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族跟蚊子打了一架,自己反而了贏家?
收到龍族送來的謝禮時,李長壽還只是有這般覺;
等收到東木公送來玉帝的賞賜,李長壽總算恍然大明白……
這一戰雖然是龍族贏了,但確實是他賺了。
只是費了些口舌,浪費了一點仙力,海神教蒙了幾座神廟建築的損失,就平白得了堆積小山的寶。
又收穫了龍族的激,給了龍族不小的人。
這買賣,來多次,他接……
罷了,最好還是無事發生。
龍宮所贈之寶大半爲寶材靈石,小半是一些珊瑚、珍珠、夜明珠這類單純的‘財寶’。
金銀這種俗,龍宮自然不屑送。
寶材靈石,外加那幾十口大箱子,盡數讓李長壽的紙道人收了,這在俗世也並無大用。
儲寶囊多,在這裡也發揮了至關重要的作用!
那些財寶,李長壽一部分賞賜給了表現不錯的熊寨巫人神使,一部分留做修建神廟所用。
接下來……
李長壽估計,只是清點、理這些寶材,給這些寶材打上巫制,兩隻紙道人就要忙碌十天半個月。
但有了這一助力……
小瓊峰的綜合防大陣,以及小瓊峰流浪計劃,能夠向前邁出一大步!
雖然有了大,但跑還是要、咳……
雖然如今有了大佬撐腰,但還是做好萬全的準備,應對不時之需。
‘當好事發生的時候,如果太過自喜,必會有程度不等的壞事發生。’
李長壽沉幾聲,心底的喜悅漸漸化作了擔憂,開始自檢周遭之事。
然而,李長壽剛清點了半天龍宮贈寶,那道悉的影,又來到了悉的老街,進了悉的廟門……
來的,自然是帶著玉帝賞賜的東木公。
李長壽讓一隻紙道人化作了白髮蒼蒼的清瘦老者,端著拂塵、一白袍,鑽土趕去與東木公相見。
——此前李長壽的叮囑,讓東木公換一家海神廟頭,完全了耳旁風。
進了山水靈圖,東木公面關切,問一聲:“海神可安否?”
“安,多謝木公掛念。”
“此次不只是貧道掛念,也是陛下派貧道過來。”
“哦?多謝陛下掛念!”
李長壽對著空中拱拱手,含笑的表卻沒多變化。
東木公暗中打量,不知怎麼,這次見到這位海神……的紙人,總覺得對方神韻、道韻,都有微小的不同。
似乎……
這位海神比之前更從容,也更自信了些,滿頭白髮都變得順亮了許多。
“海神,這是陛下賞賜於你。”
東木公拿著兩隻儲用的手鐲,笑道:“因此時天庭旨意尚未凝,神位尚未歸正,這次賞賜就不起儀仗了。”
李長壽向前,將寶捧在手中,正道:“多謝陛下賞賜!”
接著,他卻是看也不看,隨意拿了一隻手鐲,向前邁出半步,遞給了東木公。
“木公……”
“哎,你這是做什麼!咱不是這般仙神!”
東木公皺眉擺手,李長壽含笑前送,口中說些“都是木公在陛下面前言”、“權當給木公補上新婚賀禮”這般話語……
山水靈圖外可見,裡面的兩道影你推我讓、你讓我推,好一陣才停下了折騰。
於是,玉帝陛下的賞賜,就這般了一半。
李長壽心在,但卻知這是必要的一環;
據他與月老暢談了解到,天庭仙神,就興這個……
隨後兩人閒聊幾句,說的都是無關痛的話題。
李長壽並未心急對玉帝言說龍族之事,現在不僅時機未到,說多了,也容易讓玉帝陛下猜忌。
東木公幾次找話題,想引出‘名號’之事,但三番五次,都被李長壽不著痕跡地話題引開。
東木公最後沒辦法,只能直接了當地問:
“與道友相漸深,我卻不知道友道號,著實失禮。
不知道友尊號爲何?貧道也好,回去對咱們陛下稟告一聲。”
李長壽頓時含笑點頭,心念卻是在急速轉。
自己報上本名?
那豈不是白白浪費了自家聖人老爺,出手爲他遮掩天機?
雖說以後的規劃,還是去天庭當差,跟在玉帝和老君屁後面混,這點並未變過;
但如果讓玉帝知道,南海海神並不是什麼人教藏高手,而是一個小弟子,那老神仙的形象也就毀於一旦。
威信力大打折扣,行事反而十分不便。
對玉帝,李長壽現在,還是想保持一定的神……
心底突然一。
自己名爲李長壽,那不如……
李長壽笑道:
“玄門真妙境,仙靈養自生。
本無別歧意,得道問長生。”
東木公皺眉道:“道友的道號,便藏在這四句之中?”
李長壽含笑反問道:“木公可知,人教自上而下,有甚名號?”
東木公不由心下思索,人教從上到下,不也就兩位?
一位是太清聖人老爺,一位是玄都大法……
不錯,玄都大法師本就沒有任何道號、名號,再加太極圖鎮自氣運,方可因果不沾。
人教高手莫非都不喜歡用名字?
那平日裡怎麼外報自家姓名?
貧道玄都中法師,貧道玄都小旋風,貧道太清觀小霸王……
東木公定了定神,苦笑道:“可這該如何回稟陛下?”
李長壽笑道:“貧道現起一個道號,自今日起,便自號長庚道人,木公可如此對陛下言說。”
“善!”
東木公頓時出微笑,與李長壽作揖告別,趕回天宮覆命。
送走東木公,李長壽才瞧了眼玉帝賞賜之,也無非是些靈石、寶材,並無什麼稀罕之。
如今天庭功德雖多,但寶不見得會有多。
得了龍族贈寶、玉帝賞賜,李長壽前後費了一個月的功夫,纔將自己能用到的寶材,暗中運回了度仙門。
李長壽找來靈娥,叮囑不要怠慢修行;
又去找師父稟告,言說自己要閉關修行五到十年,請師父督促下師妹修行。
隨後,李長壽纔將丹房附近的大陣完全開啓。
他是要好好參悟玄都大法師給的兩枚玉符,並將寶材煉製陣基,且思索如何讓龍族天庭之事。
至於自己給玉帝報上的名號……
只是聽長庚道人,很難跟自己本名,直接建立起什麼聯繫。
天下長男,何其多也?
更何況,走出度仙門,世上又有幾人知他李長壽?
‘庚’有‘年齡’之意,問人‘貴庚幾何’,便是問年紀多大。
【長庚】便是指的年歲悠長,與【長壽】本就是相近之意。
他姓李、名長壽、號長庚道人,沒病。
若是賴皮一點,長庚道人不過是他一紙道人的名號,這又怎麼了?
“嗯?
這長庚道人……”
坐在地下室中,李長壽皺眉凝思,心底浮現出許疑。
如果把自己姓氏加在這個道號上……
李…長庚?
似乎,這名字聽的略微有那麼一丟丟的耳,但仔細搜查自己的記憶,卻又說不出到底在哪聽過。
或許是冥冥中有了什麼應吧。
這個問題,李長壽仔細思索了幾日,覺得自己這個道號並無不妥之,這纔去找敖乙夢中相見。
他借敖乙提醒龍族,那西方教馴龍之心不死,絕不會如此善罷甘休;
同時,李長壽也叮囑敖乙,若無龍族高手護送,切不可輕易離開金鰲島。
金鰲島有小徑通聖人道場碧遊宮;
而通天教主又是執掌誅仙四劍,橫推無敵的洪荒巨佬,在金鰲島修行,與在崑崙山玉虛宮中修行,一般的安全。
與敖乙相商幾次之後,李長壽便沒了多餘的作……
龍族之事必須靜待時機。
單憑自己,甚至憑大法師的實力,必然無法將龍族直接服。
李長壽思路很清晰:
要做順水推舟之事,而非刀斷水之舉。
不僅要將龍族天的任務圓滿完,還要完的漂亮,自不沾因果!
小瓊峰的丹房地下室。
李長壽將那兩隻玉符取出,放在了一旁,此時依然未去觀看。
他又攤開了畫布,赤腳踩在畫布上,面思索的神,很快就提筆畫下了……
一隻、一顆蘭花草、一隻小彈弓。
先謀劃一番,定好各類對策,求個心安再說。
機會,只會給有準備,且接得住之人。
……
歲如流水曲觴合,山林靜語悄安樂。
李長壽閉關第二年,小瓊峰的‘求策桶’再次開張,不過這次有了一項規矩,便是每日總共只給三隻竹籤。
這代表著,李長壽已經制好了有關龍族之策,寫了滿滿三箱布帛;
李長壽此時正在煉製陣基,順便參悟玄都大法師給的外化之法。
那篇聖人所著經文,名爲《太清道涵》。
在其,李長壽竟看到了一些後世《道德經》的理念,但兩者本有較大差距。
李長壽只是看了個開篇就不敢繼續看下去了……
無他,讀了開篇便悟叢生,不住的頓悟,不得已,向前邁出了一個小境界。
這可不是仙飛昇之前的小境界,到了李長壽這般層次,就如門的太上長老,一個小境界,最也要百年纔可悟。
聖人經文,果然非同小可!
李長壽估著,自己參悟一遍《太清道涵》,離著金仙劫也就不遠了。
而自己此時,渡劫把握並不算太多,甚至可以說毫無把握,金仙劫尚無參考對象。
李長壽也不著急,想著讓積累更深厚一些,讓把握更大一些,再渡劫也不遲……
玄都大法師給李長壽的外化之法,自然不可能是太清老子的‘一氣化三清’。
這是一本名爲《道合》的化神通。
玄都大法師‘因材施教’,看了李長壽的紙道人,便給了一門,能夠讓李長壽去完善紙道人的化神通,補全紙道人的種種不足。
這就是用真心換來的機緣!
且,李長壽翻來覆去,想著《太清道涵》開篇的容,突然有所明悟——
開篇的字裡行間,分明就寫滿了‘穩’字!
玩笑,玩笑。
這是太清無爲,跟他穩中求穩的道行,還是有許多不同的。
這一日……
李長壽發覺有個巡山弟子,自仙門匆匆而來;
仙識掃了眼小瓊峰皇家棋牌室,看到三個正在裡面玩鬧的影,也就沒多管此事。
有琴玄雅前幾日便來了,修爲又有突破,離著仙天劫又進了一步。
一直沒見到李長壽,所以……就在這陪酒玖師叔、靈娥師妹玩鬧了起來。
且說那名男弟子,踩著障眼法做就的仙鶴,飛到了小瓊峰上空,靈識掃過,一時間沒找到活人。
於是,循著靈圈方向傳來的笑聲,飛去了那邊。
這弟子剛剛飛到,就聽到……
“有琴師姐你先前不是這樣的人!
怎麼能耍賴,輸了就要認罰!”
“稍後我贏回來便是,莫要在我臉上畫這些了,讓人看見當真會十分窘迫。”
那弟子不由好奇地向下看去,過窗戶,看到了裡面正打鬧的兩道倩影,也看到了,那個臉上被黑墨畫了個烏的……
首、席、大、弟、子?
屋酒玖突然笑著來了句:“外面還真有人在看。”
“嗯?”
鏗鏘一聲,火麟劍匣已然出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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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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