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末將是奉國主之命前來,如此回去……實在是難以覆命!
敵國近來蠢蠢,國主擔心他們會對您暗中出手,殿下,還請允許末將陪你出行,待您回返度仙門後,末將自會回返。”
有琴玄雅輕輕皺眉,那張原本沒什麼表的麗臉蛋上,此時也多了許的無奈。
元青開口勸道:“玄雅師妹,咱們要去北俱蘆洲,那裡到都是險地,多了宇文將軍,也能多個人照應。”
李長壽突然開口,淡然道:“元青師弟此前就認識這位將軍?我剛纔,並未聽這將軍自報姓名。”
“嗯,不錯,”元青看了眼李長壽,含笑道,“我與玄雅師妹一同長大,也一同拜了度仙門中。
這位將軍名爲宇文陵,是玄雅父王最爲信任的將領,平日裡負責守衛在玄雅父王旁,這次他趕過來護衛,顯然是形勢當真有些險峻。”
原來面癱和大暖男還是青梅竹馬……
李長壽拱拱手,道:“是我多言了。”
“六公主殿下,”宇文陵皺眉喊了聲。
有琴玄雅看向了趴在葫蘆上的酒玖,目流出許請求。
“不礙事,不礙事,”酒玖仙人趴在葫蘆邊緣擺擺手,嗓音也有些懶散,“既然是你家的護衛那就一起吧,一個剛仙的大塊頭,在咱手裡也翻不起什麼浪。
這個,大塊頭,去葫蘆後面坐著吧。
稍後不要出聲,讓你跟著其實也是不妥,好在門規中沒有限制門弟子外出不能有自家護衛跟隨。”
那宇文陵拱手道:“多謝仙長。”
言罷,這大塊頭揹著巨斧飄向了大葫蘆後方,酒玖手指一點,大葫蘆周遭的仙緩緩打開了一條隙。
李長壽見狀,不聲的朝著側旁走了兩步,又從側旁繞到了葫蘆最前方,拱手問了句:“酒師叔,弟子可否在您後坐著?”
酒玖一陣哭笑不得,“怎麼,你都百多歲了還怕生?
過來坐吧,你師父說你是謹小慎微的子,還真是沒說錯。”
“李師兄,請坐此,”有琴玄雅主起,略帶歉然地對李長壽一笑,主向後退了兩步。
“勞煩,”李長壽點點頭,也不顧後面那兩道略顯犀利的目,淡定地坐在了有琴玄雅剛纔的位置。
這兩道目,依然是來自劉雁兒和王奇,顯然是對李長壽這般‘排外’有些不滿,應該是覺得失了他們度仙門弟子應有的氣度。
李長壽自然選擇無視。
酒玖仙人繼續‘葫蘆飛天’朝著北方行進,劉雁兒和王奇似乎是爲了嘲諷李長壽,還特意去找宇文陵攀談。
然而,宇文陵這魁梧大漢卻是沉默寡言的子,三人之間好一陣尬聊,天幾度被聊死;
還是元青有些聽不下去了,主加了聊天,才讓氛圍順暢了起來。
李長壽卻是看都不看後面,右手始終在袖口,一縷縷靈識在自己周散著。
決定親自去北俱蘆洲東南前,李長壽也曾深思慮,並提前找自己相的百凡殿執事打聽明白了,這次護送門人弟子過去歷練的仙人,就是前幾次負責這個方向的酒玖仙人。
酒玖修行雖尚不足千年,但實力非同小可,更有一厲害的神通,也有幾件掌門親賜的厲害法寶,據說自修爲境界更是已接近天仙境;
——正常煉氣士仙后的境界,依次是元仙、真仙、天仙、金仙、大羅、混元無極,這被稱之爲‘天仙道’。
更重要的是,酒玖是數幾位跟自己師父有點的門仙人。
李長壽原本覺得,前往北俱蘆洲歷練者本就是數,有這位仙人護持在左右,總比自己獨自前往北俱蘆洲要安全許多。
只是不曾想,半路上突然出現了這般狀況……
用視線餘瞥了眼元青和宇文陵,李長壽心底暗自思量,慢慢閉上雙眼,他卻是無心修道,一直保持在隨時出手施展風遁的狀態。
還好,離著酒師叔近些,能多點安全……
呃?
“嘿嘿嘿……只抿一小口,離著那邊還遠,誤不了事,誤不了事……”
葫蘆上坐的酒仙人發出一陣奇怪的笑聲,抱著自己裝酒的葫蘆,又抿了一,臉蛋頓時變得紅,還意猶未盡的了脣。
李長壽:……
果然,還是找個理由離隊獨前往吧。
老子在上。
……
半日無話。
日暮西斜黃昏過,已是繁星滿天鬥。
坐在這十多丈長的葫蘆上,周圍伴著縹緲的仙,鼻尖嗅著淡淡的酒香,李長壽捧著一卷竹簡,在那靜靜地讀著。
其他幾人已經定修行,包括坐在最後面的那個宇文陵。
酒玖雙目半睜,斜躺在大葫蘆前端,任憑風吹著自己有些糟的短髮,模樣確實與常見的仙子大象迥異,也可以說是個十足。
李長壽靜靜的品味著書簡中所記載的道,推演著道如何運轉;但他周的靈識依然沒有收回,持續監察附近十丈範圍。
因爲之前有過刻意的警惕訓練,這對他而言也並非什麼負擔。
一隻酒葫蘆突然出現在視線前,李長壽麪凝重地搖搖頭,道了句:“多謝師叔,弟子不善飲酒。”
“無趣,”酒玖翻翻白眼,從葫蘆的‘塞子’上跳起,坐在葫蘆邊緣,輕輕晃著全最潔淨的區域——那雙纖細的小。
打了個酒嗝,酒玖像是不經意地問了句:“長壽,你師父……快仙了吧。”
“渡劫應該就在三五年間了,”李長壽將書簡放在上,注視著眼前這位酒師叔。
酒玖其實是自己門後,百年中去過小瓊峰的爲數不多幾人。
“唉,”酒玖嘆了口氣,故意用一副老氣橫秋地口吻,背對著李長壽教育道:
“當年我們幾個相不錯,可惜了你師父,本來資質也是不錯的,但了一次傷後傷了道基,到現在都無法補全。
長壽啊,其實不要看你師父還沒仙,他對咱們度仙門的道法理解都是不輸任何千年仙的……”
“師叔說哪裡話,”李長壽出許笑容,雙眼也略微瞇了起來,卻是極在師父和師妹之外的人面前出這般表。
李長壽道:“我師父一直傾盡所有教導我與師妹,對我們而言,師父便是父母一般。”
“話說,你修爲怎麼搞的,這麼多年了才化神九階,返虛都悟不嗎?”
酒玖扭頭瞪了眼李長壽,“本師叔剛門的時候就聽人說,你們小瓊峰壞了運道,這麼看來還真是錯不了。
手拿過來,本師叔給你看看資質……我記得你門時資質不錯嗎不是?可別真的是被你那個糊塗師父給搞糊塗了!”
李長壽頓時眉頭皺,雖然眼前這個酒師叔是好意,但……
這要是被接探查,對方更是真仙境的高手,自己用法訣掩藏的修爲,鐵定要暴!
酒玖已經朝著他出了散發著酒香的右手,李長壽下意識就向後挪了下屁,訕笑道:“師叔,男授不親,這恐怕有些不妥。”
“男授不親?這話誰說的?聽都沒聽過!”
酒玖頓時一臉嫌棄,“我輩煉氣士追求的是無拘無束,逍遙於世間,俗世的那些七八糟的禮法,管那幹啥!
快,把手出來!
你莫不是修行出了什麼差錯?我記得你資質不是好的嗎?”
“師叔,這不太妥當……弟子前幾年突然有了與子就會渾搐的病癥!”
李長壽瞬間站起,腳步轉,形帶出兩道殘影,作圓轉如意,直接出現在了有琴玄雅後,滿臉苦笑地看著酒玖。
酒玖眨眨眼,突然像是發現了點什麼。
剛纔這傢伙轉換形的步法……
“游龍探雲步?可以嘛小子,這麼難學的步法都學會了?”酒玖的表頓時有些古怪,“你師父說你只對遁法興趣,你該不會這一百多年……全搞這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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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子一直努力修行,從未有過半分懈……嗯?”
這輕的。
李長壽低頭看著正輕輕在自己大側的那隻蔥白纖指,額頭瞬間掛了幾道黑線。
順著纖指看去,是一截白皙的玉臂,宛若羊脂白玉雕細琢而,再向上,則是火紅的肩帶、領,以及那張正略微歪著、帶著許好奇的漂亮臉蛋。
有琴玄雅!
‘前幾年突然有了與子就會渾搐的病癥!’
李長壽角瘋狂,但幾乎只是瞬間就有了決斷。
這也是個狠人,此時毫不顧自己的外在形象,渾就開始輕了起來,咬牙控制著自己渾開始扭曲,面痛苦,雙眼向上猛翻,裡泛起了白沫……
尼瑪……
有琴玄雅你不是冰山嗎你!
魂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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