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長樂很喜歡和武林同道在一塊,可眼下有正事要辦,笑鬧了幾句就先行離開。
看著腳步匆忙,許再聞低聲道:“多大點人,也不知道怎麼把事辦那麼周全的。”
“這個問題我比你還困。”藍佩手勢比了比:“從這麼點個頭看著長起來,淘得上天地,一轉眼將軍了,我才知道的時候還以為聽錯了。”
兩人相視搖頭,都知道不容易,卻不知道怎麼個不容易法。
那邊,秋離邊走邊彎腰湊近長樂耳邊:“去息隴辦婚事?”
祝長樂眼睛一斜:“有意見?”
“沒有。”
秋離回得又果斷又快,把祝長樂到邊的那句‘那就不辦了’給堵了回去,堵得拍了拍口,秋離這家伙真是壞死了。
秋離笑得像只狐貍:“那我可派人去做準備了。”
“現在?會不會太早了點?”祝長樂倒著手指頭給他數:“你看我們才打到這,就算十天半月回到京城了,后續估計也還得陣,各歸各位基本平穩下來后才能,然后我還要去見腚腚,要送師父回祖墳,這一樁樁一件件的事都需要時間,不辦妥我不會親的。”
秋離點點頭:“親時想要甩開京城那些人是不是?”
祝長樂連連點頭:“他們規矩太多了,我才不那折磨,而且你想想,武林中人誰愿意見啊,混一起大家都不自在,我問過大哥,大哥說可以在京城辦出嫁酒,把那些兒都招待了,息隴就沒他們的事了。”
“那也該準備起來了。”秋離笑道:“以你和我的份聲勢有多浩大可以想像,熱鬧個幾天幾夜都有可能,武林中很久沒有過這麼齊心團結的時候,從許再聞和藍伯伯的態度就看得出來,眼下的況他們非常樂見,到得那時多半會想借用這麼好的機會讓武林各派聯系更一些。”
祝長樂不由得點頭,“有道理,如果能經由我們的婚事加強各派之間的聯系那就太棒了!”
“現在息隴只有一個蘭草姑姑留在那里,沒有持過婚事的人恐怕都不知道從哪里開始著手。按理來說該是我娘來準備這些,可多半是指不上的,但邊的那幾個嬤嬤可用,我打算讓們先過去配合蘭草姑姑開始做準備,等回了京,再找岳母借上一些能干的人送去息隴。”
“至……至于這樣嗎?”祝長樂咂舌:“不就個親嘛,只要準備足夠的酒和就夠了。”
秋離笑:“你是祝家,那些你不喜的規矩可以扔一邊,但該有的都要有,這事聽我的好嗎?”
祝長樂想說自己不在意世家的排面是不是夠,不在意將來會不會被人說三道四,可又怎能輕賤了秋離維護自己的心意,索就一點頭:“好,聽你的。”
秋離笑著刮了刮鼻子,本是無意的作,卻立時讓兩人都想起來白日里的事,祝長樂輕咳一聲,背著手快步走向樹底下,把拴在那里的小尾解開來翻上馬明正大的跑了。
秋離忍笑跟了上去,牽了自己那一匹馬跟上。
“將軍。”竇善快步迎上前來,“這個時辰您怎麼來了?”
祝長樂看向對面的朵爾鎮,朦朧的月中偌大城鎮如同睡著的巨,但是這巨若被驚醒,誰也不知會有怎樣的威力。
“有沒有什麼靜?”
“沒有。”竇善又向隨后過來的秋公子見禮:“白日里可以看到對面城墻上非常有序,末將親自試過,只要船只稍往前一些就有一種被盯住的覺,那種覺很危險,末將讓人從水底推空船過去,船立刻被火箭中。”
“老將軍不愧是老將軍。”祝長樂又問:“有人從水底潛過去嗎?”
“白日里試過,折損了幾個士兵。”對上將軍的視線,竇善很是自責:“他們鳧水是厲害,可總要冒頭換氣,只要冒頭,必是一箭斃命,并且就算靠了岸也什麼都做不了,冒頭就沒命,所以末將沒再派人前去。”
祝長樂微微點頭,竇善說得對,只是一個人去了對面,沒有大部隊跟上其實什麼都不能做,可仍得試試。
“竇善,你在后面護一護我。”
竇善一驚:“將軍您……”
“我試試,放心,有一點點危險我都會退回來。”不給竇善反駁的機會,祝長樂把頭發全部綁到頭頂,運功一周天后從暗下了水。
“長樂!”
祝長樂回頭。
秋離蹲下來,“注意安全,若你在這里出了事,朵爾鎮沒人可以活下來。”
“知道知道,你別嚇我。”祝長樂潑了他一捧手,一彈游出去老遠。
秋離帶著一水滴站起來,看著潛水中不見蹤影,心跳猛的加速,往前走了兩步。
“秋公子,祝將軍這麼做太冒險了。”竇善難埯著急,按著佩刀的手握,再握,眼神直往河面上掃,但是本看不出將軍到了哪。
“秋公子,末將上船去支援。”
“站住。”秋離將轉要走的竇善住:“長樂水遠非一般人可比,沒有異常之前什麼都不必做,免得反而驚擾了對方被盯上。”
“可是……”
“沒有可是。”秋離又上前了兩步:“長樂不是逞強的人。”
竇善想起來之前秋公子和將軍說的話按捺下來,看著安靜的水面焦急等待。
祝長樂如一尾魚般游得自在舒展,沿著護城河而下,繞著朵爾鎮轉了一圈,功法特殊可憋氣許久,此時是夜間,線不好,著邊偶爾冒頭換個氣并沒有引起敵人的注意。
朵爾鎮不小,一圈游下來花了不時間,但是就算把眼睛都看穿了,也沒找到程昱留給的破綻亦或是線索,辛苦半夜,竟一無所獲。
秋離拉著上岸,把外披到上,看氣息急促就知道消耗不。
“什麼發現都沒有,得另外想辦法。”祝長樂接過秋離遞來的水囊,一口喝下去卻是酒,舒服的嘆了口氣,又大大的喝了一口。
秋離輕聲恩了一聲:“有辦法了嗎?”
“明著來。”祝長樂看向對面黑呦呦的朵爾鎮:“老將軍現。”
這個世界妖物橫行,正待英雄兒女書寫傳奇。可惜,你不是冰清玉潔的女主,不是身嬌體貴的反派女二,而是人人討厭的炮灰女三。
豐州沈氏繡坊之女沈婳,自幼嬌縱,生的朱唇粉面,冰肌玉骨,可惜身子虛弱,走三步喘四聲,命不久矣。 沈家逐漸沒落,她的親事也跟著一再耽擱。 侯府世子崔韞矜貴冷峻
平民出身的樑瓔,幸得帝王垂青,寵冠後宮。 她陪着魏琰從一個傀儡,走到真正的帝王。爲魏琰擋過箭、嘗過毒,因魏琰受過刑,被百官罵爲妖妃。她以爲這是同生共死的愛情,哪怕落得一身病痛、聲名狼藉,亦從不後悔。 直到大權在握後的帝王坐在龍椅上,眼裏再無以往的柔情。 “朕可以許你皇貴妃之位。” 至於先前說的皇后的位置,他留給了真正心愛之人。 原來自己自始至終,不過是他捨不得心上人受苦的棋子。 樑瓔心死如灰,俯首在紙上一筆一畫地寫下:“臣妾懇請皇上准許臣妾出宮。” 她在一片死寂中,終於等來了帝王的一聲:“好。” 自此,一別兩歡。 他江山在握,美人在懷,是世人稱道的明君,風光無限。 她遇見了真正相知相許的人,夫妻舉案齊眉,倒也安穩。 出宮後的第五年,她在大雪紛飛的季節裏,看望已是太子的兒子時,被喝醉酒的魏琰圈在了懷裏。 紅着眼眶的帝王似癲似瘋,乖巧得不見平日的狠厲,卻唯獨不肯鬆開禁錮的雙手。 “朕後悔了。” 後悔沒有認清自己的心,放走了真正的摯愛,留餘生孤寂。