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巡山弟子所言,山門有煉氣士前來探友,說是找小瓊峰之人。
李長壽仙識掃過,方好看到山門外,有兩道影正自駕雲離去,似乎是託了某個東西在守門仙人。
據‘老的使喚小的’這一洪荒鐵律,李長壽大手一揮……讓靈娥過去了一趟。
李長壽自己則在小瓊峰上仔細搜查,看是否有蚊蟲作。
蚊子,可不是一件小事。
或許是因李長壽近來太過疲乏,此時又強打神,心神又有一縷急迫……
他在湖邊,站在一羣修靈食玉蛙中,用仙識細細查看山中各時;
心中忽有領悟,得了識微之法。
何爲識微?
其實這只是仙識的運用技巧,沒有什麼系統的修行之法,需要煉氣士自行領悟、索。
得此神通,於千里外觀蟲蟻,於百里破障法;
便如此時從山門飛來的靈娥;
李長壽原本的仙識鎖定在上,只能看到的形、面容,得見的表,勉強辨識出髮的飄揚幅度。
現在不同了,仙識甚至能看清的紋理……
話說回來,靈娥的皮當真是不錯的,李長壽便是用識微之法觀察,也沒找到任何瑕疵。
如凝脂,瑩瑩如玉,彈指可破。
就這般完的質……不用來挫靈草,當真可惜了。
李長壽收回仙識,繼續搜查小瓊峰各;有了識微的本領,探查變得迅速且方便。
哪裡有蚊子?
之前他在小瓊峰上,已經做過幾次全面滅蚊的工作,如今普通蚊子也不見半隻。
“師兄!看我拿回來了什麼!”
靈娥從雲上跳了下來,邀功般喊著。
一枚玉符在靈娥的掌心緩緩旋轉,散發著些微亮,看起來頗爲普通。
“檢查過了?”
靈娥道:“檢查過了,就是一枚傳信玉符,沒有什麼制。”
李長壽隨手接過,又檢查了幾遍。
靈娥忙道:“師兄,這個是給師父的,我們不能隨便打開看的。”
“給師父的?”
“嗯,守門的仙人說,是兩個煉氣士留下了這枚玉符,說是還有要事就先行離開了。
這兩人問清楚小瓊峰還有人在,便說這玉符是師父的故人託他們帶來,請轉給師父……”
“你不說這事,我還不怎麼興趣,”李長壽挑了挑眉角,掂量著手中的玉符,似乎想看裡面的制。
他也不敢直接開啓,畢竟有許多傳信玉符製作糙,容如果被看一遍,就會自消失。
但,這萬一是什麼陷阱,裡面藏有什麼害人的手段……
師父好不容易修濁仙,就算以後去天庭任職,也就勉強再混個幾萬載壽命,可經不起這般折騰。
靈娥小聲道:“師兄,師父在外面還有朋友嗎?”
“據我所知,沒有。”
李長壽道:“莫說是門外了,門這幾個也是淺淺,畢竟師父此前千年,絕大多數歲月都在苦悶修行。”
靈娥幽幽一嘆,“師父好慘一男仙。”
李長壽沉聲道:“這傳信玉符很可能是旁人算計……
靈娥,你可記得上次我守墓回來,你與我說的那件傳聞?”
師兄妹對視一眼,頓時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
於是……
這對師兄妹回了李長壽的草屋,開啓幾層小型陣法,湊在一起一陣鼓搗。
片刻後。
“哈哈哈哈!師兄我都說了!”
靈娥歪倒在師兄牀上捧腹大笑,笑的朱釵歪斜,笑的雲鬢散。
可惜,小師叔不在此地,不然小師叔笑到這種程度,定會十分壯觀。
矮桌旁,李長壽額頭掛滿黑線,瞪著玉符上浮現出的那封‘家書’,以及那些即將消失的文字……
還真是一封普普通通的信……
而且還是一位重要的人,給師父的信,落款爲【皖江雨】。
如果李長壽沒記錯,自己年時,師父一次醉酒後曾念過這名字許多次……
應該是自家師伯無疑了。
李長壽本不想看信的容,但也只能趁著文字還未消失,將其容記了下來。
這傳信玉符比較‘劣質’,李長壽想再用一次,卻發現其的靈力已經消耗殆盡;
他想了想,取出一張布帛,左手提筆,將其中的容寫了一遍,並用仙力將墨烘乾,僞做了一封書信。
那玉符也被他放在了一旁,其上還有這位‘皖江雨’的許氣息。
“師兄,信裡面寫了什麼呀。”
李長壽道:“寫信者告訴師父,這些年很好,過的很不錯,當年之事也有過錯在,做師姐的未能護住師父……云云。”
靈娥輕輕皺眉,角鼓了鼓,低聲道:“師兄,我有些不太喜歡這位師伯。”
“嗯,一去八九百年而不回,對師父不管不問,我也不太喜歡。”
李長壽聲音放緩,難得有了溫的語調,言道:
“對人、對事,我一貫都會做最壞的打算,唯有如此纔可及時應對最糟糕的況。
但唯有這件事,我心底希,可以是最好的可能。”
“師兄覺得,最好的會是哪般可能?”
靈娥收攏襬,跪坐在師兄側,那雙眸子滿是,在那仔細聽著。
“最好的可能……
是這位師伯當初外出,爲師父找尋療傷、補全道基的寶,苦尋無果,數百年匆匆而過。
師伯心底絕,卻又不敢回來,怕見到的,是一個自暴自棄的師父,甚至只是一堆白骨、一墳塋。
所以,過了八九百年,師伯纔敢用書信問候……”
李長壽緩聲說完,靈娥的目已是如癡如醉。
靈娥聲道:“師兄,若是哪天我也被人傷了,你會不會,也爲我也去東奔西走、不解帶……”
“放心,”李長壽點點頭,正道:“只要你不是被直接打死了,我都能想辦法救活你。
就算死了,只要不是形神俱滅,咱也能去地府投胎不是?
再說你爲何會被人打傷?穩字經沒抄夠嗎?”
“我!”
靈娥瞬間破功,氣的連翻白眼,直想上去咬自己師兄一口!
但隨之,靈娥就注意到了,自己師兄雙眼略微瞇了下,角也有細微弧度的上揚。
每當師兄出這種微妙的表……
靈娥頓時向後了,心底一陣張。
這次又是誰,要被師兄安排上了……
“靈娥,你不是認識幾個別峰的弟子嗎?”
李長壽道,“將師父這件事,以及皖江雨這個名號,暗中擴散出去。
隨你如何編排,只要讓人知道,小瓊峰皖江雨回來找小瓊峰齊源,就足夠了。”
靈娥心思一轉,已明白師兄的打算,小聲道:“師兄,你打算……”
“不要多言,”李長壽看了眼師妹,“此事你做這些,有點參與就行了,後面我會安排妥當。”
“哦,”靈娥鼓了鼓角,也不敢多說話。
心底也已開始思索,如何散播這條消息……
師兄要做什麼,自然知曉;無非就是爲師父了斷當年的因果,清算那段仇怨。
將書信給師父時,不出李長壽所料,齊源老道發現了他看書信之事。
結果自然是被師父舉著拂塵,漫山遍野地追了半個時辰……
齊源讀罷書信,長長的一嘆,並未多說什麼,也沒什麼開心的表;
甚至老道的形更顯蒼老,在屋繼續打坐閉關。
靈娥不由擔心道:“師兄,師父怎麼,看起來一點也不高興?”
李長壽著自己的後部位,角一撇,忍不住對師妹傳聲,吐槽了師父兩句:
“師父這個人,修道認死理,腦子轉彎慢。
現在還沉浸在當年師伯離他而去、自己輸了比斗的失落中,暫時沒反應過來。
你不信等半個時辰湊過去看,肯定在屋裡蹦來跳去的。”
言罷,李長壽搖搖頭,駕雲朝著丹房而去,臨走也是一陣嘀咕。
他提前打開傳信玉符,還不是爲了師父的安危著想!
……
半個時辰後……
趴在窗邊的靈娥,突然聽到了一陣叮咣響的靜;師父草屋中傳來了一陣大笑,木門被師父直接撞開。
這老道直接跳了出來,舉著拂塵口中大喊:
“長壽!靈娥!
你們師伯終於主給信兒了!”
靈娥不住一手扶額,又配合著喊了聲:“師父,真的嗎?”
“哎!對對!靈娥你快來看,快來看!”
“好的師父,弟子這就過來。”
靈娥面帶微笑,跑過去又看了一遍,李長壽抄寫的那封書信……
丹房中,李長壽仙識看到這一幕,也是輕輕舒了口氣。
接下來就是等消息了。
等師妹放出‘皖江雨’有關的訊息,看能否找出師父的仇敵之所在。
最好,是能刺激一下對方,引他來小瓊峰挑事……
但李長壽此時也並未將全部注意力,都放在這一件事上,自己現在每天也有兩件大事要做。
其一,自然就是修行悟。
其二,就是每天花費一個時辰,通過神像應,關心下海神教的發展……
偶爾給神使託託夢,給拜祭自己的俗世善人賜賜福。
既然現在主選擇了這條路,那也就盡力做個合格‘野’神,而後再慢慢找機會……
值得一提的是,龍族的幾位護法十分給力。
這些真龍護法,前段時間,又在南海神教外圍區域發現妖氣;
他們二話不說,不查對方底,見面直接開懟,甚至追殺一名天仙境的善飛大妖三萬裡,將對方格殺在一座俗世的大城之上。
洪荒有龍哥,手狠話不多。
隨後,暗中有勢力搞鬼,弄來一羣大妖;
南海之中藏著的仙蛟兵與龍族高手齊齊出戰,不過片刻將這羣大妖直接擊潰……
這一戰,通過神像全程‘旁觀’的李長壽,看的十分舒坦。
幾場衝突下來,就是龍宮對足南贍部洲西南區域的所有勢力宣告——
南海海神教,是他們龍族收香火之用。
龍族底蘊深厚,如今又憋著一肚子窩囊火;哪怕西方教,對他們也略微有些忌憚,且有些事不能擺在明面上……
故而,暗中謀劃之人,只是用一些被控制的大妖稍作試探,便不多與海神教糾纏。
李長壽到可惜的是,現在還不能在海神教推廣‘揚灰超度殯葬一站式服務’,不然……
場面必然十分壯觀。
關注海神教的同時,李長壽也暗中觀察了門三個多月;
門不人都知道了小瓊峰的八卦,但都是談論幾句就一笑置之。
那仇敵依然不毫痕跡,就跟李長壽正與空氣鬥智鬥勇。
但沒關係,李長壽可以耐心地等……
然而,讓李長壽有些意外的是,隔了三個月,第二封給師父的書信再次被人捎了過來。
而這次,看完了書信後,齊源老道更爲激。
老道把李長壽和藍靈娥喊到近前,笑的鬍子都飛到了眉邊,鄭重宣佈:
“長壽,靈娥,爲師現在要出門一趟,你們照看好小瓊峰!”
李長壽眉頭一皺,師父這邊已經駕雲朝山門飛去。
這麼匆忙?
這萬一被算計了怎麼辦?
李長壽連忙呼喊:“師父!留……”
‘留步’二字太不吉利,話到邊,李長壽臨時換了自己喊順的那聲:
“且慢!”
妖氣入體,陳義山命在旦夕,祖宗顯靈,求來一個高冷仙女出手相救,冇成想,仙女束手無策脾氣還大,擄走陳義山暴打一頓,扔進山洞裡讓他麵壁自悟。自悟那是不可能的,陳義山惱怒之下一拳打碎聖地的老祖像,結果,悟了……從此,麻衣勝雪,烏缽如月,陳義山為救人救己而遊曆世間,妖冶的蛇女,狡詐的兔精,倨傲的仙人,弱小的神祇……修為不夠,嘴遁來湊,衣結百衲,道祖竟成!
一代大能高手,遭人算計,魂飛離散,機緣巧合之下重活於世,藉助上一世的修行經驗,實力崛起,踩天才無數,踏高手如雲,神擋殺神,佛擋殺佛,最終帶領自己的手下,強勢回歸諸天萬界,掀起道道血雨腥風…… 路上宗振劍一揮:“還有誰!!!”
一念成滄海,一念化桑田。一念斬千魔,一念誅萬仙。 唯我念……永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