出世的小哪吒上。

於是,三個月後。

……

‘李長庚!’

混沌海邊緣,彌勒雙手攥拳,目中帶著幾分憤怒,注視著前方那一片雷幕。

他,又被天地拒絕了。

而這一切,都源於天庭爲他羅列的罪狀!

什麼鯤鵬第二元神,這話天道爲何會信?!

彌勒輕輕吸了口氣,周的混沌氣息朝他涌來,卻被他周仙力阻隔。

除卻孔宣那般,能分解混沌氣息納爲己用的先天大能,又或是如鯤鵬那般,擁有某個忌諱的產,可以建造靈能大陣;

生靈在混沌海都是不斷消耗自靈力,而無法得到靈力補充的。

彌勒現在,就於這般尷尬的境地。

尤其是此前在混沌海意外發現了一地,與幾個遠古的魔將爭鬥了一番,雖然得了好,但耗損著實不小。

彌勒此前喜歡在混沌海闖,欺負欺負那些古時逃出來、日漸衰弱的洪荒生靈,就是因自己可隨時回洪荒天地補充靈氣。

但現在,他失去了這個絕大的優勢。

一切都源於那個人教弟子!

濫用神權的人教弟子!

彌勒道心泛起許雜念,被他隨手平,冷哼一聲,轉就要回自己在混沌海中的藏地。

‘彌勒。’

一聲有些蒼老的呼喊突然在心底泛起,彌勒怔了下,有些機警地看向各,做好隨時遁走的準備。

‘彌勒。’

那呼喊聲再次傳來,這次卻似乎就在自己耳旁。

彌勒豁然轉,卻見背後靜靜站著一名灰袍老道,這老道面容模糊、自道韻有一種‘粘稠’之,卻讓彌勒道心莫名震

幾乎瞬間,彌勒全繃,心絃幾乎繃斷。

這般覺他會過,曾知過,自大道留下了鮮明的記憶。

離其推演,無靈可擺其束縛。

其名!

天……

‘你,可想回這片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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