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壽!玄雅!”
“長壽!哎呀!你怎麼跑這兇險的地方來了!”
站在巖前,李長壽看著從雲上衝下來的兩道影,不住出了許微笑。
也是出乎他意料,自家師父竟然一同尋來了……
雖然看到自己的老師父神激,並抓出了那把悉的拂塵,看樣子又要對他部進行一頓慈祥的打,但李長壽心底總歸也有些暖暖的……
當著門長輩的面,李長壽準備不閃躲,任由師父打兩下消消氣。
反正也傷不到。
酒玖與齊源老道一同從雲上跳下來,本來酒玖是想先到李長壽麪前看看他沒零件,但又想到齊源道長也在,就徑直衝向了有琴玄雅。
看師父舉著拂塵要打,李長壽擺出苦瓜臉閉目承,但拂塵只是輕輕摔在了他肩上,並沒有什麼力道。
就聽齊源道長罵道:
“你怎麼就跑這兇惡的北洲來了!
要不是靈娥把爲師喊醒,你就是在這沒了,爲師都不知去哪收拾你骸!”
“師父,弟子突然靜極思,未提前稟告師父,還請師父恕罪。”
李長壽規規矩矩地低頭應答,視線餘撇到一旁……
酒玖一把抱起了有琴玄雅,在那原地打轉,笑得像是個孩一般;有琴玄雅臉蛋微紅,連聲喊著‘師叔’,卻也沒辦法掙。
襬飄搖,青散落,這場【二人轉】也相當好看。
就是,兩人正面對決、互相撞,無論是從規模判定,還是從撞時過衫呈現出的波來進行評判,有琴玄雅雖然也很優秀,但明顯輸給了酒玖師叔……
客觀來說,有琴玄雅勝在段比例完、線條無可挑剔,比起有琴玄雅,酒師叔個頭上有點小不足,臉蛋也稍圓,兩人的風格可謂天差地別。
李長壽只是一瞥就收回了目,老老實實聽師父在那滔滔不絕地教訓……
剛纔的這種況,純粹是前世做了許多年紳士,習慣的,據自己審點評了下。
並沒有什麼實際意義。
反倒是,李長壽此時更關注那位矮道人的作……
酒烏提著那名剛被打昏過去的老道,落在了幾人前。
見李長壽和有琴玄雅沒事,這位矮道人不聲,輕輕震了下手腕,他手中提著的老道渾搐了幾下,而後氣息瞬間潰散。
若李長壽沒看錯,這個老道的元神剛剛被直接震碎……
像是什麼事都沒發生,酒烏將這元仙老道的扔到了一旁的林中,含笑看著這邊師徒團聚。
這也是個狠人,殺人如蟲子一般。
李長壽在袖子中的手指掐指推算,心底泛起了一條條平日裡聽到的,有關這位矮道長的傳聞,做了個簡單的歸納:
【酒烏,酒玖師叔的五師兄,度仙門大佬忘上人的親傳弟子,門修行兩千餘年,修爲在真仙境巔峰,半步天仙。
其如頑一般,喜歡與人打趣,但實際上足智多謀,頗有城府,對門派忠心耿耿,經常外出理各種事務,門門外友甚廣;
喜好釀酒、煉丹,弱點不明顯。】
李長壽很快得出結論——這種人,自己不必刻意結,只要做好度仙門弟子的本分就夠了。
一旁,酒玖總算鬆開了有琴玄雅,在那仰頭慨,自己酒錢總算保住了大半。
有琴玄雅聽齊源道長正數落李長壽:
“你說說你,化神境就往這裡跑,你這不是給旁人拖後嗎?”
“齊源師叔!”
有琴玄雅立刻出聲,正道,“長壽師兄他並未累誰,相反,弟子幾次都蒙師兄相助……”
“就是,弟子可沒拖後,也幫了不忙。”
李長壽淡定地截住了有琴玄雅的話頭,臉上出了許得意的神,笑道:“師父你還不知,弟子正是因爲在此地歷練,突破到了返虛境。”
言說中,李長壽出了氣息,返虛一階。
氣息還有那麼一丟丟的不穩,完全符合剛突破時的模樣。
有琴玄雅心底頓時有點範懵。
師兄怎麼……
突然像是變了個人一般?
此前的沉穩,突然換了此時的略顯輕浮。
李長壽對眨了下眼,有琴玄雅略微怔了下,頓時想起了李長壽此前的叮囑。
輕輕抿了下小,竟不知道自己該繼續說些什麼。
“長壽你突破了?”
齊源道長頓時激了下,仔細著李長壽的氣息,頓時出了笑意,雙目都明亮了許多。
但齊源道長的笑意還沒綻放,就立刻板下臉來,訓斥道:“修了一百年才參悟了返虛境,還這般得意忘形!
你瞧瞧人玄雅!
還是你師妹,人家現在都已經返虛四階了!”
李長壽有點無奈的訕笑著,似乎被師父訓地有些鬱悶……
實際上心底毫沒有波,甚至還有點想笑。
“一百年突破到返虛境很不錯了,也是上等資質嘛,”酒烏在旁笑道,“齊源師弟,我家那二師兄兩百年才悟返虛之境,而後厚積薄發,用了不過二十年就已渡劫仙。
修行之事全在緣法上,不要這麼苛責弟子嘛。
對了玄雅,你可知元青的下落?”
有琴玄雅俏臉一沉,向後退了兩步,揹著大劍單膝跪地,拱手、低頭,定聲道:
“元青已死,死於弟子之手,請師伯責罰!”
酒烏眉頭一皺,問道:“你親手殺了他?”
“是,四劍穿心,破了他元魂,”有琴玄雅低頭道,“此事是弟子一人所爲,與長壽師兄無關,長壽師兄只是用地遁帶弟子逃得了命。
弟子願領門一切責罰!”
酒烏皺著眉一陣沉。
酒玖兩步跳到李長壽側,本想用胳膊肘撞一下李長壽,但作又及時停住,並未到李長壽的手臂。
“哎,這是怎麼回事?”酒玖小聲問著。
李長壽搖搖頭,並未回答。
反倒是酒烏聞言看了過來,這位矮道人目仿若兩把利箭,彷彿要將李長壽的雙眼破一般。
酒烏沉聲問:“長壽師侄,你不爲玄雅辯解幾句嗎?”
“弟子並不知實,”李長壽如此答著,目坦然與酒烏對視。
“你倒是頗爲穩重,”酒烏嘆道,“其實,來時我已搜過了剛纔那元仙的魂魄,知曉了此事大概經過。
元青起歹念在先,又將俗世王權之爭帶度仙門,這本就是不可饒恕之罪責。
但玄雅師侄,弒殺同門乃是大罪,無論哪般理由,這都是難逃的罪責……”
酒玖沒好氣地罵了句:“這破規矩改了不就行了?元青先的手吧?玄雅是反擊的吧!”
有琴玄雅抿著脣,並未多言。
李長壽見狀,在旁咳了聲,“酒烏師伯,不如我們先離開此地,與其他幾位師叔師伯匯合了,再讓有琴師妹將此事完完本本的說一遍。
有琴師妹只要據實相告,門應當能諒解。”
後半句話其實是說給有琴玄雅聽的,此時有琴玄雅也看向了李長壽,那雙眸子中帶著幾分無奈和苦。
李長壽心底一嘆,出了許微笑,對輕輕點了下頭。
就當,是給點鼓勵吧。
酒烏道:“就依長壽師侄所言,先去找他們匯合吧。”
言罷,酒烏忍不住撓了撓頭,也在思索如何能讓有琴玄雅免責罰;
但又想到了元青師父也在此地,也是有些犯了難。
這位矮道人做了一朵白雲,讓他們各自上來,又叮囑有琴玄雅跟在自己後,有暫時看管之意。
李長壽跟在師父旁,幾人一同踏上白雲,盤坐下;
齊源老道此時明顯換了一副神面貌,來時如喪考妣,離開時春風得意。
他,也是一名返虛境弟子的師父了……
白雲還未升起,酒烏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轉看向了李長壽,笑道:“長壽師侄?”
“弟子在。”
酒烏若無其事地問了句:“此地那些重瞳三頭蛛的蛛不收起來嗎?這可是難尋的稀罕啊。”
李長壽很自然地一笑,回道:“讓師伯掛念了,這東西佈置出去就難收回來了。
弟子在小瓊峰上養了幾窩重瞳三頭蛛,若師伯也對這些古怪的玩意興趣,回去弟子便爲師伯挪一窩送過去。”
酒烏對李長壽挑了挑眉,“那本師伯就不多推辭了,你這小傢伙很有前途嘛,以後多跟本師伯親近親近。”
“弟子領命,”李長壽溫和謙遜的笑著,並未繼續說什麼。
說多錯多,酒烏似乎看了他一些底,但能主索要‘封口費’,也就表明酒烏並不想多管門一名弟子的修行事。
然而,齊源道長皺眉看了眼李長壽,面嚴肅地道了句:“你這孩子,怎麼這麼小氣?
這次要不是你酒烏師伯過來救你,你現在說不定就怎麼樣了!
那什麼仙蟲有幾窩?自己留一窩,其他都給你酒烏師伯挪過去!”
“咳!”
李長壽一口丹田氣逆涌而上,捂著咳嗽了幾聲。
他努力保持微笑,咬著後槽牙道了句:“是……弟子領命……”
前方酒烏見狀一樂,坐在那哈哈大笑了兩聲,卻也沒繼續多說。
一張小圓臉從旁邊探了過來,卻是酒玖繞到了齊源老道後,在李長壽左側探過子,仔細盯著李長壽。
李長壽下意識地向後仰。
果然,仰之後,角度調整地好了很多,可以從麻的領直接瞟到……
咳,可以有效防備酒玖師叔突然惡作劇。
酒玖眨眨眼,“那個什麼蛛是啥東西?怎麼覺你跟老五古古怪怪的?”
李長壽道:“一種寶材,弟子也解釋不清,師叔不如問問酒烏師伯。”
“哼,不說算了。”
酒玖坐正了形,像是想起了什麼,用力拍了下自己的膝蓋,一本正經地說道:
“對了,齊源師兄,五師兄!
你們瞧,長壽這是什麼病癥?是否是修爲出了什麼差錯,落下了心魔?”
“心魔?”
齊源、酒烏、有琴玄雅同時扭頭看了過來,而酒玖已經擡手,輕輕了下李長壽的耳垂。
這作行雲流水,酒玖在說話時已經起手,完全不給李長壽反應的機會。
李長壽整個人頓時被黑線吞沒,左手一,帶了渾各開始搐,順便白眼翻天、口吐白沫,裡發出一陣像是快窒息的響……
我去!
這小師叔也有毒了是嗎?
不對,這朵雲就有毒!道號裡面有酒字的,就特麼離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