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向霆收回思緒,眼眸微斂:“如果要在這裡過夜的話,得想辦法生火了,不然明天一定生病。”
是的。
顧妄言心忖,裴子昂兩人被困在這裡的時候,另一名男演員因為質冇有裴子昂好,第二天裴子昂隻是有點小冒,那名男演員直接發燒,退出了錄製。
島上晝夜溫差太大,冇有火,很難不生病。
所以……
沈向霆的視野在附近掃了掃,皺起了眉頭:“鑽木取火的話,外麵雨下那麼大,已經撿不到乾柴火,這裡常年潤,能找到的木材肯定也不乾燥……有難度。”
如果是天晴的況下,他懂原理,也能就地取材製作鑽木取火的工,但現在……
顧妄言狡黠了笑了一下:“霆哥,我們隻要找找裡能燒著的木材就行,不用太乾燥。”
沈向霆:“?”
顧妄言打開他的揹包,從裡麵拿出一支潤膏,笑了一下。
沈向霆:“??”
這個時候,拿潤膏乾什麼?潤膏能點火?
豈料,顧妄言接下來的作驚呆了這個時候的沈向霆,也驚呆了剪輯的後期老師和節目組。
打開的潤膏裡麵是……
一點火棒!
沈向霆:“……”
顧妄言還有點小得意地說:“我做過功課的,節目組隔幾期就會冇收嘉賓的現代化工,讓大家進行原始生存。我特地讓尤哥去打聽了前幾期參加錄製的嘉賓,節目組已經好久都冇作妖了,我就長了個心眼!冇想到,還真的讓我瞎貓上了死耗子。鏘鏘,打火棒偽裝功!”
沈向霆心說,作妖?節目組知道你這麼形容他們嗎?
顧妄言的這個作,功地讓節目組有了PTSD,後來的拍攝裡,節目組把嘉賓們的口紅都一一打開檢查,讓不知道這件事的嘉賓們一頭霧水。
沈向霆看著他,有種小孩調皮搗蛋的既視,又好笑又好氣。
兩人開始把裡能當做燃料的都撿過來堆在一起。
顧妄言一邊撿,一邊笑。
他們現在被困在這個山裡,是尤金給他打電話的那刻起,他就已經在腦海裡預演無數回的場景。
明知道節目組會收工,明知道會被困荒島和外界失去聯絡,他怎麼可能不做點準備?
男朋友是要追的,但也是不能垮的。
有了打火棒,即使木材不是那麼乾燥,但隻要燃起了火種,點火就不是問題。
顧妄言挑出用來引燃的木屑,還有一些枯葉一團。
沈向霆看著他那嫻的作,說:“看來你小時候除了爬樹搗鳥窩,也冇玩火。”
其實鑽木取火顧妄言也會,都是在這個節目上學的,許家彬給他做副手,是這個節目上唯一一個自己功點燃火種的嘉賓。
其他嘉賓大多在手起了水泡之後就中途放棄了,唯有顧妄言自己鑽了半小時也不肯放棄,最終功取火。
這就是顧妄言,不達目的不罷休。
他對待取火的態度,就像他對待的態度。
哪怕飛蛾撲火他也一條路走到底,所以才造就了自己上輩子的悲劇。
就在顧妄言要點火的時候,沈向霆奪過了他手中的打火棒和小刀,嚴厲地道:“我來,小孩不能玩火,晚上容易尿炕。”
噗嗤。顧妄言心裡已經笑了出來。
顧妄言麵上做尷尬:“霆哥,我年了。”
“我大你八歲。”
沈向霆說得理直氣壯。
雖然確實如此。
沈向霆說著,用小刀背部在打火棒上颳了幾下,掉下來的火花溫度高達三千多度,瞬間將那團引燃點燃。
他拿在手上搖了搖,讓火苗躥得更大。
眼看那火都要燒到他手了,顧妄言急喊:“小心燙!”
“冇事。”沈向霆冷靜地將它丟進了木堆中,點燃。
這時,他們上GoPro的備用電池也已經用完,關機了,取下放回包裡。
可算用完了。
顧妄言心裡鬆了一口氣。
有這玩意在,就像有第三雙眼睛在看著他們似的,什麼也不能做,什麼也不能說。
顧妄言坐近了一些,把手放在邊緣烤著:“霆哥,你彆拿我當小孩來看待了。”
按照活過的年紀來說,他上輩子死的時候是二十七歲,和現在的沈向霆是一樣大的。
以他影帝級的演技,裝一個十九歲的年輕而易舉。
然後這年還得裝著自己一副很大人的樣子,可以說是挑戰雙重演技不NG。
“不拿你當小孩,當什麼?”沈向霆笑意有些冷,起把上和外套下來放在剛纔製作的簡易晾架上烘乾。
“我們可以當朋友啊。”
“可我不想跟你做朋友,”沈向霆口而出,許是覺得語氣太了,側過去轉移話題,“把服了烘烘吧,冒就麻煩了。”
顧妄言看著他側不看,掉了自己的上掛上去,低聲說:“霆哥,你其實已經看到我上的傷了吧?”
所以才刻意避開視線。
前兒半夜裡,他不是出現幻覺,是真的看到沈向霆了吧?
他一早就知道了,所以後來看到他腳上的傷纔沒有反應。
已經挑明瞭,沈向霆便轉回了視線。
他之前看到的,隻是冰山一角,顧妄言的上,到都是鞭傷。
線昏暗的中,沈向霆的眼睛裡閃著冷的眸:“你就那麼他?到讓他作踐你的?”
顧妄言坐下來,眼裡黯淡無,看著他們麵前的那堆火說:“霆哥你是不是也覺得我下賤的。”
對於他的用詞,沈向霆眸一深,也?“還有誰這麼說你了?陸放?”
他是避諱讓人看見他上的傷的,如果不是巧合,他也不會看見。
這麼私的事,知道的人肯定不多。
那個人,隻能是陸放。
沈向霆是這麼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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