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荃峒再次趕來，李長壽打賭兩包‘靈娥親制靈辣’，定是爲了楊戩之事。

果不其然，荃峒駕雲到了太白殿前，像模像樣地求見一番，就被李長壽傳聲‘召’進了殿中。

等到了太白殿最深的陣法，兩人相視而笑，李長壽又把剛纔的禮還了回去，拿了一中年面容的紙道人，與荃峒一同座。

荃峒開門見山：“長庚，吾這次來，是問問有關楊戩之事，楊戩的試煉進行的如何了？”

“陛下請看，”李長壽取來一隻加厚加大的銅鏡，擺在了兩人面前。

一指點在銅鏡上，銅鏡表面頓時泛起了層層波痕，隨即顯出模糊的畫面，之後這畫面迅速變得十分清晰。

那是一大千世界，滾滾妖氣遮掩了日月星辰，數道流在空中不斷追逐。

李長壽與荃峒定睛一看，就見那流中，有楊戩的影。

他著有些破爛的戰甲，右手抓著一把長槍，左手握著一把帶著些許裂的寶劍，周纏繞著金、紅流，許跡從他額頭朝臉頰落，束起的長髮被妖浸染大半。

他張口，似乎發出了一聲怒吼，形驟然加速，留下道道殘影、帶起層層靈氣震盪，立刻追上一頭蛇妖！

那蛇妖面狠戾，轉吐出漫天毒霧。

長槍前竄，劍橫斬，下一瞬便是妖漫天，楊戩形在蛇妖龐大的軀中穿而過，槍尖頂著蛇妖元神，一劍將其元神斬碎……

荃峒小聲問：“怎麼只有畫面沒聲響？”

“陛下，這是玉鼎真人所見形，此時玉鼎真人可能是忘記開那邊小銅鏡的制了。”

“原來是這般，”荃峒點點頭，目不轉睛地注視著楊戩追殺幾隻大妖的形。

又一陣，大戰落幕。

楊戩斬了三頭大妖，最後一名大妖逃到了天外。

楊戩要趕回去理三頭大妖的，免得妖氣肆意噴灑，傷到此地凡人。

這楊戩也是深得八九玄功的髓，麻溜地置了大妖後，將這些大妖上的天地華之寶取出，並將對方靈力最強的斬下。

架上幾隻燒烤架，細心燒烤一番，皺眉強忍著不適，一口口吃掉，增強自氣。

做巫族會做之事，確實是八九玄功的正確修行方式。

李長壽讚歎一聲：“當真神勇。”

荃峒雙目中滿是亮，也跟著讚歎：“有長庚卿殺妖時的許風範了。”

李長壽：……

這話聽著，怎麼像是他跟楊戩有什麼直接關聯？

“長庚，”荃峒笑道，“吾這化就落在此了，你何時要看楊戩的形，記得喊吾一聲。”

李長壽道：“維持這般銅鏡，也就耗費些靈石，小神接下來也要盯此事。”

“善！”

荃峒頓時滿意地笑了，繼續看著銅鏡中的畫面，楊戩已是快速消失在天邊，順利避開了妖族高手反撲。

李長壽見狀心底暗笑，也知玉帝這是見才心喜，留下小半心神在此地，本進了淺層修行狀態。

此時，趙大爺有沒有在定海神珠上悟到什麼，李長壽自是不知；

但他悟到了。

天道在不斷填補自、完善自，那天道就有了近乎於‘私慾’的目的。

對於普通生靈乃至長生仙而言，天道至公無私，只會遵循天道規則行事，維護天地安穩。

但站在歲月長河的岸邊去眺，能見天道‘由小到大’，能見天道‘由殘到全’。

天道有個核心在這，便是後天無十全十之生靈、寶，只有先天生靈、先天至寶，才能抵達真正的圓滿境界。

這也是當前，爲何除卻玄都大法師之外的頂尖大能，幾乎都是先天生靈的緣故。

那天道本是否可達到完？

變數會一直存在，天道缺憾也會一直存在……

李長壽思索著這些，漸漸將大部分心神沉大道之中，遨遊天地間、徜徉古今時。

待他一次閉關醒來，發現玉帝化猶自在興致地觀察楊戩，從楊戩激戰妖、與煉氣士周旋，再到楊戩發呆發愣、坊鎮中小憩。

很快，白澤安排的試煉劇登場，楊戩被引了一兇地之中，戰數月殺將而出，降服一頭三首神蛟，這神蛟化作‘上古神兵’三尖兩刃槍。

從玉鼎真人和荃峒的視角來看，本看不出這背後有人爲安排的痕跡。

白先生的‘洪荒大導演’之魂已開始覺醒。

接下來數十年，荃峒大多時候都在這太白殿中。

李長壽覺自己像是臨時接了天帝的班，天庭各類事務玉帝都跟他商量一二，再在凌霄殿中用本扣個印璽。

大多數時間，玉帝這化與李長壽的紙道人，就在太白殿深看銅鏡。

這讓李長壽想外出去找雲霄仙子約個會，都有點不好意思開口。

楊戩的修爲進境堪稱神速，此時戰力已能與大部分金仙境煉氣士持平，自境界距離金仙劫也已不算遠。

這日，荃峒突然道：“長庚，你覺不覺得，楊戩缺了點什麼？”

“缺了什麼？”

本正與靈娥講道的李長壽，忙將注意力放在這邊，笑道：“一鮮亮的袍？”

“不，”荃峒道，“吾倒是覺得，楊戩似是缺了個伴兒，正如白澤先生與你這般。”

伴兒？

荃峒起道：“卿且稍等幾日，吾回去借天道之力查查，看洪荒中是否還有一些異種，可以予他做個坐騎。”

坐、坐騎？

嘶，原來哮天犬最初是這種定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