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長樂見過護翼隊一眾人后單獨留下了藍佩父倆。
“藍伯伯,我就不和你拐彎抹角了,今天我是帶著任務過來的。”
藍佩大笑:“天底下能給祝大將軍布置任務的人不多了,你說說,什麼任務。”
“我娘讓我問問,如今做下的種種安排可有疏之,或者說有什麼你們家鄉的風俗要遵循,若有你們只管提出來,一定會盡量滿足。”
每日有數撥人在兩座宅子間往來,有時祝夫人還會親自過來商量,祝家對這門親事的重視程度遠超藍佩預料,一開始便是武林同道都有人說藍家高攀,之后看到祝家的態度后這聲音才漸漸沒了,是因著什麼他自是清楚。
現在祝夫人又讓長樂來轉達此話,怕也是知曉長樂和藍家關系非同一般,由來轉達更顯誠意,不要說圓世故的藍佩,就是對人世故不那麼在行的藍萍都因著這份心意。
“足夠好了,非要蛋里挑骨頭也挑不出病來的那種好,長樂,煩請你回去和祝夫人說,藍家只等大日子快些到來,結這兩姓之好。”
“看出來藍伯伯不是說的客氣話了。”祝長樂笑,“這下我娘也可以放心了。”
藍佩點點頭:“時間趕了些,你娘怕是忙得不輕。”
“什麼事都趕一塊了,之前因為我爹爹貶必須搬離史大夫府,離開得又急,有些東西匆忙間理掉了,可回轉了那些又用得上,只得又重新置辦,但是才回京的那段時間又得很,一事一事的撞一起了才張這樣,不過藍伯伯您放心,我娘可能干了,邊得力的娘子又多,不會出什麼岔子的。”
藍佩看了素來沒什麼話的兒一眼,不無擔心的嘆了口氣:“論手,在小一輩里萍兒算得中上,可是論理家能力,離能干兩字差得遠著,你娘將來怕是得好好教教才行。”
“哈哈哈,小瓶蓋什麼樣我還能不知道嗎?和我半斤八兩,我之前還和我娘說這事呢,說祝家不需要結任何人,和各家的往來也是越越好,這方面欠缺點沒什麼,帶上兩年也就學會了,說比起這些,家宅安穩最重要,這方面小瓶蓋沒問題的。”
祝長樂朝著好友眨眨眼:“漕幫那些事你都捋得順,家里這點子事不外乎也就是恩威并施那些個手段,上手容易得很,要是有人皮,把你的重劍往地上一,看看他們有幾層皮夠你剝的。”
藍佩笑罵:“你也不給出個好主意,真這麼做了還得了。”
“我這就是好主意,小瓶蓋你盡管按我說的做。”祝長樂嘿嘿直笑:“有我這麼個二哥都敢揍的在,他們早適應了。”
藍佩瞪,“媳婦和兒能一樣嗎?”
“哎呀,藍伯伯,你放一萬個心好了,我還能讓小瓶蓋吃了虧去啊。”
祝長樂走到好友后趴在肩頭,“小瓶蓋和腚腚在我家都屬于聽聞其名很多年的人,我以前每次從息隴回家就和家里人說在息隴那些事,知道他們是陪著我一起長大的,說早當兒一樣那太夸張了,可和普通的兒媳婦肯定不一樣。小瓶蓋格這麼好,對人又真心實意,我爹娘不知道會怎麼歡喜呢,哪里還會嫌棄,放心吧放心吧,有我呢!”
藍萍握著的手,爹因著這事憂心許久了,勸過,但是自己能說出來的那三言兩語并未能讓爹放下心來,現在看爹明顯開懷不的神就覺得,這種事果然還得是長樂出手才行。
心底從未有過那些憂心,這底氣是長樂給的,就像從小給家里人說息隴的人息隴的事,在息隴時也會說京城的人和事,聽多了好像自然而然就心生親近。后來見著面了,見到了祝家的人一如長樂所說那般好,再之后關系改變,他們待自己更加親厚,親過這些,除了對親的期待也就再無其他。
只剩四天了。
回頭看著趴在自己肩頭的人,藍萍偏過頭去蹭了蹭。
“嘿嘿。”祝長樂抱著人蹭回去。
藍佩看著兩人十年如一日般的親心底輕松不,長樂信譽好,的話大可以多信一些,剩下的那點不確定只待將來驗證了,若實在過不下去,自己總還能多活幾年。
“我著人去江南置辦的東西剛剛才送到,我去清點一番。”
祝長樂站直了揮揮手:“藍伯伯您忙,要是需要人手只管和管事說。”
“放心,沒有客氣。”
目送藍伯伯出屋,祝長樂又沒骨頭一樣趴了回去:“我不在這段時間是不是有人說什麼難聽話了?”
“好事壞事總有人說三道四,費的是他們的口水,隨他們去說,我不在意。”
祝長樂了解好友,不是裝不在意,是真不在意,“我剛才說的都是真的,我娘讓我來問有沒有疏忽是真,我娘說家宅安穩比擅長人往來更重要也是真,你能和我做這麼多年的朋友,又在我大哥生死不知的時候不離不棄,喜歡你著呢!”
“恩。”藍萍反手拍了拍的頭:“我會對他們好的。”
“我當然知道了。”祝長樂眼神一瞟看到包裹,終于想起來這件事了,連忙過去拿起來遞給小瓶蓋:“腚腚給你的新婚禮,里邊還有一封信,我沒看的哦!”
藍萍看一眼拆開包裹。
祝長樂撓著下改口:“我沒看信。”
也就是說包裹還是拆開看過的,藍萍看著里邊各式各樣的飾品笑了笑,最近看這東西看得多,撥弄撥弄就知道了腚腚這勉強揍了六套,從中挑出來幾樣:“婚那日我用這套。”
若是換個長輩在這定是要勸的,這種異域風的東西太過扎眼,可能不太適合用在親那日,可在這里的是祝長樂,連連點頭:“好看,就用它!”
藍萍沒有急著拆信,拉著長樂到邊坐了細細的問腚腚的況,祝長樂也半點不瞞著,自己知道多就說多。
離得再遠也沒有關系,只要心挨得近,他們就一直都是最好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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