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這兩位大師兄,都是在沒有得到聖人法旨的前提下,想用姜尚算計他這個太白金星,故來了此地。
而此刻,多寶道人的不好意思是真的不好意思。
廣子所表現出的不好意思,應該是想稍後順勢賠禮道歉,避免李長壽問起聖人法旨何在。
純粹有些心虛罷了。
此時的玉帝化坐在主位,也就是單純坐在那,看兩個大教大師兄如何應對當前局面。
看著他們面對長庚卿時的被;
欣賞著這兩位曾不將天庭放在眼中,如今卻不得不考慮得罪天庭後果的大能大神通者,那微妙又耐人尋味的表;
很有意思。
酒過三巡,菜不知味。
那仙子卻是最先開口:“星君大人,奴家能說句題外話嗎?”
“仙子講就是了。”
這仙子俏臉含春、妙目生,人幾乎都要直接撲上來,剋制著低聲道:
“這幾年的飯菜都是您做的嗎?
雲霄仙子和靈娥仙子這也太幸福了!”
李長壽笑著搖搖頭。
們的幸福,你本想象不到。
咳,說正事。
“仙子爲何來此?”
“只是奉娘娘之命,來此地暗中守護姜尚,並未有半點圖謀,”這仙子說完,又立刻擡起手,“可對天道立誓!”
荃峒手指微微一,小樓上空頓時響起了轟隆隆的雷聲。
看著這仙子那瞬間白了的小臉,一陣‘這這’卻說不出話來,差點就起對李長壽跪下的模樣……
也是頗有意思。
李長壽笑道:“那就有勞仙子繼續守護下去了。”
“哎,應當的,應當的,您不怪罪奴家就好。”
李長壽點點頭,隨後將目挪向了廣子與多寶道人,邊帶著些微笑,聲音也很緩和,或者說溫。
但話語的分量,卻讓廣子與多寶道人,都略微變了面。
“兩位師兄,執掌闡截之教務,最得兩位師叔信任,今日若我不現,是不是要在此地做一場鬥法?
道門之外,已無敵焉?
這麼多年,我一步步剪掉西方教羽翼、打去其氣運,他們能挪移閃躲的區間。
兩位師兄當真,就只能看到各自教中,不願去看頭頂這個道字?
先有道門,而後纔有人、闡、截三教。
咱們,不都是自稱一聲道門弟子?”
“長庚,這個……”
多寶道人有些唯諾,隨後低嘆了聲,“師兄著急了,做錯了,再次給你賠禮。”
廣子卻道:“大劫當前,除卻自保,無暇他顧矣。”
李長壽笑道:“師兄這話,莫非是給闡教與西方教聯手,做個鋪墊?”
“師弟此言過於鋒銳,”廣子正道,“我闡教弟子,跟腳清正、福源深厚,都以能拜老師門下爲榮。
而今大劫在前,引發這般大劫的截教上下,已是如洪流一般聚勢而起!
莫非,當真是讓我闡教被截教衆師弟師妹羣起而攻之,圍攻而破之,如此全了大劫,也全了師弟對截教的心意?”
“我截教何曾有這般想法!”
多寶道人皺眉道:“若非紫霄宮中,闡教不願死傷一名弟子,導致幾位聖人不歡而散,今日說不定早已想好了應對大劫之法。”
廣子道:“大劫本是針對天地業障,針對生靈之業障,我闡教弟子清修至今,鮮有做殺孽之事,更是曾行教化人族之功。
貧道有一弟子,便是火雲中人族先賢。
虧欠人族最多的,是截教,何至於將我闡教也拖累這大劫之中,與你們一同折損?
按當日通天師叔之意,截教損三千,闡教損三百。
那之後呢?
截教仙數萬,我闡教上下,本就只有數百弟子!老師豈能答應!”
多寶道人定聲道:“我截教弟子就不是道門弟子?
闡教收徒挑挑揀揀,莫非還要怪我們不?我截教何曾阻攔闡教收徒?”
“師弟這話,未免強詞奪理。”
“實在是師兄你的話太難聽了些,我截教仙多,便是罪過?!”
廣子眉頭豎起,多寶道人面漲紅,兩人雖未顯半點威,但此時卻給了那仙子莫大的迫。
“兩位師兄……”
“師弟你決定吧。”
廣子後讓半步,輕嘆了聲:“姜尚拜哪家,爲哪家聖人弟子。”
李長壽:……
這?
“行了,莫要爭了!”荃峒將手中酒杯一扔,“姜尚這個弟子,吾……”
咔嚓!
轟隆隆!
小樓之外突然出現一道紫紅神雷,隨後便是一陣悶雷炸響之聲。
荃峒眨眨眼,口中話頭一變,順勢道:
“嗯咳,吾覺得暫時不必下結論,不如兩教各退一步,給天意決定。
兩教總不會,連天意都要違抗吧?”
李長壽著實鬆了口氣,心底又略有點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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