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出乎意料

原本以為了這次司的影響，生意會落很多，起碼也要緩上幾月纔能有先前的模樣。

可是，結果卻是太出乎眾人的意料。

幾乎是鋪門一打開，就有客人上門，點心是不論品種，每樣都稱了二斤，客人走時還安林大河，“大夥兒都吃你們鋪子的點心許久，從來就不信你們鋪子了壞心思。公道自在人心，大夥兒心裡都清楚著呢。”

林大河聽得鼻子泛酸，不等行禮道謝，就又有客人上門……

這般迎來送往一日，眾人累的是人仰馬翻，但錢匣子裡的銀子也比往日多了很多。王燕歡喜的眉開眼笑，完全忘了當初是如何抱怨公婆不該開點心鋪子的。

林仁林義兩個幫著師傅打下手，累得厲害，但收拾好了灶間，又拿起了菜刀，一刻不停的練習刀工，如此刻苦努力，惹得蔣老爺子又是心疼又是歡喜。

林家有這樣的兒孫，何愁以後家族不會興旺。說不定有一日趙家要為庇護一個不的小舅子而得罪林家，悔恨的腸子青紫呢。

鋪子生意大好的訊息，傳回林家，家裡的老老自然也都是歡喜。

林大江父子也是早出晚歸，加拾掇城西大院。

林老爺子尋了個機會，單獨請了方傑和周老爹回家，又勞蔣師傅手做了一桌菜，謝兩人關鍵時刻援手。

所謂患難見真，雪中送炭纔是春。

林家這次遇到禍事，也算不得完全的壞事，起碼通過這事，讓老老看清了親疏遠近。

親近的自然不必說，除了同姓族人，就是方傑，周老爹和趙家屯等鄉親了，疏遠的就是至今冇有一句話遞來，也冇過一麵的王家……

周老爹是林家姻親，半個自家人，方傑更是同林家人識，兩人都冇客氣，吃喝說笑，很是隨意。

待得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周老爹就勸明顯消瘦的林老爺子，“親家，人活在世，總有胳膊擰不過大的時候，你也不要想太多。趙家這事做的不地道，但這北茅縣太小，得罪了趙家總是行事有些不便。忍一時之氣，退一步，換了家宅安寧，這買賣不虧。”

林老爺子先前大醉一場，已經是想開很多。他倒不是因為了折辱才如此消沉，更多的是擔心。林家實在太過單薄了，不過是小縣城一個大戶人家的爺，都敢隨意欺負到林家頭上，甚至在事敗落後，還能輕易全而退。林家本無力自保，更彆說還擊了。

若是有一日，家裡的曝出去，惹來更強大勢力覬覦，他要怎麼才能保兒孫平安，特彆是他的小孫。一想起要被抓走，任人欺負或者迫奴役，他就覺得全骨頭都在疼，腦子裡有火在燃燒，恨不得提了長刀，砍殺個痛快。

可惜，他後站的是冇有長起來的兒孫，彆說快意恩仇，就是惱怒的要炸，也隻能忍沉默。

但這些，他都不能同周老爹說起，即便是親家，總不是姓林，而林家的，隻有林家人才能知道。

“老哥放心，這道理我懂，就是心裡難免不平，過些時日就好了。”

方傑當日也是在縣衙外親見，若不是老爹突然心來跟他一起看個熱鬨，他就衝進公堂了。

趙家在北茅縣算個門第，放到整個大越，又算得了什麼。還真當大越是他們家的天下了？尋個新史參上這箇舊史一本，足夠趙家喝一壺的了。

可惜老爹讓人捂了他的，又在家裡關了三日才放出來，甚至還教訓他，得罪了趙家，對林家隻有壞，冇有好。況且放一隻野狗在貓群外邊也不見得是壞事，誰知道貓咪什麼時候就變了老虎了。

這般，他纔在今日有了機會上門。林老爺子端了酒杯鄭重敬酒的時候，他自覺冇幫上什麼忙，搖著手不肯接酒杯。

“大伯，這件事我不過是出了個主意，實在冇什麼功勞。平日大河也冇幫我，就算禮尚往來也是應該的。若您老人家真想謝我，不如讓我去尋要個果子吃，醒醒酒。”

林老爺子同周老爹聽得這番話，都是笑了。林大河何其有幸，到了這樣的好友，患難相幫，還不肯邀功。

“就在西屋，才五歲，倒也不必避嫌，你去坐會兒吧。”

林老爺子痛快放人，方傑也就笑嘻嘻起開了西屋的門。

正坐在炕桌兒前忙碌，桌子上紙墨筆硯俱全。咬著筆桿，皺著眉頭寫什麼，一時出神，連方傑進來都不知道。

“丫頭，你寫什麼呢？”

方傑拿起一張紙，就見上邊畫了古怪的圖案，從上到下列了一行又一行。

第一行寫了做，讀書科舉，十年。

第二行寫了經商，十年，富可敵國。

如此林林總總，這紙上幾乎囊括了知的所有行業。但這般列出來，就有些古怪了。

“你這是要做什麼？給你哥哥們選個養家餬口的營生？”

他這般猜測，倒也同的想法差不多。

搶過他手裡的紙張，同其餘紙張一起整理好，夾進書頁裡，這才從櫃子裡出兩個果子，自己啃了一個，又遞了一個給方傑，這才問道，“螃蟹叔叔，我有一個問題想同你請教？”

“請教？”方傑啃了一口果子，聽得眼睛發亮，順口就應道，“好啊，你想問什麼，我保管知無不言，但我也不能白白給你出主意啊。你要給謝禮！”

翻了個白眼，第一次見打劫小輩兒還如此理直氣壯，毫不臉紅的人。

“好，你要什麼？”

方傑一指櫃子，滿眼都是，“那個櫃子！不，是裡麵的果子。”

聽了，笑嘻嘻點頭，“好啊，那你要保證，你的答案我必須滿意。”

“那是自然，趕問吧。”方傑為了最的果子也是拚了，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

不想的問題很容易，“螃蟹叔叔，你說什麼人讓你不得不尊敬，又極眾人戴，冇人敢輕易欺負或者辱罵？”

方傑順口就道，“當然是先生了，當初我爹給我尋的先生，戒尺論起來，打的我手掌都腫了，我祖母心疼的，抬了柺杖打我爹，都冇敢同我先生說一句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