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窺視
辛苦了大半晚,手上的鳥骨基本型,我這才察覺到疲倦,看這進度隔天再稍微趕個工,要不了多久就能搞定。
回房一看老張睡得正香,一點事都冇有,我這才安心上床睡覺。
第二天開工之前,見周大力要進山去采藥,順帶看看能不能打上什麼獵,晚上回來好給我們打牙祭,我就拖他要是有機會,看能不能幫我搞點鳥回來,最好是黑的,周大力滿口答應下來,說這都是小事,搞點鳥還不簡單。
我在學校乾活的時候,雖然睡眠不足有些疲倦,不過神卻很好。
有機會手製作天工策中新玩意的時候,總會讓我到興,不是期待製作出來的東西,能產生的神奇作用,在這過程更讓我有種在當上帝的覺,能給創造出的東西,賦予近乎生命的能力,這難道不值得讓人高興?
哪怕這時限再短,畢竟也是真實發生了。
老張到鬼門的影響小了很多,這天乾活的時候,看上去已經跟平時冇什麼兩樣了,這讓我不由放心下來,這老哥冇事就好,還好我補救及時,雖然他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但我也算救了他一條小命。
我忽然間發現有些理解那些除魔衛道的正義人士,為什麼哪怕隻做一個無名英雄,也樂意去乾那些危險的事了,做了好事尤其是能救下無辜者的命,覺的確是不錯的。
快到中午的時候,我手上的鳥骨已經製並且拚接完畢。
費了點勁才找到足夠的香灰,作為臟填充,用水調合後,放進鳥骨的腹腔,回去看了眼,周大力已經把鳥給我備好了,我立馬開始用之前剩下的矽膠填充,並且在外牢牢黏上羽。
香灰這種東西,在民間傳說中,本就有通靈的作用,因此每次製作傀儡的臟時,我都會選擇新增香灰進去,好在我控製傀儡的時候,更加契合我的心意去運作,我所製的木鳥,作用不同於鼠,能跟我通的更好,纔是最好的選擇,因此我纔會全部新增香灰。
搞翅膀的時候有點費事,追求借形足夠真實的同時,我還得保證翅膀的牢固,讓木鳥能飛起來,實在費了不腦筋。
最後我實在冇招,就在翅膀上加了層塑料薄,以保證飛行時矽膠的穩定,粘合是個問題,我隻能笨手笨腳的拿針線胡合一下,最後再固定住羽,完全製也就花了一天時間,畢竟比鼠工序簡單的多。
看著手上的品,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總覺比以前做的更真了。
也不知道是我手藝長進了,還是外麵采用了真實鳥類羽的原因,才讓這隻木鳥看上去惟妙惟肖。
搞定之後房裡正好冇人,我立馬開始進行最後的步驟,供奉祖師像祈禱,進行點睛,這一次又跟之前一樣,完所有步驟之後,我點的香升起一濃鬱的馨香,渾的疲憊再度一掃而空,整個人變得神抖擻。
甚至於上次給鼠注靈之後,因為失過多,一直都冇徹底好轉的疲憊狀況,也同時消失了,整個人的狀態前所未有的好。
同時,我那無形的“炁”,似乎又壯大了一些……
這下我算是定了心,清理好房間的東西後,趕趕去了學校,繼續和老張一起乾活,畢竟是人,看我溜那麼久,也冇埋怨我,就是換了我來做事,他先去休息一下。
等到晚上的時候,吃過晚飯我問了下週大力,戴老師住在什麼地方。
周大力詫異問我:“你找他有事嗎?”
“冇啥事,這不是昨天聽你說他的事,我有點好奇,想去看看,周哥你可彆跟彆人說,我就看一眼就回來。”
周大力連連點頭說行,還讓我小心點,彆讓人看到了。
跟著他給我指了路,我心裡覺著好笑,看來周大力對戴老師真是憎惡到骨子裡了,不得有人去拆穿他,我讓他彆告訴彆人,還真是多此一舉了。
本來周大力要帶我去,可我做的事又不敢讓人看到,就推辭了。
煤油燈用著不方便,好在有其他工友帶了手電,我就接了個來用。
地窩村的路難走的不行,與其說是路,不如說是多走了幾趟,出了條不長草的地方而已。
深一腳淺一腳的向著戴老師家裡索,隔上一段路,才能見到一戶人家,這戴老師有住在很偏僻的角落裡,費了很大的勁兒,纔好不容易靠近他的住,遠遠看到一點微弱的芒,從房子裡出。
確認冇找錯地方,我關了手電,讓眼睛適應了下黑暗,在遠稍微觀察了一下。
正跟周大力說的一樣,戴老師住在村子最角落,房子是座很老的小平房,也不知道有多年的曆史了,看著搖搖墜,那房子還是在一個小山坡上蓋的,地勢比較高,或許正因為這樣,前不久的災害纔沒把這房子給沖垮。
瞄了兩眼我約猜到戴老師住在這裡的目的了,這房子地勢比較高,想要上去得花點功夫,正好給了他提前準備的機會。
另外偏僻的地方,想乾點什麼也不容易被人發現,的確是個好選擇。
換了另一方麵說,一個剛從城市裡來支教的年輕老師,怎麼可能忍耐的住寂寞,住在這種地方?正如周大力昨天跟包校長爭執時候說的一樣,如果冇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鬼才願意住在這裡吧!
朝前走了一陣,到了房前約莫一百米左右的位置,我停下腳步,躲在一顆灌木後麵,遮擋住自己的形,小心翼翼從包裡取出木鳥,捧在手心開始啟靈。
“渡渡,如我耳目,神靈有諭,賜汝魂靈,祖師賜我天工技,渡助我窺天地,吾奉祖師魯班如律令!”
咒文唸完,指尖塗在木鳥額頭,啟靈過程很順利,手心木鳥在咒文結束,渾微微一抖,隨即晃晃悠悠站了起來,已經見過很多次的場麵,依然讓我心跳如鼓,手掌微微發抖,也有止不住的興。
“去吧!”
我低聲命令,木鳥抖抖翅膀,呼扇兩下後,振翅高飛,在我頭頂盤旋著。
我趕把手指頭放裡吸了吸,雖然天工策裡的東西神奇至極,可每次啟靈都要割指頭,次次都疼的要命,恐怕這是最大的弊端了。
等手指頭冇那麼疼了,我立馬坐在地上,手結獅子印,同時儘量低聲音,低喝一聲:“者!”
這是“者字訣”,上次對付小鬼的時候,我本想用來恢覆被小鬼打傷的鼠,但因為“炁”不足,冇有功,之後我深研究過,者字訣除了複原之外,還有自由縱他人和自己的力量。
我想去控製一個大活人,當然是不可能的,但出自我手中的傀儡,又由我啟靈,相當於我延出去的一部分,因此用在更細微縱傀儡上,自然是一點問題都冇有,甚至我可以覺到,這者字訣玩的好了,可以說是九字真言中,對我來說最重要的一個真言也不為過。
“陣!”
跟著我毫不遲疑的換了縛印,這是九字真言中的“陣字訣”,有心電應和的能力,能夠視觀察敵人。
以者字訣控製渡,再以陣字訣配合,能幫助我把渡徹底化為自衍生出去的一部分。
由於近期“炁”的增長,讓我有信心一次能連著用兩個不是那麼強力,隻是起到輔助作用的真言,我纔敢大膽這麼做,事實證明我預料的不錯,連著兩個真言,雖然讓我覺到了炁的消失,但依然撐住了,不像小鬼那次一樣後繼無力了。
我心裡竊喜,看樣子我的確是進步了。
手縛印,我閉上眼睛,仔細的去。
慢慢的,我有了一種極其微妙的覺,雖然我是閉著眼的,卻能到,我眼前看到了什麼東西,但很模糊,隻能約分辨出一些恍惚的影子,耳邊也有飛翔中呼嘯的風聲。
“落在房前的桂樹上。”
我心裡默唸,眼前的景開始轉變,視野飛快變化,很快,接近了那棟破舊的平房,距離非常近,並且因為停下來後,視線也變得清晰起來。
這是一種難辨真偽的覺,有點像是做夢,也像是傳說中神遊天外的的覺。
總歸很朦朧,但我真的能用渡作為耳目,替我去看替我去聽了!
換以前我本想象不出這種事,眼下看來隻要有天工策在,似乎不管是多不可思議的事,都能轉化為真實。
我剛一高興,眼前忽然看不到東西了,視覺變得斷斷續續,聽覺也是如此,我趕集中神,不敢在分神,不然這法就得斷了。
剛一集中起來,視線裡我就看到戴老師那張死人臉了,正皺眉盯著我看。
我嚇了一跳,下意識想躲開,可一想他現在看的不是我,是我放出去的渡,就稍微放鬆一些,在心底命令渡歪歪腦袋,朝旁邊跳兩步,表現出一個普通鳥類的樣子,視線開始轉變,戴老師在視野中變側著的了,不過他皺著的眉頭,也舒緩下來,轉進了裡麵房間,顯然是把外麵樹枝上的鳥,當做隻是一隻普通的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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