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我忽然覺得按在算盤上的手指,傳來一陣刺痛。
刺痛之余,還伴隨著溫熱,金算盤嗡鳴一聲,卦象竟然了!
徐白皮忽然凄厲尖銳的一聲嘶吼,猛地踏前一步,朝著地上用力一個縱,似是要翻的作。
他骨瘦如柴的軀之中,竟發出一異常強大的力量。
便是狼獒小牛犢一般的,竟都被他猛地甩飛起來,朝著前方重重落去!
“好孫婿,夠毒的手段!”徐白皮抖的聲音中著極度的痛苦和濃烈的殺機,同樣竟還著一興?!
他甩飛了狼獒之后,陡然匍匐在地,朝著我疾沖而來!
與此同時,狼獒落于地下,滾出去十數米,發出痛苦的哀嚎。
“小黑!過來我邊!”我低聲喝道。
狼獒從地上竄起,飛速朝著我沖來。
它的速度堪堪比徐白皮快了些許。
我右手用力一晃金算盤,將了的卦象完全置正,同時左手還要去撥卦。
可怪異的事發生了,我本來想要撥徐白皮落地的卦,可手指落在算珠之上,卻撥錯了一顆。
反倒是撥了狼獒位置的卦,而口中吐出的第一個字,卻是應對徐白皮位置的卦象。
左手手指再一次刺痛,這一次已然是割裂,同時我腹中一悶,那覺太強,就好似被人在口狠狠擊打了一掌。
我噗的一聲,便吐出一口霧,整個人都萎靡下來不。
同時腦袋的痛,也變了劇痛。
這頃刻間我心頭更是一,升起一慶幸。
我沒讓那些道士和陳瞎子,何老太他們進來,是我怕卦象傷到他們。
可實際上,卦象之中出現兩人,就會冥冥之中打我的心神,這也是如今我還控制不住,并且此前不知道的。
如果說我沒有提前安排,讓他們都追進來,恐怕我剛才開口第一卦的瞬間,就會被反噬而昏厥過去!
至于現在狼獒沖進來,也是剛才我所用那一卦的卦顯,那也傷到了徐白皮!
這是卦兇,也是變數!
我雙目熾熱,盯視著狼獒的距離,和徐白皮腳下的位置。
他距離我,已然很近了!
三十米……
二十米……
十米……
五米!
而狼獒,始終要快他一。
徐白皮距離我五米左右的時候,他從地面陡然往前一撲!
與此同時,狼獒已經來到我旁,我本來一直無法落下的左手,飛速落在了算珠之上!
這噼啪聲,在耳畔炸響!
“兌與巽,大坎!哮,肝裂,金屬利破相!嘔!”我陡然間嘶吼出聲!
耳畔忽然傳來迅疾的風,那風也帶著割裂,仿佛利從耳旁掠過!
伴隨著這勁猛的風聲,同時傳耳中的還有嚴厲的咒法聲。
“一斬去天殃,妖魔盡損傷,星辰來護衛,日月顯三!”
徐白皮幾乎沖至我面前。
他那只漆黑無比的手,朝著我手上的金算盤抓來!
他眼中除了殺機,更多的竟是對這算盤的厭惡。
狼獒還沒停穩,又要沖將上去,但此刻它的速度明顯已經跟不上了。
我沒有躲閃。
一來我躲閃不及,二來,我也沒必要躲閃!
因為徐白皮,必定躲不過柳昱咒這一劍!
他的,陡然在半空中停頓,面漲紅,似是要咳嗽。
銅劍劍芒在月華之下更是肅殺清冷,直徐白皮面門,徐白皮腦袋猛地一偏,劍鋒過他的右耳,伴隨著他凄厲的慘,那耳朵已然跟他的分離,在空中拋出一道的弧線,卻不知最后落在了何!
此時狼獒沖將出去,一下子就撲中了徐白皮的口,將他撞擊得飛出數米之外,跟著,他又在地上咕嚕嚕地滾出去數米。
狼獒呲著鋒銳的牙齒,正要乘勝追擊,我低喝一聲:“小黑,回來!”
徐白皮沒那麼好殺,卦顯三次,他都尚有余力,他可是吞了惡尸丹,還接了一條羽化惡尸的手臂,自都有黑尸羽化之相。
現在去和徐白皮搏,必定兇多吉!
而且狼獒再進去之后,我又不能用卦,在這種距離,絕對會陷死地!
狼獒陡然駐足,反躍回我旁。
我用余瞥了一眼柳昱咒的藏之。
此時,柳昱咒并沒有繼續藏在暗,而是姿拔地站在塔樓頂端。
剛才分明也是柳昱咒要護我,同時,他出的劍,剛好合了我的卦,徐白皮才斷耳之傷!
這是巧合,更是徐白皮的命數!
徐白皮再次巍巍地從地上站起來,這時的他,已然是狼狽之極。
半張臉全是鮮,斷耳還在不停地溢。
他滿臉兇厲地抬頭看向我,眼神更是無比厭惡地掃過我手中的金算盤。
“孫婿,我和你說過,進了一家門,就是一家人,這算盤,你還要撿回來,將我的話,完全當耳旁風了。”徐白皮的聲音,冷得幾乎要將空氣凝結。
“你今天會死。”我微瞇著眼睛回視他,一字一句地說道:“這是命數。”
“張九卦是我師尊,他一句話,可以讓你在市無所遁形。當年他用的是這口金算盤,借力你上絕路。”
“而今天,我也會用這口金算盤,算死你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