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都如此想，員更覺得項上人頭不穩，想法就更多了，私底下面的不知凡幾。

等何慶博得到消息時已經晚了，他匆匆趕回家，看到床上都了的老父親和不見蹤影的何慶恒時，他哪還會不知知自己被算計了。

青黛走過來道：“被震碎了腑。”

“武林中人的手段？”

“沒錯，但是這掌法我不曾見過。”青黛好看的眉眼輕輕皺著，我見猶憐，而正是這樣一個我見猶憐的人卻是何慶博如今最倚重的人。

“你曾說過，京城中已經被清洗了無數遍，不可能還有武林中人藏。”何慶恒面沉如水的看著：“那你告訴我，現在這是怎麼回事？”

“確實如此，所有武林幫派在京城的堂口全都挑了，明樁暗樁一個不留，連乞丐都全被趕出京城。”青黛抬頭：“大人是在責備青黛辦事不利嗎？”

何慶恒并不接這茬：“你說這武林中人的手段，你又說外邊清理干凈了，那這事是何人所為？”

青黛眉頭又皺：“大人懷疑我手下出了鬼？”

“無論是不是，你都得給我個待。”

何慶恒最后再看了一眼床上的人轉出屋，照在上，他覺得前所未有的輕松。從他記事伊始，到他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到他如今離龍椅只差一步，他從沒有一刻有現在這般輕松，就好像在他頭上的那座山終于被他移開了，天底下再沒有誰能凌架于他之上。

這種覺好到他想笑，想大笑，他真就哈哈大笑，全不理會他人的錯愕，那些原本還不信的太尉府下人面面相覷，莫非……傳言是真的？

“周嶺。”

數個管事候命，何慶博卻點了最近才升上管事的周嶺，其他大大小小的管事無不變了臉。

“小的在。”

“點齊人手，掘地三尺也要把何慶恒找出來。”

“等等。”幾個幕僚快步過來，尚未走近就連忙制止：“大人，如今非常時刻，不宜大干戈。”

何慶博皺眉：“放出這等謠言的只會是何慶恒那蠢貨，不把他找到，誰也不知道他還會瞎說些什麼出來。”

“是，二老爺當然是要找的，卻不可大張旗鼓擾了百姓，謠言在前，就已經是對方占了上風，這時候您做什麼都會讓人多想，若再擾民引來不滿，對您之后穩定局面會更加不利。”

何慶博微微點頭，倒也在理，民心這東西看不見不著，但有的時候還真就需要。

“依你之計當如何？”

“仍是讓人去找，態度卻需得好些，找人的同時趁機給您澄清，就說二老爺和您鬧了矛盾離家出走，放出這謠言是為了您妥協，比起找到二老爺，更重要的是澄清謠言。”

何慶博略一沉，看向周嶺：“聽到了？”

“是，小的立刻帶人去辦。”

可謠言這事，從來都是看誰占了先機，到半下午的時候太尉大人弒父的傳言就已經滿城皆知，頓時越加人心惶惶，人心潰散。

是夜，微風拂去暑意，夜鶯的歌聲輕婉轉的不知從哪個角落傳來，給這夜晚帶來生氣。

中軍帳，祝長樂一中靠著姑，讓姑給按頭部，這幾日神太繃讓有些頭疼。

悉的腳步聲落耳中，有些驚訝的睜開眼睛，秋離今日走得比平時急。

“怎麼了？”祝長樂起迎向秋離，見他神并不壞才放下心來。

秋離握住的手：“了。”

祝長樂眼睛一亮，立刻反手握住他：“京城的局功了？”

“恩，錢心親自守在那里，剛剛收到了京城傳出來的信號。”

“太好了！”

姑端著水盆退了出去，是有點多余了。

秋離拉著長樂過去坐下：“一個人一直被人在背后縱，無論他有多大就都要聽那人號令，突然有一天那人死了，你覺得這個人會如何？”

祝長樂代自己想了想：“會輕松，會飄起來。”

“沒錯，何慶博再老道，城府再深，這種從心底里出來的東西他也未必能控制住。”

“我再給他加個碼！”祝長樂眼睛晶亮：“還強攻兩天，然后攻勢弱下來。”

秋離刮了鼻子一下：“得給水軍再多備一些的。”

祝長樂得意得不行：“哈哈哈，我這法子是不是很絕！把護城河都染紅了，得死多人啊！在曾向呈看來西廉軍應該死傷半數了。”

這確實是個妙招，該有的氣勢打出來了，護城河的紅也說明了死傷的慘重，老將憑經驗還有可能看出不對來，可對于只會紙上談兵的曾向呈來說完全夠用了。

秋離著長樂好似又瘦了的臉：“快結束了。”

“總算快結束了。”祝長樂抓住他的手問：“你和小金子今日進展怎麼樣？”

“比昨日好，它已經愿意用爪子帶我飛了。”

“這樣不行，吊著太危險了，整個就是一靶子，你得提氣輕伏到它背上，這樣既能保護你，也能減輕小金子的負擔，你別小看它，它的翅膀和爪子都可以自保的，而且你在背上也可以保護它。”

“放心，我有把握。”秋離輕聲安，“這事給我，一定能。”

祝長樂額頭抵到秋離前：“我好矛盾，既迫不及待的想拿回京城回帥印，又害怕決戰的到來。”

秋離攬住，聲道：“那是因為你擔心我。”

祝長樂嘟著誠實的點頭，就是特擔心，擔心得不得了！

“我還等著和你親，怎麼會愿意為這破江山送命，放心，我有安排。”

祝長樂抬起頭來一臉期待的等著他說出他的安排。

秋離哪里抵擋得了這眼神，輕笑道：“在京城的屬下那天會混到城墻上給我打掩護。”

“你別騙我。”

“沒騙你，不過我這安排做得早了些，在大哥同意之前就布下了，后來都是以暗號聯系。”

祝長樂立刻舉一反三：“城里布的局也是早就安排好的？”

秋離握住的手點了點頭：“留在京城的人都是仔細篩選過的，他們腦子靈活，只需要知道一個大概就知道怎麼配合我行事，而且京城還有譚老在，所以我并不擔心。”

“秋離你太好了。”祝長樂倒到秋離上：“以后腦的事就給你了。”

“以后腦的事，手的事都可以給我。”

“那我干什麼？”

“什麼能讓你開心就做什麼。”

“那可真是神仙日子，好期待啊！”

是啊，好期待，秋離抱著懷里的人帶著這雙份的期待等著那一日快些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