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相攜進了堂屋。
祝長樂抬頭看到坐在上首之人驚得腳步都頓住了,皇上,皇上怎麼在這?
秋離也意外,他看向母親,沒人告訴他皇帝來了!
鄔玲瓏記著今日是什麼日子,忍著沒有下臉,也就比混蛋兒子早知道那麼一小會,哪里來得及去告訴他,這人本就是算好了時辰來的!
這次仍是由智清擔任證婚人,他笑瞇瞇的看著一雙壁人揚聲道:“吉時到!”
祝長樂輕輕握了握秋離的手,秋離會意,也懶得去管這是怎麼回事,眼下的事才是最重要的。
從儐相手中接過三支香,兩人三跪三叩首敬告天地神明,儐相接過去將之香爐。
“禮。”老和尚洪亮的聲音響起:“一拜天地。”
兩人一不茍的完。
“二拜高堂。”
兩人面向皇帝和鄔玲瓏拜了下去,這時候,秋離也不在意皇帝他這一禮。
“夫妻對拜。”
兩人轉面對面,祝長樂張得連連眨眼睛,作也比腦子快,秋離立刻跟上,只是兩人確實都沒經驗,這一拜彩冠就頂到了秋離頭上,秋離立刻一手穩住彩冠,一手托住的臉,有驚無險的完這一禮。
智清忍笑:“禮,送房。”
祝長樂起,便是流蘇覆面也能看出此時的不好意思,差一點點就出紕了,幸好觀禮的人都在外邊,不然肯定會被他們笑一輩子。
看了看上首微笑的皇上,盛裝打扮的婆婆,祝長樂轉頭看向秋離,這要怎麼辦?把皇上扔這里不管了?
秋離帶著轉過往外走,用行告訴無需理會。
外邊等著的人將院子得滿滿當當,看到兩人相攜出來他們齊聲高呼:“賀盟主和祝將軍新婚大喜!白頭偕老,早生貴子!”
祝長樂抱拳團團一禮:“謝謝諸位的祝福,諸位的心意,長樂之有愧。”
“只有你得起。”
人太多,這話不知是何人所說,但是立刻得到了眾人認可,紛紛附和:“對,只有你得起。”
“那我就不和大家假客氣了。”祝長樂聲音清脆,“待我去換了這裳就來和大家敬酒,不醉不歸。”
便是江湖中也不曾有過新娘子和新郎一起給親朋敬酒之事,可沒人攔著說這樣不對,他們早都習慣了祝將軍說什麼都對,做什麼都有道理,說要喝酒,那就喝啊!說不醉不歸,那就多喝幾碗!
至于是不是會耽誤兩人房,新郎都沒反對,哪里需要他們去心。
好像只要和祝長樂扯上關系的事就會角上揚,正如這個人一樣,從來只讓他們覺得安心開心。
屋,鄔玲瓏聽著這番靜笑出了聲,這兩人也算是把那些個破規矩壞了個徹徹底底,好,也得去把這裳換了湊熱鬧去。
站起來剛要走,就聽得邊的人喚:“玲瓏。”
“想說什麼就直說。”
“你不問我為何而來嗎?”
鄔玲瓏轉頭看他一眼:“來就來了,要走也不留,腳在你上,隨意。”
“我來找你。”
“然后呢?”
“然后跟著你。”
聽著外邊喧鬧聲遠去,鄔玲瓏笑了:“你最近是不是太閑了,破鏡重圓的話本沒看吧?那是別人的故事,不是你我的,別想了,好馬不吃回頭草,你不是好馬,我是。”
皇帝只是定定的看著,不為自己辯解,顯然也不打算放棄。
鄔玲瓏也算了解他,輕輕撣了撣袖道:“你要自討苦吃我不攔著,別礙我的眼就行。”
走出去幾步,鄔玲瓏轉過來:“沒聽說你禪位。”
“所以我還要回去一趟。”皇帝起走到面前:“再給太子一點適應的時間,明年年初就行大典。”
“我覺著他還了點,你不如多帶他幾年。”鄔玲瓏真誠建議,一想到未來這個人時不時會在眼皮子底下晃悠,就想把這人綁了扔回京城去,既破壞的心,還影響逍遙。多了這麼條尾長樂能自在?長樂不自在了秋離能有好心?秋離沒有好心了還妄想跟著兒媳婦住?
皇帝只是笑。
鄔玲瓏轉就走,找機會綁了扔回京城吧。
——
鬧房是沒人敢的,在外邊鬧騰了一會也就散了。
回到屋,祝長樂長出一口氣拍著口道:“總算完事兒,我剛才都嚇死了,滿腦子只剩完了完了,壞事了,彩冠不會掉吧,沒有壞吧,沒有弄你的頭發吧……”
秋離示意其他人都退下,跟上去取下流蘇面罩,不等長樂反應過來一口親了上去,他想這麼做很久,很久,很久了。
嘰嘰喳喳說個不停的小被封住,秋離細細的碾磨著,耐心的哄著張,在微啟的剎那抓住機會探了進去,勾住的舌頭嬉戲。
祝長樂有的不知所措,只能摟住秋離的脖子跟著他的節奏起舞,忘了在何地,忘了外邊還有許多人在等著喝酒,滿心只得一個秋離,他們以后都會這麼親呢!祝長樂開心得回應得更熱切了些。
好一會后秋離才放開,看著通紅的臉頰沒忍住又啄了一口,把人摟進懷里輕聲笑道,“開心。”
“我也開心,特別開心。”祝長樂雙手摟住他的腰,從未想過天底下還有一個人可以和自己這麼親,超過父母兄姐,超過朋友,超過其他任何人。就這麼抱著,什麼話都不用說,什麼事不必做,就好像三魂六魄都被人穩穩當當的接住了,外邊再大的風雨都驚擾不了,這種覺太好了!
靜靜的抱了片刻,秋離將的彩冠取下來,邊給解層層疊疊的嫁邊道:“只需管自己開心就好,其他人不必在意。”
長樂自然知道他說的是誰,“他千里迢迢前來,不用拜見沒有關系嗎?”
“他既坐了高堂位就是父親,不是皇帝,我們行大禮時拜過了就夠了。”秋離又親了一口:“不必為無關要的小事心,不重要。”
祝長樂笑瞇了眼:“新娘子覺得的新郎說得對極了。”
秋離沒忍住又親了上去,直到天邊徹底黑下來才換了一輕便的裳出來,仍然是紅男綠,天造地設的一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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