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搖了搖頭道:“畢竟是打破本天塹江水龍脈的布局,在風水之上也是損德的事,賴雯他們一行人,手中沾染那麼多人命,開墳掘墓,他們來炸山可以,便不能讓青山前輩你來手了。”
我的話音剛落,楊青山便點點頭,說道:“炸山之后,你便開始挖墳,他是你祖師爺,于于理,這葬墳應該你來挖。”“好!”我鄭重回答。
與此同時,我拿出來了賴雯給我的信號彈。
接連深呼吸了好幾次,我才選了一個略平坦的石頭上將其放下,接著又找到引線點燃。
白的煙霧著濃郁的火藥味兒。
“嗤!”的一聲,信號彈沖天而起!
尖銳的聲音,隨著信號彈的升空,在山脈之中響徹不斷,當它到了半空之后,砰的一聲,便直接炸開!
雖說此時還很強,信號彈的亮并不醒目,但這聲音已然足夠當信號了!
我迅速抬頭,目和注意力都過這林木空隙的位置,去看另一側山脈之上的龐江等人。
我依舊只能夠看見模糊的人影。
不過這會兒,龐江等人明顯已經開始有了作。
應該是下面的賴雯給了信號了。
我心神凝重,注意力不敢分散分毫。
時間也像是變得極度緩慢了起來……
我看著龐江那幾個人影在山脈上晃,或許是十分鐘,又或許是更短的時間。
龐江等人開始離開了原地,很快就到了我視線中看不見的位置……
再接著,就是憑空一道“驚雷”作響!
那轟隆聲,不只是震耳聾,更是穿破云霄!
就連我腳下的山,都微微抖了起來!
我格外清晰地看見,那一側山脈,之前龐江等人所在的位置,炸開一道驚天火!
不知道多碎石炸飛,煙霧一瞬間將那一山籠罩!
再下一刻,伴隨著煙霧的消散,一巨大的水流從山脈裂口,直直沖裂谷之中!
在那一瞬間,便是極致的安靜。
約莫持續了數秒之后,就是轟隆的水聲耳。
本來炸藥炸開的山并不大,不過當水流灌進來之后,便直接沖出了一個巨大的豁口。
洶涌的天塹江水不停地灌注而下,水流沖了裂谷之中后,便是我看不見的地方了。
同樣,我看不見另一側山脈的其余位置,也不曉得龐江等人安全如何,有沒有被卷裂石或者江水。
至于賴雯,應該在引之前就已經不在裂谷底部了。
此心機深沉,若是我算之還沒有領會徹的時候遇到,肯定會著了的道,而現在則是跟著我的計算在走。
我過來花費了半個夜晚,再加上一整個上午,賴雯即便手比我好,也絕對快不了多。
此刻已然是下午四點多鐘,這樣龐大的水流,必定能將裂之下灌滿,當水流滿溢之時,便是風水局更改之刻!
我安葬李的時候,也來不及趕到,不會造別的變數。
思索之間,我目從水流挪開。
從上的登山服之中拿下來了折疊鏟,我深吸了一口氣,掃視著后的山腰。
我沒有用定羅盤定位,這會兒楊青山就在旁,定羅盤的指針肯定會因為楊青山而波。
完全憑借對于風水的理解,我選中了這垅山山腰最為核心的一個位置,才開始挖掘起來。
我一邊挖掘,一邊思索,同樣也在腦海中推演。
葬李,不可能簡簡單單地安葬。
算上他自己求惡葬于五鬼木棺,再到他被我爺爺挖出來,葬于羅氏祖墳之中,再到今日我要葬他,已然算是第三葬。
二次落葬,我爺爺用了小葬利方之法,同時也畫了地相堪輿特有的殊書神符。
殊書神符之中的仙師勒令,鎮諸方之氣,定亡者之墓。
今次我葬他,只能用更好的葬法,這是禮數,同樣也是為了更好地合此地風水。
我挖掘的速度不慢,同樣也在計量著挖掘的深度。
很快,我的推演便有了一個結果。
我要以改正大葬為立卷之法,書寫符契,為李劃地,再用停驛之法葬棺材。
這兩樣葬法,已然是遠遠強過當初我爺爺用的小葬利方。
不過棺之符,我還是決定使用殊書神符。
也就只有這一道符,才足夠大,足夠重!在這大龍脈之上,功效更是巨大。
想清楚這些之后,我手頭的作更加的快速起來,同時深吸一口氣,沉聲說道:“青山前輩,勞煩你一件事,這山上必定有柏樹,我要一塊樹心削制而的木板,六斤重,九寸長,寬一寸四分。”
“再取一塊柳樹心,足夠畫一張符契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